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誠與華九月只距離五千餘丈,華九月與劉瑞年的對話,以及劉瑞年與肖天河的對話,呂誠都知之甚詳。華九月的計謀很陰毒,他的實力如此強大,誰也不想跟這樣的強者爲敵。
“皇城的侍衛怎麼不行動了?”呂誠沒有再跟隨華九月,而是去了皇城。他現在的修爲,是除了華九月之外最高的,進入皇城就像出入自己家似的。
“剛纔華九月來了,要求我們配合他對付你。”肖天河對呂誠的突然出現並不奇怪,呂誠的行蹤,連江慶東都難以追尋,遑論皇城的侍衛了。
“你是怎麼想的?”呂誠問,他之所以放棄追蹤華九月,也是想表明自己的誠意,同時給肖天河壓力。
“你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肖天河問,呂誠不好對付,華九月更加不會對付。但至少呂誠不會濫殺無辜,如果得罪華九月的話,藍星城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當然是真話。”呂誠沉聲說,看着肖天河的眼神,他就知道事情不太妙。華九月有着強大的實力,只需要隨便說句話,就能達到目的。
“藍星城在一年之前已經經歷過一場浩劫,我不希望再發生悲劇。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兩不相幫。”肖天河說,他兩邊都不想幫,只想中立。
“你覺得華九月以後會放過藍星王國?”呂誠冷笑着說,就算肖天河兩不相幫,其實華九月也達到了目的。如果有藍星城的武者幫忙,他有七成以上的機會擊殺華九月。可現在,肖天河卻想中立,他擊殺華九月的希望連三成都沒有。畢竟在藍星城這樣的地方,華九月不可能完全沒有防備。
呂誠心裡暗想。如果自己的感應距離能再翻一番就好了。三萬二千多丈的感應距離,能讓他隨時隨地的追蹤到華九月。
“他是先天八級後期的強者,應該會遵守承諾。”肖天河說。
“江慶東、江登慧和江流風以及柯樑。都是死在藍星城。四名先天武者,無論是對哪個門派來說都是個很大的損失。”呂誠提醒着說。
“藍星城在不停的移動。以後江阜治山的人,想再找到藍星城,未必有那麼容易。”肖天河說,他一直在猶豫,其實心底已經被華九月打動。
“你太天真了。”呂誠說,肖天河枉活了這麼多年。
“呂誠,對不起,我得爲整個藍星王國考慮。”肖天河無奈的說。他心裡還存着一絲僥倖。得罪呂誠,藍星城不會有事。但如果得罪了華九月,整個藍星城都得完蛋。藍星城完蛋了,藍星王國也就完蛋了。
“看樣子我該離開藍星城了。”呂誠緩緩的說,既然肖天河要放棄,自己獨木難支。
“這不太好吧。”肖天河眉頭輕微一揚,有些擔憂的說。可是他心底,卻是喜出望外。如果呂誠真的離開,華九月肯定也會跟着離開。
“你好像很希望我離開?”呂誠問。
“如果呂先生能留下來,我當然很高興。可現在的形勢。你如果離開,或許是最好的結果。”肖天河說,只要呂誠離開。華九月自然也會離開。這兩個人,藍星城都得罪不起,他們走了,藍星城自然也就安寧了。
“如果我離開,華九月轉手就對付藍星城呢?”呂誠似笑非笑的說,自己隨時都可以離開,而且華九月肯定找不到自己。
“華先生已經答應,只要陛下不與呂誠聯手,他將對藍星城既往不咎。”韋一凡突然闖進來說道。
“韋一凡。你還有臉回來?”呂誠冷聲說,要不是韋一凡。華九月根本不會發現事情的真相,現在說不定已經離開藍星城。滿世界去找江慶東兄妹了。
“現在我可是江阜治山的人了,而且,華先生馬上就到。”韋一凡眼中一片傲然,只是身子卻迅速向後退了一步,呂誠現在可是先天五級巔峰期,想要殺自己很容易。可他現在有華九月撐腰,不管是誰,他都不會放在眼裡。
“這是你的人,由你處置。”呂誠看了肖天河一眼,說。擊殺韋一凡只是舉手之勞,但他想借此看看肖天河的態度。
“韋先生既然決意要去江阜治山,我自然不便反對。只有華先生的話,是否當真?”肖天河說,韋一凡是先天四級巔峰期,在藍星城,也就只有劉瑞年的修爲超過他。如果擊殺韋一凡,勢必會讓藍星城元氣大傷。最重要的是,現在韋一凡的背後是華九月,他並不想得罪華九月。
“那是自然,華先生的人品絕對信得過。陛下,我雖然是江阜治山的人,但心還在藍星王國。”韋一凡笑着說。華九月承諾助他晉升先天五級,而且還讓他加入江阜治山,再加上他已經背叛了藍星王國,使得他已經沒有了退路。
