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鳥語花香,一縷陽光透過雪白的薄紗窗簾射進了房間。微風將窗簾吹得輕輕飛舞,就有如一位白衣少女在清新的晨光中起舞,
紅兒端着一盆水推門走進,在小廳中沒有看到小姐就感到納悶,平時這個時候小姐不早早就起牀晨跑回來嗎?怎麼今天沒有看到她在小廳裡作畫呢?由於昨晚她有點小感冒,小姐叫她回房睡覺去了,今天她起來快是已時了。
於是她走入屏風裡,看到淨藍窩暖暖島子裡下,蜷曲着身體,白淨近乎透明的臉孔上有抺粉紅,微微向上彎的脣角說證她正在美夢中。
小姐睡得很香哦,要不要叫醒她呢?正她猶疑問,淨藍長長的睫毛動了動,似乎有想醒過來的跡象,紅兒連忙上前推推她:“小姐,太陽快曬到屁股啦,還不起來。”
淨藍掀開毯子坐起來,伸伸懶腰,打了個呵欠,眼迷濛地看着紅兒說:“紅兒,我昨晚發了一個好美的夢哦!”
“哦!是什麼美夢呀?”紅兒彎身折着毯子,問她。
“嘻嘻~~我居然夢到他來找我。”淨藍側頭想想,自徑地笑起來。那個夢真的很真實哦!她還夢着他抱着她進屋裡,然後和她一起躺在牀上,擁着她睡咧。
“他?是誰呀?”紅兒將毯子疊好,側身看着淨藍問。
“他——他是周公的兒子啦,作晚夢到與他下棋了。”淨藍拍拍胸口,暗籲聲,剛纔關點說出他是誰。幸好她反應快。咦~~這是什麼呀?淨藍拿起掛在胸前的那塊玉佩放在眼前一看,這是一塊雕着龍形的玉佩,色澤很通透,一看就知道價值不非。但它怎會掛在她的脖子呢?她將玉佩翻轉過來,上面刻着一個寒字。
“啊!”淨藍突間尖叫起來,雙手緊緊地握住玉佩按向胸口,是真的,昨晚的一切是真的!並不是她做夢,他真的來了。天哪!他真的有來過。怎麼會是這樣呢?難道他知道她是靖王府的九小姐?既然知道了,爲什麼還會吻她?這塊一玉佩難道也是他爲她掛上的嗎?
“小姐,你怎麼啦?”紅兒吃驚地問道。
“是真的,他真的來過。”淨藍像沒有聽到紅兒的問話似的低喃着。指尖放在脣間,她嘴角向上揚,甜蜜地低笑着,他昨晚吻了她耶!然後他們一直在相擁着,而她不知不覺在他懷中睡着了,是他把她抱上牀的吧。幸好昨晚紅兒早早就睡了,如果給她看到了不知道會作何反應。
唉!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對龍翊寒心動,他明明是一副冰冷臉孔,自己的心卻不受控制地爲他跳動。
從發現自己喜歡上他之後,他所有缺點在她的眼中已變得不重要了,冰冷陰邪也許是他的保護膜,也許他另一面並非如此。
只是,她能愛他嗎?而他會愛她嗎?她既期待又害怕,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以前是沒有過的。
不要再想了,既然他能給她玉佩,那自己在他心裡應該有那麼一點點地位吧。淨藍只有在心裡這樣安慰自己了。
紅兒不解地看着淨藍,小姐是不是撞邪啦,一會兒驚叫一會兒傻笑一會又嘆氣。
淨藍小心地將玉佩放回衣內,這玉佩一定是他昨晚幫她掛上去的,雖然猜不透他送禮物的動機,但這是他送她的第一份禮物,她要好好的珍惜。想到這兒,她輕哼着歌兒,開心地下榻穿衣服,梳理長髮。
小姐真的撞邪了,還哼着她聽不懂的曲子,在銅鏡前不停地擺着各種姿勢,覺得滿意了才走出門外。
“今日的陽光很美,嗯!花也很香,紅兒,我要到“醉心亭”作畫,去給我拿徽硯來。”她今日心情十分好,正是作畫的好時機,想必創作靈感也源源不斷。
“小姐,你確定要作畫?”紅兒不放心地問。
“對啊!有問題嗎?”側面看着向她。
“小姐,你昨晚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呀?”紅兒小心地試問。如果真如自己所想的撞邪了,她一定不原諒自己的,都是她啦,爲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感冒呢。
淨藍一驚,心快速地跳高几下,“你昨晚看到什麼啦?”不會昨晚的事給她看到了吧?
