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她怎樣?”龍翊寒坐在牀沿,帶着擔憂的神情地問正細心爲淨藍檢查的雪痕。
“當時你真的只覺得腳板一痛,然後雙腿無力倒地?”雪痕放下她的腿,問道。
“嗯,倒地後就感覺到腿麻痹,無力站起來。”她看着緊皺着眉頭的雪痕,遲疑道:“它會以後都走不了路嗎?”
“傻丫頭,絕不會出現這種程況的,痕一定會將你的腿治好的。”龍翊寒柔聲安慰她。
雪痕眼突,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龍翊寒露出這副柔情萬千的神情。他對淨藍更佩服了,世間也只有這樣的奇女子才能俘擄龍翊寒那顆冰心吧。
“寒,如果我真的不能走路了,你會不會因此而拋棄我的?”
“不會。”他堅決地肯定。
“我她中了‘銀髮針’,這針比頭髮還要細小,肉眼如沒仔細看根本不知道傷口在何處。而她腿會麻痹是因爲針正好射中她的神經,如果過了一天還沒有將針拔出來,以後就別想再站起來了。”雪痕在懷裡掏出一塊透明的玉佩放在掌心,暗暗運力,玉佩馬上發出藍光。
“哇~~好神奇哦!”淨藍盯着玉佩驚歎道:“這是什麼玉?”
“這塊玉不但能解百毒,給能將你腳板裡的‘銀髮針’吸出來。”
雪痕將發着藍光的玉佩放在她裸露的腳板上,暗運真氣,緩慢地移動着。
淨藍感覺到腳板由一股清涼再慢慢轉爲熱氣,它凝聚於腳板某點,隨着玉佩的移動而動,忽然,她感覺到腳板那股熱氣突然停住,“啊!”地叫了一聲,她輕捏着腳上的肉,感覺一痛,好像有了知覺。
“寒,我好像有知覺了耶。”她開心地撲進龍翊寒懷裡,仰起頭在他的頰邊印上一響吻。
“這是我見你過最呆的一個表情。”見到龍翊寒愕然的神情讓雪痕不禁揶揄道。
龍翊寒尷尬地輕咳一下,對淨藍說:“你怎會誤中了這針的?”
“我也納悶,在這裡又沒有仇人,誰會傷害我呢?”其實她心裡清楚的,紅衣女人最大的嫌疑,但又沒有證據,而且她還是龍翊寒的客人。
“其實你們有沒有懷疑到燕晴,寒,這個女人你還是早點送走比較好。”他並不喜歡這個女人,以前在碧願崖時,他就對這個女人沒有什麼好感。
七年前,他們還在西域國學藝時到碧願崖找尋草藥而結識了燕晴,於由燕晴熟悉碧願崖的地形,就請她爲他們帶路。一次龍翊寒誤被合歡草所傷,與她發生了關係,從此她一直纏着他,誓要嫁他爲妻。落崖時,龍翊寒爲了安撫她,說要回國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到時如果她還沒有嫁人就來接她,並要她發誓不能離開碧願崖,不然,就當她違約。
“燕晴?”她是誰?轉望向雪痕。
“你不知道她是誰?”以爲她早就知道了。雪痕望了眼龍翊寒說:“就是剛纔那位紅衣女子。”
“過兩天看看紹雲的身體有沒有大礙?到時燕晴的任務完成了,我後將她送走的。”龍翊寒摟緊懷裡的身體,深沈的黑瞳迸射出一股嗜血般的寒光,無論是誰,只要想傷害藍他一定會讓對方付出代價。
“嗯!紹雲還要等着換藥,我就先走了。”雪痕收拾好醫箱,轉身退了出去。
“紹雲?又是誰?”她在龍翊寒懷裡擡起頭問道。
“是我的皇弟龍紹雲,等他能下牀裡介紹你認識。”他細心將她垂到胸前的頭髮拔到耳後,然後輕吻一下。
“他受傷了,嚴重嗎?”擔憂地問。
“沒事啦,痕爲他解毒了。過兩天他就可以下牀起動了。”
