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紅兒驚恐十分地跑過去,見她痛苦地着,當看到她腿間觸目驚心的血時,頓時倒抽一口氣,“小姐,你別嚇紅兒,無影…快來啊!”她放聲大叫。
“紅兒,我…我……”淨藍顫着手想支起身子,卻力不從心。
他爲什麼要推開她?爲什麼要這樣待她。他不是說過只愛她一個人嗎?他不是說過永遠不會放開她嗎?
她臉色慘白,悲拗地凝視站在階梯上還在震驚、錯愕的男人,“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樣對我?爲什麼?”淚水狂泄而下,淒厲地對他控訴:“你不是說只愛我一個人嗎?你不是說過不會放開我嗎?你不是說過下輩子,下下下輩子都要與我在一起嗎?”
他真的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的?看着自己雙手,再看看階級下躺在一灘鮮血裡的她。血是從她腿間流出的,那是不是……
不,他不相信這一切是自己造成的?爲什麼會這樣?她是他所珍愛的人,他怎能會這樣狠心對她?那是他們的孩子啊!
她聲聲悲慟的控訴更讓他揪痛,幾乎讓他窒息。
痛!他心又要撕裂了!他捂着胸口,緊咬牙關,邁步往她走去。
當她看龍翊寒痛苦地推開淨藍時,燕晴開心的想拍手叫絕,她的計謀正一步一步地在實行了,等待了六年,今天終於可以有收成了。她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聰明才智,六年前就已佈署好這一切了,龍翊寒是她的,誰也別想搶走。
龍翊寒的蠱毒是她在六年前下的,那個時候,寒說要回自己的國家復仇,她怕他從始忘記她,將來複仇成功後不會再回來找她,更怕他會愛上別人,所以在他體內偷偷下了‘鴛鴦噬心蠱’,這蠱是子母蠱的一種。
母蠱在自己靛內,子母在寒靛內,子蠱受母蠱的控制,當時怕被雪痕發現,因此,她讓寒的子蠱冬眠着,如果他愛上了別人或六年後不回來,她就去找他,將他體內的子蠱叫醒。
果不出她所料,寒真的愛上了別人,她在寒的房間裡放了能催醒子蠱的香丸,而她灑在樹根的神水會經過樹呼出來的氣體結合就形成一種無色無味的氣味,只要寒在房間待三個時辰,他體內的子蠱就會甦醒過來。
當然,龍靖藍她也沒有放過,她收買了王妃身邊一個丫環,命她將自己調製的香料混入沐浴精裡,這種香料透過蒸氣沁入皮膚,然後慢慢的侵入血液裡。當寒一接近龍靖藍,體內的子蠱會對龍靖藍身上的香味產生抗拒,使他會出現劇烈的頭痛,心悶,更甚的是厭惡。
她不明白,這個龍靖藍有什麼好,爲什麼連大哥都對她如此癡情,那晚,大哥讓青衣請她過去,質問她是不是對她施毒手讓她昏迷,而且還差點殺了她。這股怨恨讓她一輩子也不能忘記。既然哥對她也這般無情,那麼她也不會讓他們好過,龍靖藍必須要死,只有讓她徹底的消失,寒纔會屬於她的。
看到躺在地上的淨藍腿間緩緩流出鮮血時,她激動得想大笑,這次做得真好,一次性幫她解除兩個煩惱。只是……她眯起眼睛看着龍翊寒,他似乎心裡還有她。不,她一定要讓他徹底忘記龍靖藍這個賤人。
“寒……”她拉着他的衣袖,擡首望着他黑眸,想阻止他的前進。
龍翊寒心神晃了一下,心不再那麼痛了,但當紅兒的尖叫讓他一下子又拉回心神,往階級下看去。
淨藍藉着紅兒的力量強撐起身子,看到自己衣襬下的鮮血即時明白什麼了,她……有孩子?但現在卻將要失去他。
強烈的恐懼齧噬著她的心,腹部傳來的絞痛更讓她額角冷汗直冒。
不,她一定要保住孩子,她不能讓他出事的。
“藍……”龍翊寒推開燕晴的捱過來的身體,走往她,但前進一步,頭部就更劇痛。
“紅兒,一定要保住孩……”她還沒有說完,已倒在紅兒懷裡暈過去了。
“藍……”龍翊寒忍着揪痛心,頭也越痛越劇烈,想從紅兒懷裡接過她,卻被紅兒推開了。
“走開,惡魔,是你害小姐的,你是劊子手。”紅兒哭喊着。
龍翊寒頭痛得就要爆裂了,他慢慢往後退,直到沒有聞到那種味道時,才停下來,神情複雜地看着倒在紅兒懷裡的她。
爲什麼會這樣?他竟然不能近她身半步,只要稍更她,他就頭痛得劇烈。
想她心痛,近她頭痛。爲什麼會有這種現象?而當燕晴靠近他時,自己卻想與她親近。不能想,他心又痛。
“無影,快救救小姐。”紅兒遠遠見到無影正與一名老人在拉扯,於是高聲喊道。