“沒有,只是感覺到小姐與以往不一樣了。”
“哦——彼一時,此一時也。”淨藍暗吁了口氣,然後對紅兒眨眨眼說道。
烈焰般但陽高掛在天空中,亭內的淨藍嘴角掀起抺忘形笑意,手裡抓着一小疊剛完成的設計圖。
她站起來,整理桌面上的初稿。昨天畫了一天,今天終於把圖畫完了,龍靖熙出去了三天,今日應該要回來了,她要趕緊時間把這些拿去給靖王爺過目才行,不然他回來,她什麼事情也做不了。
剛纔紅兒說靖王爺回來了,現在正在書房裡。
淨藍一手抱着疊畫卷,匆匆往靖王爺住的院落走去。
她手上的稿全都是來自昨天的靈感,當一個人的心裡充滿着愛的力量時,做什麼事情都順手,看,她只用了一天半時間完成了要花四、五天才能完成的設計圖。現在就只等婉柔那邊的消息了。
她滿心歡喜地想着,一個急轉角與一具同樣轉角的身軀相撞,她手上的畫卷“嘩啦”聲掉落地,她也站不穩腳步摔在地,纔剛好的腳踝也隱隱作痛。
天殺的,是那一個冒失鬼啊?她揉着摔痛的膝蓋,滿眼怒火地擡起頭一看,正想斥訓這人時,話到嘴邊硬生生地咽回去。
龍翊寒怎會在這裡?她瞠目結舌地看着他,白皙的臉上瞬間緋紅。
“怦怦——怦怦——”她續又開始狂奏!
龍翊寒正想蹲下身查看她的傷時,身後那人已搶先一步上前,蹲在她跟前,掀起她裙襬查看她的膝蓋。他黑眸凌厲地射向那人的手,臉色微沉。
“你怎麼這麼莽撞?你看,流血了?”龍靖康緊皺眉頭,看着她的沁着血絲的膝蓋,他雖然譴責魯莽,而語氣卻透露着關心。
“二哥,我的腳踝可能又扭傷了。”話雖對龍靖康說的,但她眼睛卻盯着龍翊寒沉冷的臉孔。他怎麼啦?臉色爲什麼這麼難看?然,當她順着他目光,看到龍靖康正小心地掀起她裙襬查看她擦傷的膝蓋時。她恍然,心竊喜,他這樣的表情可不可以看作是爲她吃醋啊?
“什麼?那我送你回去。”龍靖康聲調提高,微慌地伸手要抱起她。
龍翊寒臉色更陰沉了,看着他們親匿的舉止,他緊握着雙拳,道:“本王略懂些筋骨接法,不如讓我看看這位姑娘的傷,如何?”
“這——”龍靖康看了眼淨藍,詢問她的意思。
“我沒事啦,可能是因爲傷剛好,容易扭傷。”她藉着龍靖康的力站起來,才站起,她感到腳踝傳來一陣劇痛,這種痛她極熟悉的,她微蹙眉,糟了!肯定又脫臼了。
龍翊寒看她臉色不對,身形一閃,轉眼間淨藍已入他懷中。
淨藍被他突來的動作驚得忙了反應,怔忡地被他緊緊地抱着。
“她是本王撞傷的,就把她交由本王吧,你先向皇叔告聲,本王一會去找他。”沒有理會龍靖康是否答應,施展輕功,往“靜心苑”而去。
“你——”龍靖康眼睜睜地看着淨藍被龍翊寒抱走了,這算什麼啊?當着他的面把他的妹妹擄走,就算他是當朝三皇子,自己得弟,這未免太不把他放在眼裡吧。咦~~不對,他怎麼知道靖藍的住處?想起淨藍見到龍翊寒時愕然的表情,難道他們之間是認識的?他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們消失的方向,良久,才醒起自己還有任務,剛想跨步走時,卻看到散落地上的畫卷,彎身撿起其中一卷打開來一看,頓時口呆,這些是九妹畫的嗎?難道這些畫就是她所說的夢想?