韋一凡的話,讓肖天河最終下定了決心。他可以不相信華九月,但對韋一凡還有一絲幻想。原本華九月是要求藍星城協助,現在只要不與呂誠聯手,就能不再追究,也算是退了一步。
“陛下,我們不能反覆無常啊。”劉瑞年突然也走了進來,他對韋一凡很是不以爲然,藍星王國對他不薄,可是他說出賣就出賣了。
“我們並沒有反覆無常,只是明哲保身。”肖天河緩緩的說。
“好一個明哲保身。呂誠,受死吧。”華九月突然出現在書房外面,他已經鎖定了呂誠,現在對他來說,呂誠已經成爲囊中之物。
“肖天河,今天的決定可是你自己下的。”呂誠並沒有出去,也不想跟華九月對決,他徑直去了書房中的暗道。
呂誠射出幾道殘陽指,這些殘陽指就像他延伸出去手指一樣,在感應力的控制下,提前一步打開了暗道的門。等到呂誠衝到暗道口後,根本不用停頓,而且,他的身子消失之後,暗道迅速被關閉,就好像有人暗中幫他關上似的。
“呂誠呢?”韋一凡衝進來之後,呂誠已經走了。他雖然能感知到呂誠的動靜,可是並不知道暗門的機關。
“我來。”韋一凡自告奮勇,他現在纔回想起來,剛纔呂誠的動作實在太快,在進入暗道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停滯。看來呂誠爲了保命,已經將速度提到了極致。
韋一凡剛把門打開,韋一凡嗖的一聲就衝了進去。他雖然對暗道不熟悉,可是作爲先天八級後期的強者,他能在黑暗中視物。而且,呂誠帶動的風聲,是他最好的指引。
“陛下,何必呢。”劉瑞年很是擔憂,現在的呂誠,說不定就將來的藍星城。
“兩害相權取其輕,這件事很快就會過去,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吧。”肖天河嘆息着說,他做事情,不止要考慮情感,更多的是利益。
劉瑞年沒有再說話,但他心裡卻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肖天河的決定,將會來藍星城帶來一場災難。很快,劉瑞年的推測就得到了證實。因爲華九月回來了,而且還是怒氣衝衝,顯然,他沒有得逞。
華九月確實沒有追到呂誠,他連呂誠的皮都沒有碰到一根。呂誠在地下的通道內,有着太多的優勢。而且地下通道四通八達,又多不是直線,他的真氣雖然能外放,但根本就傷不到呂誠。等他追到靈湖之後,看着碧波盪漾的湖面,他氣得七竅生煙。
既然找到到呂誠,華九月只能拿藍星城的撒氣。如果不是有這條秘道,在地表,呂誠絕對逃不出他的手心。呂誠雖然年輕,可是經驗似乎很豐富。他也有些後悔,不應該提前說話,如果能給呂誠突然一擊,或許事情就不會如此。
“華先生,呂誠死了沒有?”韋一凡見到華九月後,馬上一臉奉承的迎了上去,並沒有注意以華九月很不高興。
“死個屁,連影子都沒有看到!”華九月轉手就是一巴掌甩在韋一凡臉上,他含怒出手,韋一凡被他一掌拍到了牆壁上。
“華先生,我可是信守承諾,沒有再跟呂誠聯手。”肖天河忙不迭的說。
“放屁!剛纔如果你們能將呂誠攔住,他能逃脫?而且,這條暗道是藍星城的,要不是你告訴呂誠,他能知道?”華九月瞪起了眼,眉毛一根根豎起來,臉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憤怒地盯着肖天河。只要肖天河的回答稍不如意,他就會出手擊殺肖天河。
“華先生,剛纔韋一凡也看到了,呂誠的動作太快,我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就已經進了暗道。我們也不知道,呂誠是怎麼知道有這條暗道的。”劉瑞年擋在肖天河與華九月中間,據理力爭着說。
“是麼?”華九月狠狠地盯着韋一凡,沉聲問。韋一凡已經背叛了藍星城,只能依靠自己。在他看來,韋一凡就是自己在藍星城養的一條狗,必須對自己忠心耿耿。
“是的。”韋一凡說,呂誠的修爲比他們都高,又是突然行動,到現在,他都沒有看清呂誠是怎麼進入暗道的。
華九月盯着韋一凡的眼睛看了一會,確認他沒有說謊之後,臉色終於緩和下來了。現在他還不能跟藍星城鬧掰,至少在沒有殺掉呂誠之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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