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煜剛剛那個聚風符是偷偷釋放出去的,而手中的辟邪符則是當着湯老二等衆人的面,釋放出去。
實際上,真正起效果的是聚風符,因爲它捲走了水,同時也滅了火,那個憑空而起的辟邪符只是個幌子。
湯老二是看到了吳子煜手中的這個憑空而起的辟邪符飛起後,就憑空升起一股龍捲風,把水和火同時捲走,這可比原先突然誕生的火球和水球,更讓湯老二心中震撼。
這已經不是算個命,看個相能描述的了,這簡直就是,就是,奧特曼吶!
想了半天,湯老二也沒想起什麼合適的詞,卻突然想起兒子動畫片裡經常看的無所不能的超人奧特曼。
不對,奧特曼可不會法術。
湯老二心中有些錯亂。
好半天,湯老二才首先反應過來,朝吳子煜一躬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大師,樓上請。”
到了三樓辦公室,安衛東泡了茶,端給吳子煜跟湯老二,“大師,二哥,喝茶。”
吳子煜端起茶杯,用杯蓋虛拂兩下,輕輕抿了一口,“明前龍井,好茶!”
吳子煜以前根本就喝不出來什麼龍井碧螺春,但是現在他很輕易的就能分出來各種茶品,而且這清明前跟清明後的龍井之間的細微的口感差異,他也能分得清口感差異。
吳子煜並沒有先開口,眼下他已經掌握了主動,着急的應該是湯老二纔對。
“大師,請問你是哪裡人?”湯老二現在絲毫不敢輕視吳子煜,雖然他的年紀不大,但是做派卻明顯是出自名門,那拂茶的動作,絕對不是裝出來的,這些都是小節,最讓湯老二震驚的是吳子煜先前在下面辦公室時候施展的神鬼莫測的手段。
這簡直比借東風的孔明還厲害,這他媽的就是呼風喚雨啊!
“我就是本地人,不過我身上的術法卻是來自三清一脈。”
湯老二哪懂什麼太清三清的,不過這個名頭也足夠能唬人。起碼湯老二是被唬住了。經歷不重要,手段厲害才重要。
“大師,你看我們這漁港的問題,嚴重嗎?”
“哦,你說水鬼和火魅,現在看起來它們似乎跟你開了個玩笑,只是個水球跟火球,過段時間,恐怕就不是玩笑那麼簡單了。”
“還請大師幫忙化解。”
“這兩種邪物,我倒可以對付,不過”
“有什麼需要大師儘管說。”
吳子煜沉吟了一會,“其實要破除這兩大邪物,倒也需要費些周折,我有辟邪符,能鎮住這兩邪物,但是卻需要個藥引。”
“什麼是藥引?”
“藥引其實就像煎藥一般,各種中藥彙集起來,藥效不能有效融合,這時候就需要一件物事,把藥力全部給引出來。”
“那這藥引是什麼,大師儘管開口。”
“這藥引不是物,而是需要一個人。”
“人?什麼樣的人?”
“一個具備五行屬性的人。”
“什麼是五行屬性?”
“五行就是金木水火土,只要這樣的人,才能引發辟邪符的真正威力,同時也鎮住了水鬼和火魅,甚至以後有各種木峭和金精、土魑都可以一併鎮住了。”
吳子煜說的話,有真有假,像他說的水鬼,金精這些都是真的,這在修道界都是存在的,叫五行鬼,是天地五行中孕育而出的,不過極其罕見。
他的辟邪符鎮住普通的孤魂野鬼可以,但是要想鎮住這天地五行孕育出來的五行鬼,還差了許多。不過要想鎮住五行鬼,的確需要個五行屬性齊全的人,只有五行齊全,纔是天地間一個密不可分的整體,纔沒有破綻,故而能讓五行鬼無所入侵,但是這五行齊全之人何其稀少,甚至不比這五行鬼來的多,而且還是隱藏在芸芸衆生之中,就更難尋找了。這些都是真話。
假話說的是,這裡根本沒有什麼五行鬼,而這一切都是吳子煜用火球符和水球符搞出來的,但是忽悠人嘛,真的話要佔大多數,假話一定要少,而且還要似透非透,讓人自己去遐想。只有自己想出來的事,才能讓人深信不疑。
“那到什麼地方去尋找這種人?”湯老二急問。
“這,”吳子煜沉吟了下,並沒有直接回答。
“大師,放心,錢不是問題。”湯老二能做到現在這個位置,自然有一定手段。並不單單是有人指點迷津就可以的。
“哦,你誤會了,我說的不是這個。”吳子煜搖搖頭,示意自己並不怎麼在乎錢,不過這也正博得了湯老二的信心,如果是爲了錢,那就值得起疑。“其實我還真認識一個五行俱全的人。”