“你們的感情一定很好。”雖然龍翊寒語氣平淡,但她卻聽出裡面含着滿滿的憂心。
“嗯,我們雖然不同一母所生,但在衆多兄弟中,他是最有情有義的一個。記得在母妃被關進地牢裡,我也被皇父廢去太子之位,遺棄在‘沁和宮’裡,每天承受他們的打壓欺凌,而紹雲每次都偷偷送藥送飯來給我,後來被人發現了,他也免不了受到皮肉之苦。這次他又因爲我的事而遭到人暗算了,當聽到他受傷昏迷不醒時,真的很怕他就這樣丟下我而去。”他輕描淡寫地陳述着,但淨藍可以從他輕顫的身體裡感受到他內心的感激與恐懼。
“老天爺一定知道你們兄弟情深義重,所以他不會拆散你們兄弟倆的,而且還將我帶來你身邊,讓你又多了一個很愛很愛你的人。”她緊緊地摟着他,頭靠地他肩膀,訴說着愛意。
“藍…”他狂喜地扳着她肩,深邃的黑眸深情款款地注視她,這已是他第二次聽到她說愛他,心中激盪不已。他捧着她的臉頰,俯首以的霸脣,印上她兩片粉色的脣瓣,使勁的狂吸狂吮,無言地傳遞着自己滿腔的愛意。
“嗯…寒…”她勾住他的脖子也熱情地迴應他,雖然他沒有說過愛他之類的話,但從他深情的眼神與溫柔的動作中,她感覺到他對她是有愛的。
“藍,可以嗎?我可以要你嗎?”趁兩人喘息時,他在她耳邊嘶啞地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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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我的表現還可以吧?”她朝他揚起媚笑,語帶着撒嬌意味。
“親愛的藍,你真可愛!”她愛嬌的模樣讓他不由得朗聲大笑。
“那你是不是有點…呃…是不是有點愛上我了?”見他笑得如此開心,猶豫一下還是鼓起勇氣問出心底最想知道的話。
“你說呢?”深邃的黑眸隱含着狡獪的笑意注視着她,手按着她的臀部,腰身往上一頂,火熱的又開始在她體內蠢蠢欲動。
她臉更加嬌紅,輕捶他胸膛,嗔罵道:“討厭!我不要。”話落,從他身上抽身,火熱的讓倆人倒吸口氣。怕被他抓回牀上再大戰幾回,快速地跳下牀,拾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他躺在牀上盯着她白皙的肌膚上佈滿點點淤青與吻痕,脣角勾輕溫柔笑意。與她在一起笑原來是這麼容易。他從牀上起來,着精壯身軀,慢步踱到她身後,一把攬住她纖腰,頭埋在她肩上,汲取她的溫暖與馨香。
“藍,我有事情要離開京城兩天,一會我送你回靖王府,事情辦完後我去來接你回來。”
窩在他懷裡,握着他手,扭轉頭望着他,“只去兩天嗎?”
那她不就是要兩天後才能見他,離愁即時染上她臉。
他雙手移上她胸口,低聲啞道:“這裡要時時刻刻想着龍翊寒,嗯!”
“可是,你還沒有離開,這裡就開始想你。”靈眸漾着深情地盯着他,平淡的語氣隱透濃濃的不捨之味。
他將她扳正不過來,揚起邪惡的微笑,狠狠地吻住她的脣瓣,火熱又狂猛吸食她口中的津液,直到她氣喘吁吁的攀着他的頸項,才離開她的嘴讓她可以自由喘氣。在她穿好衣服時,他將一塊玉佩掛上她頸項。
“這是我母妃留給我唯一的禮物,以後不準將這退回給我。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讓我定下來了,知道嗎?”
