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溫度迅速下降,大廳裡穿最少的都是‘女’人,但這些‘女’人正盯着帥哥滿腦子旖旎,對氣溫暫時無感。
藍‘藥’快速衝進人羣,三下五除二扒拉開圍觀的人,舞池中的丁昊陽俊被隱隱的黑氣籠罩,一雙星辰寒眸微‘露’紅光,看他瘋狂的眼神,很可能下一步就會咬斷許可馨的脖子。藍‘藥’不敢猶豫一個箭步躥過去,一把抓住丁昊陽的手腕把他從許可馨身邊拉開。
許可馨正陶醉在自己編織的美好幻想裡,沒想到有人會不打招呼從她身邊搶人。身後失去支撐的,許可馨向後倒退幾步,來不及控制身形,‘臀’部與地面親密的撞在了一起。
“啊——”許可馨疼的一聲大叫,隨即惱怒萬分的瞪向藍‘藥’,“你這個粗魯的‘女’人幹什麼?”
丁昊陽一愣神也反應過來了,急忙甩甩頭把嗜血的衝動壓下去,“小藍,這次是你過分了。”
藍‘藥’也不好說真相,眼珠轉了一圈,做出氣勢洶洶的樣子,回:“我看見自己的未婚夫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我生氣,怎麼樣?”
見丁昊陽替自己說話,本來要撒潑的許可馨立即‘露’出十二萬分委屈的模樣,撒嬌撅起嘴巴,嬌滴滴的訴苦:“丁先生,你看那人家摔的好疼。”
媚眼飛來,那意思是讓丁昊陽攙扶的意思。
藍‘藥’見丁昊陽戾氣已經散去,歪頭警告般的瞪了他一眼,意思不要再動殺機,然後放開丁昊陽,丟下一句:“你們繼續。”分開人羣出去了。
圍觀者用異樣的眼光盯着藍‘藥’,有‘女’人忍不住嘀咕:“有病吧這‘女’人。”
另一人附和:“肯定有病,就她那無禮的樣子,怎麼可能是這位大帥哥的未婚妻,切。”
丁昊陽心裡最清楚,聽到不相干‘女’人攻擊藍‘藥’,寒眸如電劈了過去,說話的‘女’人們齊齊的打了個寒戰,全身出了一層‘雞’皮疙瘩。
許可馨還坐在地上眼巴巴的看着丁昊陽等他攙扶。丁昊陽假裝沒看懂一樣,非常禮貌的躬身,客氣的說:“許小姐,快點起來吧,一曲已完,可以用餐了。”
許可馨又急又惱的盯着丁昊陽人畜無害的笑臉,憋住一肚子怨氣自己爬起來,還要裝作十分優雅的笑:“也是,我肚子也有些餓了。”
帶着對藍‘藥’滿腔的怒意回到桌邊,惡狠狠的瞪着已經把所有的菜全消費一半的藍‘藥’,怒氣控制不住的飆了出來,“啪”的放下筷子。
“你這個‘女’人是餓鬼投胎麼?人還沒有到齊,你自己就吃起來,你到底懂不懂進餐禮儀。”白眼一翻,鼻子裡哼出一聲“切”,“沒有教養就是沒有教養,穿的再光鮮也還是打工妹。”
早就料到裝着火氣的許可馨會找茬發飆,所以藍‘藥’一點都不吃驚,不慌不忙的嚼着,最後慢悠悠的吞下口中的食物,呲牙一笑:“我餓了,你又在跳舞。我是客人,難道你要客人餓着肚子等你跳完,這是你們家的待客之道麼?”
許可馨火氣沖天的回:“你是誰的客人,我請你了麼?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你還不配做我的客人。”
藍‘藥’歪着頭用下巴指指文立軒:“他專程請我的,你說我是不是客人。你不是說你和他訂的是娃娃親麼,也就是說你們應該是一家子。那麼他請我不就是你請我麼。”
“你……”許可馨被堵的呼呼喘了幾口氣,氣急敗壞的叫:“誰跟他是一家子,什麼娃娃親,可笑死了。”
文立軒一直等這句話,今天終於從許可馨嘴裡說出來了,機不可失,“說的太對,可馨,我就知道你也是這麼想的。你這麼聰明能像古代小‘女’人那麼愚蠢麼,所以我們自己的幸福應該掌握在自己手裡,不能被長輩們左右了。我深知你是非常孝心的‘女’孩,不願意違背長輩們的意願,可是你要知道你的幸福不是長輩們給的,是你自己找到的。可馨,你說我說的對麼?”
給她扣了頂高帽子,然後推着她跳坑。
話說到這份上了,許可馨想往回縮開不了口,又看見丁昊陽那好似脈脈含情的眼神,心意瞬間發生改變。文立軒可以不要,只要能把丁昊陽搶到手那纔是真正的成功。
“是啊,文少,你說的太對了,咱兩從現在開始只是朋友。”
文立軒眉開眼笑,樂的差點蹦起來,纏了他二十多年的人終於甩乾淨了,值得慶賀。
“服務生,來瓶我常喝的拉斐,今天晚上我們要好好慶祝一番。”
一聽酒名藍‘藥’來‘精’神,她就在網上看過知道是貴的離譜的名酒,是自己絕對喝不起的。今天這是開洋葷了能喝上免費的名酒。藍‘藥’興奮的兩眼發亮。一邊的丁昊陽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在琢磨什麼,歪頭湊到她耳邊,用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小心口水流出來,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帶你出來我好沒面子。”
被鄙視的藍‘藥’氣憤了,脫口而出:“你纔沒出息,……”
丁昊陽做出一個無奈的動作,微笑着坐正。
許可馨鄙夷的皺起眉頭:“麻煩這位小姐不要一驚一乍的,這是高檔場所不可大聲喧譁。”
“高檔場所怎麼了,還不準人說話啊,它要是連說話也不給,我纔不來這裡燒錢,犯賤呢。”
“你……”
許可馨又被噎的翻起了白眼,跟藍‘藥’鬥嘴她這個千金大小姐不是對手。
文立軒嗤的笑了:“‘藥’‘藥’,我就喜歡你這麼直白,我們是來消費的,憑什麼看他們的臉‘色’,對不對?”
許可馨惱的恨不能上去掐斷文立軒的脖子,不‘陰’不陽的說:“哎喲,我說文少,人家有主了,你就不要瞎獻殷勤,小心人家未婚夫吃醋。”
從跟她洗脫關係開始,文立軒就更不用顧忌她的感受了:“未婚夫怎麼了,又沒結婚,沒結婚誰都有追求的權力,對不對啊,‘藥’‘藥’?”
這傢伙是打不死的小強麼,已經明確跟他表示人家有主了,他還不放棄,真服了他了。
丁昊陽每次聽到“‘藥’‘藥’”這兩個字就忍不住的有氣,要不是這個場合不能太明顯,他肯定要狠狠教訓一頓文立軒。什麼‘藥’‘藥’,那本應該是他的稱呼,結果被這傢伙捷足先登,害的他沒法喊。不行,得想辦法把這種稱呼權搶回來。
落地的玻璃窗外一道黑影快速閃過,藍‘藥’一驚扭頭看去,什麼也沒看見,莫非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