“大師快說,我一定請他過來。”湯老二有人有槍,還有錢,要請一個人過來,就算不脅迫,不以勢壓人,用錢總可以吧,所以他非常有信心。
“嗯,這個人其實就是我父親,他就是個五行俱全的人,不過他年歲大了,我也不願意讓他操勞,想讓他安心享清福的。”吳子煜尋思了半晌,還是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湯老二一聽人是吳子煜的父親,他也是一愣,這真是他沒想到的。不過他隨即意識到:大師可能真是下了很多決心才說出來的。
大師說他自己的父親是五行俱全之人,湯老二是相信的,大師本來就不是普通人,行雲布雨,撒豆成兵,這簡直就是神仙手段,可想而知,能生出這種手段之人的父親,也定然有異於常人。
另外,大師說的不想讓父親操勞的話,湯老二也是相信的。因爲憑大師的這個手段,想弄錢實在是太容易了,確實是不需要父親再度操勞了,在家安心享福也是完全可以的。
但是大師偏偏說了出來,實在是因爲這樣的人難找。大師纔不避嫌的毛遂自薦。
“那大師,您是什麼意見?”湯老二問道。
“只要他老人家高興,我沒意見。”
吳子煜這話說的堂堂正正。
雖然吳子煜話說的響亮,但是湯老二卻不能啞炮,必須把事情也辦的體面,“那這樣,衛東,你去拿十萬塊錢來,給大師喝茶。”
安衛東轉身而去,他是湯老二一手提拔起來的,現在在這裡負責,漁港日進斗金,除去上繳的那部分,剩下的也不少。因爲大家都是要養小弟的,誰的兄弟也不能跟着老大喝風。
安衛東很快拿了一個黑色塑料袋回來,裡面整整齊齊的十沓鈔票。
湯老二推給吳子煜,“大師請笑納!”
吳子煜搖搖頭,“我不需要這個,我只有個小小的要求。”
湯老二見大師不要錢,他頓時肅然起敬,“大師請說。”
“如果你能請的動我父親過來,那我也不說什麼,但是卻別讓他累着,畢竟年齡大了,我知道你們漁港魚龍混雜,倘若他在這裡有點磕碰,可別怪我沒事先說明。”
吳子煜眼中精光一閃,直刺湯老二心底。湯老二心中一寒,他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目光如此之銳利,自己見過的人,沒有一個能跟他相比,他這一眼,就像刀劍一般。
這個年輕人大不簡單!
湯老二心中再無一絲一毫的輕視之心。他也在重新掂量怎麼對待這個年輕人的父親。本來在湯老二的心中,他準備給大師十萬塊錢的辛苦費,然後再把老人家請來,一月給開一萬塊錢的工錢,這樣事就完美了,一年十幾萬塊錢,對於這麼大一個漁港來,比毛毛雨還毛毛雨。
這麼大一個漁港,漁船如此之多,一年收入個千八百萬,很稀鬆平常,出去上繳給社團的百分之四十,湯老二能獨得百分之六十,當然這六十還是要養小弟的,下面這麼多兄弟跟着,不拿出真金白銀,誰跟着你幹。
原本湯老二想一年拿出十幾萬來供着大師他爹,現在大師事情做得漂亮,不要辛苦費,自己也不能太過小家子氣。更何況這一千萬只是明面上收入的船隻管理費和進港費,實際上這麼大的漁港要搞點錢,也不是太過困難,就像前面說的要壟斷一種海貨,哄擡價格,這裡面的利潤更是驚人。
本來在聽完吳子煜的介紹後,湯老二準備最多拿出明面上百分之五的利潤,來籠絡住這個五行俱全的大師他爹,現在被吳子煜看了這一眼,他咬咬牙,“這樣吧,大師人講究,我也不能不仗義,我決定拿出漁港的百分之二十的利潤,來聘請老人家保我漁港風調雨順。”
“使不得,使不得。”吳子煜直謙讓。
但是湯老二卻非常堅持,“兄弟,你不要莫非瞧不起我這帶着魚腥味的錢?”
見到湯老二如此堅決,吳子煜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說了句,“這辟邪符需要半年一換,回頭如果我爸同意過來,回頭讓他來那符就行。”
吳子煜這句話是表明,不是人來了你就能高枕無憂的,還是需要我的符,兩者缺一不可。
不過湯老二事情已經決定了,這種小事,他自然是不疑有他,滿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