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定天在離開呂誠洞府之前,還憐憫的看了呂誠一眼。呂誠與唐仁在擂臺上交手,根本不會有任何希望。如果是在空曠之處,或許呂誠還有機會逃脫。但在擂臺上,主動權完全掌握在唐仁手中。雖然不至於取呂誠的性命,但呂誠想要順利過關,幾乎就是不可能的。
“唐仁與呂誠在擂臺上比試?”向一強聽到皮定天的稟報之後,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火烈琉對呂誠的重視,他再是清楚不過。如果呂誠受傷,甚至被唐仁失手殺死,他如何向火烈琉交待?
“這是呂誠主動提出來的。”皮定天說。
“他主動提出來的,你就一定得答應?呂誠可是掌門請來的,如果他在火烈琉上出了點什麼意外,你我如何向掌門交待?”向一強冷冷的說。
“那該怎麼辦?”皮定天覺得自己頭皮發麻,他心裡恨不得呂誠在擂臺上被唐仁殺了,可現在向一強的話,卻讓他左右爲難。
“如果我出了事情,不用你們任何人負責。”呂誠突然用傳音說道,雖然唐仁是先天八級巔峰,可是真要交手的話,自己未必就不是他的對手。至少,自己的感應力能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呂誠!”向一強詫異的說,他的洞府呂誠還從來沒有來過,可現在自己與皮定天在交談,但呂誠卻好像就在旁邊聽着似的。他原本很擔心呂誠的安危,但現在,反過來很擔心唐仁。
“呂誠,唐仁可是先天八級巔峰期的強者,而且擅長數門武技。”皮定天提醒着說。
“我願意與強者交手。”呂誠平靜的說,如果自己只戰勝同級的武者。那接下來會面臨源源不斷的挑戰。可如果能戰勝唐仁,恐怕再有人向自己挑戰的時候,就要仔細衡量了。畢竟高階武者向低階武者挑戰,是要冒很大風險的。勝了,那是理所當然。但如果敗了,一世英明就全部毀了。
向一強原本想向掌門稟報此事。但聽到呂誠的話後,他改變了主意。他只是提前叮囑雙方,此次交手只是爲了切磋武技,並不能生死之戰。自己會和其他長老觀戰,一旦雙方有性命之憂,他們就會及時阻止。
只是皮定天在私下提醒過唐仁,呂誠雖然修爲只有先天六級巔峰,但是呂誠一直在外面漂泊,經常與人交手。如果論交手經驗的話。唐仁遠不是呂誠的對手。但唐仁顯然並沒有聽進去,他的修爲比呂誠高得多,就算沒有絲毫經驗,面對擂臺上的呂誠,也絕對不會落於下風。
但當唐仁真的在擂臺上看到呂誠時,他才發覺,皮定天的提醒確實是一片好意。擂臺只有十丈見方,雖然對先天武者來說已經足夠了。但唐仁相信。以自己的修爲,哪怕就是一招普通的黑虎掏心。呂誠也是逃無可逃。但當他看到呂誠冷靜的眼神,甚至有些嘲弄的笑容後,他發現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呂誠並沒有主動出手,他只是靜靜的望着唐仁。而唐仁作爲先天八級巔峰期的強者,自然也不可能主動進攻。他與呂誠同臺比試,已經有違常理。如果再主動進攻。就算贏了,也是勝之不武。
擂臺上的氣氛頓時變得很詭異,唐仁最終還是受不了這樣的平靜,他突然提起真氣,一掌朝着呂誠劈去。可是他的真氣剛提起。呂誠突然就動了。呂誠有感應力的優勢,最擅長的就是後發制人。
十丈寬的擂臺,對兩位先天武者來說並不算大。但唐仁一掌擊出之後,卻猛然發現,自己失去了呂誠的蹤影。他突然回頭,發現呂誠果真在身後。但他並沒有感知到呂誠,只是下意識的認爲,呂誠必然會在後面。
呂誠見唐仁回去,他只是笑了笑,身子突然又動了。但有數股殘陽指,卻從擂臺底下朝着唐仁腳底擊去。呂誠的感應力神出鬼沒,再加上他的修爲也不算底,先天武者在他的攻擊下,總會驚慌失措。特別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攻擊,更是防不勝防。
唐仁突然覺得,腳底下傳來數股真氣。這些真氣並不是普通的真氣。它們就像一支高度集中的集團軍,突然之間涌入自己體內。這些真氣體,一進來馬上就兵分數路,分別朝着自己的經脈和心脈而去。雖然唐仁是先天八級巔峰期,但是他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彙報。
在火烈琉上的比試,一般都是拼修爲。在擂臺上比試的時候也是硬碰硬,誰的修爲高,誰就能取勝。這對他們來說,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此刻,他面對呂誠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非常被動。攻擊的時候,呂誠避而不戰。而呂誠的攻擊,卻是那麼的防不勝防。
雖然唐仁迅速控制着自己體內的真氣,將侵入體內的數股感應力化解。可是呂誠的殘陽指似乎源源不斷,當他剛化解掉數股殘陽指之後,馬上又有數股感應力進來了。而且,呂誠趁着他分神的時候,突然朝着唐仁擊去。此刻唐仁極力在化解體內的殘陽指,一分神就被呂誠的雙掌擊中胸口。
在擂臺下面的向一強看得駭然失色,他萬萬沒有想到呂誠的攻擊竟然如此凌厲。唐仁的修爲雖然很高,但面對呂誠的時候,卻五成實力都發揮不出來。而且,看到唐仁手忙腳亂的樣子,他很擔憂唐仁會落敗。
但向一強越是擔心唐仁會落敗,唐仁反而越是險象環生。呂誠的雙掌擊中他的胸口,唐仁的胸口頓時被劃開兩道口子。呂誠在擊中唐仁的那一刻,雙掌變擊爲砍。呂誠早就將呂氏刀法融化進了自己的掌法內,他運起真氣的時候,雙掌擊去,掌風有如利刃。就算沒有完全擊中唐仁,掌風也能像利刃似的,劃破唐仁的肌膚。
臺上的這一幕,讓下面觀戰的數十齊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中的很多人都驚呆了,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唐仁是什麼樣的修爲?哪怕就是站在那裡,任由呂誠攻擊,恐怕呂誠也是傷不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