但當時那羣鬼師父們只是告訴了自己這種脈象,卻並沒有告訴自己要怎麼救。
“喂,小青年,你蹲在這裡這麼久,看出什麼來了嗎?救人要抓緊時間吶!”人羣中已經有人在催促。
孫子軒站了起來,看着眼前的人慢慢的說道:“這位先生,恐怕不是因爲急火攻心所致,更不是因爲肝氣失調。”
“那是因爲什麼?”人羣中似乎是已經有了焦急之聲,畢竟大家都是懷有一顆好奇之心的。
“他是‘七絕脈’。”孫子軒鄭重的說道,畢竟今天能夠站在這裡來面試的人,定然都是些能力超羣,名望斐然之人。
“什麼?七絕脈?”
“這是什麼脈象?”
“難道是古書上記載的‘七陰脈’?可是那已經是失傳很久的古書,關於那種脈象是不是傳說還未可知,你怎麼能這麼斷定?”人羣中一個黑框眼鏡的50歲的學者說道。
這時候,大廳里人聲鼎沸,各種議論聲不絕於耳。
“如果大家不相信,不如親自來爲他搭脈。”孫子軒鄭重的看着人羣說道。
聽到孫子軒的話,有幾個年齡稍長的人走向前來想要躍躍欲試,畢竟此生能夠一探“七絕脈”,後半輩子的談資便有了。
“我來!”一個身穿華夏對襟襯衫的男子,神情深邃頗有卓然不同氣度,他慢慢的走到了人羣中間,臉色凝重,屈膝蹲下身子,一雙白嫩靈巧的雙手從袖口間露出,這雙手跟此人的年紀不太相符,白皙如碧玉。只見他慢慢的搭上張十三的脈,先是凝神閉眼思考了一會兒,隨後,汗珠竟然從額頭間滲了出來,眉心中間擠壓成了一個“川”字。
過了許久,這人才慢慢的從地上站起來,他一臉驚訝的看着孫子軒,口中喃喃說道:“年輕人,真是後生可畏,你這小小年紀不但知道七絕脈,還能在短時間內把出這種脈象,真是讓老夫震驚。實話告訴你,剛纔我的確是感受到了他脈象的紊亂,但是卻不能輕易的感受到七種脈象,我只感受到了四種。而你卻……看來今天我是輸了,在下暫且告辭,這面試我看也沒有必要了。”
說罷,此人便撩起衣襟,頭也不回的從大廳門口走了。
這下子人羣看向孫子軒的眼睛更是不同一般,一陣的嘀咕聲音更是在大廳裡不斷響起。
“喂,大哥,我是讓你幫忙救人啊,你這走的倒瀟灑。”孫子軒內心苦笑不得,眼看時鐘上的指針已經到九點一刻,這就要開始面試了。但是,眼前的人卻是不得不救。
關鍵是自己也沒有學過怎麼治療,現在,也只能是司馬當成活馬醫了。
這時候,又有一人站在了孫子軒的面前。
孫子軒擡頭一看,嗨喲,整個一儒雅俊朗的小帥哥啊,白襯衫,西裝褲,看其年齡,跟自己差不多,或許稍長一兩歲,滿臉的驕傲和一身的桀驁不馴。
孫子軒笑着站了起來,輕輕地說道:“請!”
小帥哥目不斜視的屈膝而蹲,伸出滿手修長的手指,搭在張十三的手上。
這時候,孫子軒看到旁邊做志願服務的大學女生們,一個個眼睛全部盯在這小帥哥身上,那花癡樣子,還真讓
孫胖子有些羨慕嫉妒恨。
大廳裡此刻更是寂靜了。剛纔孫子軒這黃毛小子出現在這裡已經是非常不合常理了,現在又來了一個黃毛小子,現在這年輕人都要來和這些老人搶飯碗了。
“果真是‘七絕脈’。”小帥哥從地上站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向孫子軒。這種眼神跟剛纔冷酷的眼神不同,現在看向孫子軒的眼睛中多了一絲驚訝。顯然,他剛纔是把孫子軒當成招搖撞騙,不學無術,譁衆取寵的騙子了。
“這些我們都知道了,你說,怎麼治?”孫子軒直接問道,如果能有人救這老頭,自己還是趕快一邊呆着休息休息,畢竟這在大考之前都是要養精蓄銳的。
“我想,當今華夏,應該沒有人能治療他。”小帥哥一眼肯定外加篤定的樣子說道,漆黑的頭髮覆蓋住如雪的皮膚上,清輝般溫柔的眼睛看着孫子軒。
長得還真是有些妖孽。孫子軒內心暗自說道。
“沒人能治,既然沒人能治,那我只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孫子軒跳到張十三的面前說道:“張先生啊,反正你這病也是沒人能治了,我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說完,孫子軒先是思考了一番,然後將張十三僵硬的身體從地上扶起。
正在這時候,衆人看着表大聲說道:“到了筆試時間了,大家快點進去吧。”
這聲呼喊過後,整個大廳就只剩下孫子軒、小帥哥和張十三又老又僵硬的身體了。
“喂,你怎麼還不快進去?”孫子軒看着小帥哥喊道。
“那你怎麼還不進去?”小帥哥一臉淡然的看着孫子軒,對於考試這件事情,並沒有放在心上。
“我?你沒看見嗎,我還得救人啊!”孫子軒哭笑不得說道。