她拿着玉佩愕然地擡頭看着他,輕聲抱怨道:“我幾輩子的定金就值得一塊玉咋?”
“當然不是啦,還附帶上我的幾輩子,夠不夠?”他輕啄一下她酡紅小臉。
“不夠不夠,我還要你N個下輩子咧。”
“N個?”
“就是無數個意思。”
“可以。”他溫柔地摸摸她的頭,許下承諾。
夜涼如水。
一輪圓月高掛天邊,在悽迷奠空中畫出銀白色的銀輝。
“你所說的交易我不會答應你。”軒轅翼眉頭緊皺,看着坐地對面的燕晴說:“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你什麼時候回去?”
“哥,你不用說,我是不會回去的。”燕晴滿臉不耐煩白了眼軒轅翼。
“你靛質根本不適合這裡,萬一你又發作怎麼辦?”他俊逸的臉孔染上層憂色。
“只要留在龍翊寒身邊,我就不會發作。”她胸有成竹地說。
“什麼意思?”眉頭皺得更緊了。
“我身上的病只有在他的身邊才能好,而且到時他一定會捨不得離開我。”她神秘地笑笑,然後望着軒轅翼,勸說:“我建意你最好還是取消與天朝的聯姻,一個婚前不檢點的女人不配做西域但子妃,我是不會接受她做我嫂子。這麼大的一頂綠帽子戴下來你還能接受嗎?”
軒轅翼低頭默不作聲,雙手緊攥着,他知道這幾天淨藍與龍翊寒在一起,只是沒有查到他們到底去了哪裡?聽燕晴說他們回來了,而且還一整天沒有走出龍翊寒住的院落。她是他的未婚妻,他愛上的人,怎能忍受她的背叛呢?他體內的妒嫉猶如洶涌的浪潮猝然狂飆心扉,隱藏在體內的嗜血因子也因而竄起。
“小藍,你爲什麼要這樣待我。”他心痛苦地暗道。
“哥,如果你真的喜歡她,那你就在這幾天裡勤力些去約會她,也許不久後你會如願以償娶得心上人。”燕晴那雙淡墨黑瞳眸漸變爲墨綠,迸散發出懾人心魂的幽光,可惜陷入自我情緒的軒轅翼並無能看到。
“晴兒,你又想做什麼?別在這裡惹事了。這裡並不是我們地盤。”他擡起頭,蹙了蹙眉,低聲警告。
“我只想做六年前早就想做的事而已。”
“六年前?”難道與她的病有關?
“對,是他欠了我一個答案,我現在要討回來。”
“你別做傻事,以你個人力量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哥,你等着看吧,龍翊寒很快就會愛上我的,並且回跟我回碧願崖隱居。”要不是他愛上了別人,她是不會使出這招的。是他逼她這樣做的,別怪她無情。
“睛兒……”
“哥,你別再說了。”她舉手打斷他的話,淡笑道:“我心意已決,爲了得到他,我已將自己的命賭上了。”
“你決定了什麼?”看着她那抺淡然,軒轅翼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個妹妹一向任性慣了,偏偏很得父王疼愛,百般縱容她,讓她養出今天這個驕橫跋扈脾性。而她也是他同母所生的妹妹,不然,他懶得理會。
“哥,我們是同類人,只要愛上了,就永遠也不會放手,所以,爲了我們的愛情,請你不要阻止我,而你只管好好地守候你所愛的人就行了。”她看了眼窗處的銀白,雙眸閃着高深莫測的光芒,“天也快亮了,我也要走了。”
看着燕晴的背影,軒轅翼眼神裡隱隱流露擔憂,不知道她會不會傷害淨藍。
突來一隻信鴿撲打着翅膀,停落在窗外,“咕嚕咕嚕”的對他叫着,他走過去從它腳上解開繃帶,斜線張並打開了來看了一眼後,將紙揉搓,捏碎,伸到窗外張開手,風把紙屑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