他把地上的畫卷撿起,然後往靖王爺書房走去。
“龍翊寒,你怎麼可以這樣把我抱走呢?”淨藍驚醒後,在他懷中掙扎着,他怎麼可以在龍靖康面前把她抱走呢?這下子水洗也不清了,要她怎麼解釋他們的關係啊?
“你閉嘴!是不是想讓腳殘廢呀?”他低聲喝道。抱着她躍入“靜心苑”,把她放在椅上坐着,然後蹲下身子看她的傷。
“但——但你這樣把我抱走,我怎麼跟他們解釋?”她低聲地抱怨道。爲什麼離開他的懷抱,她會感到悵然若失?看來她真的越來越沒有志氣了。
“有必要嗎?”他英挺劍眉微挑起,嘴角揚起抺嘲笑。
“你當然會是這樣認爲,你又不是我。”她清澈的眸子閃爍著動人的神采,與他鬥嘴,竟讓她全身上下充滿活力。
“如果他們問你,你會怎麼解釋?”他垂瞼問道,掩去眼中的幽光。他大手輕輕地按揉着她的踝骨。
“我還沒有想過,這並不是我的預料。”她老實地回道。她並不知道他會在靖王府出現,不知道他們兩人會相撞在一起,更沒有想過他會當着龍靖康的面前把她抱走,所以,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突發的事情。
“你可以說我是你的——”最後話是附在她耳際說的。
淨藍聽後臉瞬間緋紅,她嬌喝道:“你不要臉!”他怎麼可以這樣說呢?他竟然要她說他是她的男人。
龍翊寒看着她嫣紅的雙頰,嬌嗔的樣子,他竟然有種想吻她的衝動——
心才這樣想,行動卻已證實他真的很想,的脣沒有警告地吻上她的,將她圍在他的胸膛與椅子間,輾轉熾熱狂野地吻着她的雙脣,讓她幾乎暈厥。
天哪!他怎麼又吻她呢?這次的吻比前天晚上的吻更加霸道,更加,讓她全身癱軟,腦裡一片空白。
淨藍雙手攀上他的頸,讓彼此身體更相貼,閉上眼,雙脣爲他微啓,迎接他霸道侵入的舌尖,讓他溫潤的溼暖在她深處狂妄地胡作非爲。
龍翊寒雙手扣着她的腰,身一轉,與她換了個位置,他坐在椅讓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的吻漸漸由狂野、霸道轉爲溫柔,挑逗着她的感官。他在她的熱情接合下泛起前所沒有的震盪,而這種奇妙的快感是他料所不到的,他不明白,爲何這個女人會帶給他如此大的震撼。
她知道自己這回真的沒有轉圈的餘地了,他的吻讓她的心一塊塊淪陷,像惡魔似掉起她人性是原始的一面,陌生的熱流在她的血液奔竄着,她感覺到自己正一步步地墜落地獄之中——
她感覺到他的手解開她的衣釦,探進衣內遊移,當他的大手找到兩團時,開始狂肆地——
不,她一定要清醒,不能讓他每次都要這樣對她,她要爲自己留點尊嚴,他憑什麼想要她,她就要他?她的內心在要與不要之間掙扎。
“該死的!”龍翊寒突然推開她,低聲咒罵。她咬他!她竟敢在他忘情深吻時,狠狠地咬他的脣。
龍翊寒眼眸冒火地緊盯着她,脣瓣上的血漬讓他陰邪的俊臉顯很更邪魅,更像從地獄而來的索命惡魔。
淨藍被他這一推,從他的大腿摔在地,這該死的男人!居然將她推在地,她咬着下脣,忍着痛嗔視他。
時間彷彿在這裡停止,一股緊張詭譎的氣氛迴盪在兩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