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伍文康不是考慮修爲的事,而是如何保命。呂誠既然剪斷了伍文康的心脈,自然不會客氣。他的感應力能告訴他,什麼時候纔是最恰當和準確的時機,在伍文康分神的一瞬間,他又射出兩道殘陽指。同時,呂誠手中突然出現一枚金錢鏢,也朝着伍文康的咽喉飛去。
心脈被斷,讓伍文康一下子驚慌失措。自從晉升先天武者之後,特別是駐守在石天雲蠍峰之後,百年時間他從來沒有受過傷。但現在,不但受了內傷,而且,很有可能性命也會丟在這裡。
伍文康看到方祁鈺突然衝了出來,他心中大喜,現在,或許只有方祁鈺能救自己了。呂誠剛纔的武技,應該是殘陽指一類的武技。這些武技肯定是先天武技,呂誠在靈安酋長國孤身一人,不知道他從哪裡學來的。
伍文康想提醒方祁鈺,但他突然發現,自己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想叫,但怎麼也叫不出聲。伍文康的眼中全是恐懼,因爲他發現,自己的喉嚨已經被割斷。
方祁鈺原本覺得,這是一個擊殺呂誠的絕佳機會。伍文康衝出來,他想與伍文康夾擊呂誠。雖說兩名先天武者聯手擊殺呂誠,說出去會讓他臉發燙,但現在,只要能殺了呂誠,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
可是,當方祁鈺衝出洞府的時候,他已經感知不到呂誠的位置。而伍文康,卻一臉期盼的望着自己,他張着嘴,好像要說什麼,可是方祁鈺卻什麼也聽不見。隨後,方祁鈺看到伍文康的脖子噴着大量的鮮血,而他也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正當他詫異的時候,伍文康站立不倒,轟然倒在了方祁鈺身前。
“伍兄!”方祁鈺大驚失色,他扶起伍文康。怒吼着說。
方祁鈺的話剛說完,他感覺自己腳下一疼,呂誠的金錢鏢已經無聲無息的到了他身邊。他被伍文康的慘況分了神,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呂誠已經殺上來了。
“呂誠。你敢暗算我?”方祁鈺一疼,體內的真氣迅速擋住金錢鏢的攻勢。他伸出兩根指頭,迅速將金錢鏢夾住。
“這是對你的警告,如果你再管伍家的閒事,伍文康就是你的下場。裡面的人聽着。一個時辰之後,如果石天雲蠍峰上還伍家的人,那就等着收屍吧。”呂誠突然出現在方祁鈺身前數丈處,對着洞府內的伍家子弟揚聲說道。
洞府內的伍家子弟,原本聽到方祁鈺的驚呼,就被嚇得忐忑不安。現在再聽到呂誠的,更是被嚇得瑟瑟發抖。呂誠接連殺了伍家兩名先天武者,又擊傷了樂天明這位先天武者,如此之實力,想要除掉伍家在石天雲蠍峰的實力。實在是再簡單不過。
“呂誠,你囂張不了幾天了。”方祁鈺見到呂誠,迅速提起十二成的真氣。可就算如此,他卻不敢主動向呂誠進攻。
伍文康是先天二級中期,現在就死在自己面前,方祁鈺只是先天二級前期,他豈敢與呂誠正面交鋒?
“能囂張一天是一天。”呂誠微笑着說,只要自己是一個人,伍家就別想奈何自己。石天雲蠍峰這麼大,不管多強的武者。想要找到自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呂誠徑直走進伍文康的洞府,他一進去,裡面的伍家弟子雖然都是憤憤不平。但卻沒人敢上前制止。而且,他們的目光與呂誠對視之後,都瑟縮着低下了頭。
“你們還不走?難道還要留下來吃飯不成?”呂誠冷哼一聲,目光一掃,所有的人迅速離開,隨後朝着山下奔去。很快。呂誠就聽到他們在發號施令,讓伍家的護衛和勞役全部離開。
伍文康的洞府內,也沒有什麼值得呂誠留戀的。他之前已經進來了一次,伍家的武技和丹藥,他該拿的都已經拿了。呂誠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破壞。要在石天雲蠍峰上挖出一個這麼大的洞府,需要花費半年以上的時間。但如果要破壞的話,只要數息就可以。
呂誠將內勁提到十層,在洞府的牆壁和頂上轟了幾掌,很快,整個洞府就成了一堆廢墟。方祁鈺並沒有走遠,他在觀察着呂誠,見他如此作爲,知道呂誠與伍家,恐怕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他與伍文康交情匪淺,但只是對活着的伍文康而言。現在伍文康死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將伍文康的屍首送到山下集鎮上的武府。
呂誠對伍文康的洞府是如此,對伍家區域內的坑道也是如此。呂誠的內勁深厚無比,他從最裡面開始,耐心細緻的將伍家區域內的所有坑道全部搗毀。就算這片區域,伍家以後收回,但要想再達到現在的規模,恐怕沒有十數年時間,也是做不到的。
方祁鈺下山之後,見到了成思凡和樂天明。剛看到樂天明的樣子,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以前也是與樂天明打過交道的,樂天明是先天武者,在靈安酋長國也是很有名氣的。
畢竟對靈安酋長國來說,能晉升先天武者本就不多,作爲先天武者的賞金獵人就更少。但現在,靈安酋長國的先天武者,在呂誠手下死了兩位,傷了兩位。這還不包括伍英普,否則的話,伍家就有三位先天武者死在呂誠手下了。
“方兄,你不是在山上麼,怎麼也下來了?”樂天明現在的精神稍微好了一些,見到方祁鈺之後,掙扎着擡高了身子。
“伍文康被殺,伍家的人全部下山了。”方祁鈺嘆息着說,伍家在石天雲蠍峰上的武者,包括護衛和客卿的話,足足有二百多名。可是這麼多人,卻阻止不了呂誠,而且,伍青天和伍文康這兩名先天武者都被殺了。現在,所有人都被呂誠趕了下來,可見呂誠實力之強大。
“什麼?方兄,你怎麼好像也……”樂天明望着方祁鈺的腳踝處,驚訝的問。
“差一點就被廢了。”方祁鈺心有餘悸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