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的時候,呂誠並沒有注意,畢竟他撬開第一個焊點的時候,真氣很微薄。直到第十二個焊點的時候,他才注意到,有一絲的元氣迅速融入進了自己的真氣。
元氣與真氣,又有着本質的區別。當元氣進入呂誠的體內後,他的真氣就算是加上感應力,也根本無法抵擋對方的肆虐。他也暗暗慶幸,之前從來沒有跟這些人正面交過手,否則的話,只需要一招,自己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隨着呂誠的經脈解開的越來越多,他所能掌握的真氣也越來越多。再加上了感應力開路,撬開那些元氣焊點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剛開始的時候,呂誠需要兩個時辰才能撬開一個元氣焊點,可是慢慢的,他就降到了一個時辰,隨後是半個時辰,一柱香的時間,到後面是一盞茶的時間。
當所有的三十六個元氣節點被解開之後,呂誠的真氣隨之恢復運轉,他的實力也立馬全部恢復。鎖骨的鋼繩雖然很堅固,但無法困住恢復修爲的呂誠。只是地牢的牆壁是鋼板嵌在岩石中,如果要離開,肯定會驚動別人的。
“文軒,你不要總是玩這把太虛刀。對修煉者來說,過分依賴武器,並不是什麼好事。”端木賜溫和的說,雖然陳文軒已經八十多歲了,可他還是這次來炎城谷才見到。自己閉關近百年,既沒有衝刺到武神,也沒有見證兒子的成長,實在是划不來。
“這把刀削鐵如泥,而且專破真氣,實在是一件寶貝。”陳文軒愛不釋手的說。
“既然兒子喜歡,你就讓他玩吧,多一件武器在身邊總是好的。”陳驊娉微笑着說。
“那好,晚上我把太虛刀法寫給你。”端木賜說,他雖然有兩千多歲,但依然還能與陳驊娉有魚水之歡。他雖然是武帝巔峰期,但現在一切卻聽陳驊娉的。
“媽。我想讓這把太虛刀,親手割下呂誠的腦袋。”陳文軒拿着太虛刀比劃了兩下,冷笑着說。呂誠在炎城谷的時候,竟然威脅要殺了自己。當初就是因爲這把太虛刀。母親才被迫給了呂誠兩粒至尊丹。拿了炎城谷的東西,必須加倍補償回來,而且,還要付出生命作爲代價。
“急什麼,呂誠身上有秘密。我們應該給他希望。讓他覺得可以重回至尊洞,甚至每個月還能享受一粒至尊丹的待遇。否則的話,呂誠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又怎麼會吐露心扉呢。”端木賜不愧老奸巨滑,他到現在還相信呂誠依然會和盤托出。
“呂誠的感知很靈敏,會不會感知到我們的談話?”陳驊娉突然不放心的說。
“這你就多慮了,呂誠全身的經脈都被你封住,他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解得開吧?”端木賜微笑着說,他可能親自驗證過的。沒有真氣的呂誠。就好像一個普通人一樣。普通人的感知再靈敏,也不可能達到武尊的級別吧?
但端木賜並不知道,呂誠的感知跟一般的人感知完全不同。就算呂誠體內沒有至尊丹的丹液,他也很慢慢撬開那些元氣節點。只不過撬開的速度,要遠遠慢於現在。至於感應範圍,無論他的真氣被如何鎖住,都不會影響的。
“乾脆把他的丹田擊破算了。”陳驊娉說,只有擊破了丹田,纔算是真正毀了一名武者。以後,就算能恢復。修爲也會大打折扣的。
“現在還不行。我說過,只要呂誠開了口,以後隨你處置。”端木賜搖了搖頭,如果現在就廢了呂誠的修爲。他又怎麼可能將秘密說出來呢。
“明天我去砍掉他一條腿,看他說不說。”陳驊娉惡狠狠的說。
“給他吃點苦頭也可以,你喝紅臉我唱白臉。”端木賜笑着說,陳驊娉把呂誠的腿砍下來,自己到時候再給呂誠接上,這樣一砍一接。呂誠未必敢再守那個什麼秘密了。
端木賜覺得將呂誠封閉經脈關在地牢,絕對是萬無一失。可是他並不知道,僅僅一天時間還不到,呂誠就已經解開了經脈。此時的呂誠,已經將鋼繩扯斷,恢復了自由之身。要不是炎城谷內有端木賜和陳驊娉這樣的頂級強者,他早就破牢而去了。
呂誠盤坐在地牢內,一邊調息一邊尋找機會。他清楚,想要無聲無息的離開,必然得藉助外力。而自己在炎城谷,是叫天叫不應,喊地喊不靈。唯一的機會,就是那把太虛刀。
陳文軒雖然很喜歡太虛刀,但作爲中品中期的武尊,他絕大部分時間,還是要用來修煉的。而呂誠等的就是他修煉,只要太虛刀離開陳文軒數丈,以呂誠的感應力,想要把太虛刀拿回來簡直輕而易舉。
等到第二天陳文軒收功,他準備拿着太虛刀去拿端木賜寫的太虛刀法。可是當他看到刀架上空無一物時,當時就呆住了。自己可是少谷主,從來沒有人敢在自己的住所亂拿東西。唯一的可能,是父親端木賜。
他幾乎是運起了輕功,迅速趕到了端木賜住處。可是端木賜又怎麼可能拿陳文軒的太虛刀呢,對他這位武帝巔峰期的頂級強者來說,修爲永遠是最重要的。
“不好,快去看看呂誠!”端木賜突然驚呼着說,炎城谷之前發生的怪事,都跟呂誠有關係。太虛刀原本就是呂誠的,如果呂誠要拿走,也是有可能的。
“不可能吧?”陳文軒說,呂誠的經脈都已經被封住,就算他是神仙,也不可能再興風作浪啊。
“沒什麼不可能的,趕緊走。”陳驊娉匆匆走了出來,臉上紅暈未散。端木賜隔了近百年沒近女色,回來之後自然要夜夜笙歌。剛纔陳文軒來的太急,端木賜撥出命根就出來了,她還得收拾好才行。
陳驊娉特意安排了兩名先天八級後期的武者在地牢外面守衛,可是還沒靠近,她就遠遠的看到守衛已經倒在地上。地牢被割出一個圓形大洞,裡面的呂誠已經不見到蹤影。陳驊娉望着地上已經乾涸的血跡,全身每一根微細的血管,都變得像怒獅的筋骨一樣堅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