無影是因爲等了很久沒有見到她們出來,於是橫闖進來的。他飛身來到她們面前,看到昏迷中的淨藍,連忙接過來抱住。
龍翊寒緊握雙拳,咬着牙關,想上前去,但頭痛得他無法前進一步。
無影抱着淨藍走了兩步,像想起什麼似的,停下來嚴肅地看着龍翊寒說:“齊王,郡王有句話要我轉告你的,他說,如果你再次傷害了小姐,這次他不會再放開小姐了,因爲你已經沒有資格守在她身邊了。”說罷,抱着淨藍施展輕功離去。
在早上龍靖熙要他保護在她們身側時,曾交待過他,萬一小姐受到傷害,一定要他將話轉告齊王,那時爺一定有預感他會傷害小姐。
“不……”聽到無影最後一句話,有如利刃般刺入他的心。他眼裡發紅,失控地往院裡的亭臺樓閣,假山等,猛烈地用內力攻擊,嚇得一干人等不敢近身。
燕晴看着這一幕,眉頭蹙得緊緊的,原來他愛她這麼深,深到就算心痛而死也不會放棄,就算中了她的蠱毒也沒法將她從心底抺掉。一般人早就忘記了以前的愛人了,而他卻沒有,是自己下得不夠份量還是在哪個環節出錯呢?
這時,院落裡有一道藍影飛身撲往龍翊寒,朝他背後劈去,他馬上倒下,停止這場。
如果是在平時,這人絕對偷襲不了他,但現在他卻像是瀕臨崩潰似的,一點警覺也沒有。
“你還是不肯說解蠱的方法嗎?”南宮玦驀地在燕晴身側出現,盯着她,陰沉地說。
他一向對女人很溫柔的,曾經自己也有一米米的同情這個女人,當雪痕說寒被這個女人下蠱了,還妄想指染寒時,他恨不得張這個狠毒的女人掐死。
美豔如花,心腸卻比毒蛇還惡毒,自己得不到的就想毀了,這樣的女人,讓他不由得打處寒顫。原來女人並不是每個都那麼可愛的。
“說出來對我有什麼好處。”燕晴還不知死活地白了南宮玦一眼。
“說與不說也隨你,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不說的下場會怎麼?”南宮玦冷冷地掃了她一眼。
以寒的性格,當他清醒過來後,會放過這個女人嗎?不會,她到時一定死得很慘。
她燕晴長了這麼大,從沒有怕過誰,對於南宮玦的威脅,她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現在她一心想着今晚該取怎樣的行動再次勾引他,只要她與寒結合了,他就會將龍靖藍忘記的。對,一定是因爲她還沒有與寒結合,所以他意識裡還有那個賤人,她不能讓自己精心佈署的計劃付諸東流。
可惜,她太自信了,也低估了龍翊寒的兄弟們,有了前車之鑑,他們會將龍翊寒入人虎口嗎?
宇文峻將龍翊寒弄昏後,把他移入房裡,招來府裡的侍衛問清楚當時的情況。“這回怎麼辦?”他望向南宮玦,擔憂地看着躺在牀上的龍翊寒。
這要等痕找到樂兒回來,都已幾天了,痕怎麼還不回來?”南宮玦走到圓桌旁坐下,輕嘆了口氣,又道:“他們不是好好的,爲什麼會弄成這樣?那個妖女到底對寒下了什麼蠱,竟讓他傷靖藍傷得如此重。”
樂兒是龍翊寒的小師妹,她專對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有興趣,更喜歡研究蠱毒,她自己本身也有在養蠱。三年前離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她了,前幾日千里堂打探到她正在日城,所以雪痕親自去請她回來。
“不知道那個孩子能不能保住呢?如果我們能來早一步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宇文峻自責的說。
“誰想到寒在我們一時沒注意時跑回府。”這幾天他們都守在龍翊寒身邊,只要他一有想回府的念頭,馬上擊昏他,今天一時大意讓他跑回來了。
都怪那個妖女,賴在府裡不肯走,如果不是怕到時找不到樂兒,需要她救寒,他們早就將她凌時處死了。
“一會我們將他帶到舊居地下室吧,萬一又一個閃神讓他有機會與那個妖女接觸,那到時就難收拾了。”宇文峻建議。
“嗯!”
當晚,他們將龍翊寒神不知鬼不覺地運出府裡。而在他們走後不久,一條黑影潛入‘景陽軒’,發現這裡空無一人時,氣得直跺腳。
各位親親們,你們不是真的要看完天朝纔去看愛情吧,555~~~這樣深藍真的很傷心!!
還有,各位親們,可不可以將你們手上的票票投到愛情去,天朝我想退出比賽了,不然,你們看不到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