“我剛纔看到了事情的經過,這件事情並不怪你,你也沒有責任因爲他而錯過筆試。”小帥哥說話的時候,神情超然而決絕,像是一道飄忽不定的影子。
“唉呀,你這人廢話還真是多。趕快進去吧。”孫子軒連忙說道。
小帥哥站了一會兒,又慢慢的說道:“你救不了他的,相反,如果一會兒他死了,你卻脫不了干係。”
孫子軒並沒有理睬小帥哥,他將張十三的身體扶正後,開始在腦海中搜羅救治辦法。
從自己的神技軒轅針,回魂散,陰陽刮,九轉神脈,八卦刀,朱雀掌……一一回顧了一遍,竟然沒有一個可以醫治他的脈。
“七絕脈”最重要的一個因素便是亂,不得其宗,紛繁複雜。所以,最重要的也是最主要的便是疏通筋脈,使其萬物歸一,各司其職。
孫子軒想了一會兒,媽的,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現在只好先用銀針穩定住你的心脈,然後再將我小爺身體內的真氣輸送到你體內,打通各個血脈中的通道。最後再看看情況,用用本小爺自創的“萬物歸一”神掌,把你這紊亂的脈象打回原形。
“張十三啊張十三,小爺本來體內的這點真氣就不多了,今兒遇上你,我這點老本錢就算是山窮水盡了。你可要爭氣點,最好能醒來對我千恩萬謝,不然我這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孫子軒便嘟囔着邊從衣服內取出銀針。
“你這胖子,最好是三思而後行,不然要是張十三死了,我作爲市民,可是會第一個舉報你的。”小帥哥陰鷙着一張臉,看着孫子軒說道。
“你還是別說話了,你要是再嘮叨,我看我都不用治了,張十三都要被你嘮叨醒了。”孫子軒說道。
小帥哥一聽,眼睛冒出一股黑線,但還是緊緊地閉住了嘴巴。
這時候,大廳裡走進了一羣人,孫子軒擡頭去看,其中一個他認得是校長,還有一個人孫子軒也認得,就是那天警花林樂樂帶自己去的清風院的張清風,兩個人還結拜了兄弟。而剩下的幾個人,看其風度骨骼,定然都是不一般的人物。
“小弟,你怎麼在這裡?”張清風一眼便認出了眼前的孫子軒,連忙上前握手說道,一臉的激動之情。
張清風的這個舉動,看的在場的人有些懵逼,畢竟張清風不但在新葉市是個呼風喚雨的人物,在整個華夏地區也是舉足輕重,不可小覷。最關鍵的是這人已經垂垂老矣,年過古稀,卻對着一個如此年輕之人稱兄道弟,而且,據傳言,張清風這人從來不與人結交,多少有名望的人眼巴巴的想要跟他沾點關係,都被張清風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怎麼,張老,你還有個弟弟?”校長連忙問道。
“哈哈哈,這時我的結拜義弟。”張清風笑着說道。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您還有個義弟呢?”旁邊的人睜大了眼睛問道。
張清風不置可否,沒有說話,而是上前問道:“義弟,你在這裡做什麼,地上的這個人是誰?”
孫子軒本來對張清風的印象就不錯,上次雖說強行結拜了義弟,但是孫子軒本身就把張清風當成一個德高望重的老者。
“大哥,我今天是來這裡應聘的……”孫子軒言簡意賅把事情發生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什麼?你說這人是‘七絕脈’?”隨行來的人中,一個驚呼道。
“對!”孫子軒確定道。
“你一個毛頭小子,知道什麼是‘七絕脈’。”此人一臉的鬍子,居高臨下,一臉的不屑與鄙棄。
張清風聽到有人這樣說自己的義弟,神情立刻變得十分不悅,他對着那人說道:“季先生,雖說你在中醫界名聲斐然,但是在我看來,你這水平還不如我義弟。”
張清風這話可是毫不留情面,季先生頓時臉上就掛不住了。
“張老,我敬重您,可是您說這話,可就有失公道了。我想說別說整個新葉市,就連整個華夏地區,醫術能夠在我季風塵之上的,可是屈指可數。您竟然說我不如眼前的這個黃毛小子?”話說,季風塵這話並沒有自誇,說起季風塵,華夏中醫界無人不敬仰三分,更是有人將其醫術用出神入化來概括。他說一句話,整個中醫界都要奉爲經典,他要是跺一跺腳,整個中醫界都要震動。
“那估計是外界給你的虛名太高了。”張清風又補上了一句話。
季風塵本來還想回擊,被校長給攔住了,他笑嘻嘻的說道:“今天各位都是來當評委的,我何德何能,能夠請到這麼多德高望重之人,大家都口渴了吧,不如到二樓喝茶吧!您說,是嗎,陳市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