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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這個城市,朱濟世在後世到過多次,給他的印象都是極其繁華喧鬧,同他生活成長的粵北小城有着極大的反差。然而今天,他在這個時代第一次看到的香港,卻還是一個和漁村差不多的地方,比起蘭芳的東萬律、坤甸和大港等城市,都還大大的不如。
不過朱濟世的心情卻非常激動,因爲這是他來到這個時代之後,第一次即將踏足的中國土地——雖然現在被英國所佔據了。
現在是1846年公曆的3月,廣東沿海的氣候非常涼爽,讓在熱帶地區呆了很長時間的朱濟世感到非常舒適。大明山號武裝商船停靠的不是日後的維多利亞灣,而是香港島南面的大樹灣,這裡日後會成爲香港富豪們玩海的遊艇碼頭。不過現在卻被濟世行下屬的南洋貿易公司開闢成了碼頭和貨棧,傑森——柯拜船廠也在這裡建了兩個船塢,儲備了不少從大嶼山上砍來的木材,兩艘3000料的廣船已經在船塢內成了形,另外還有三艘同樣的廣船在船塢旁的臨時船臺上動工修建,不少留着辮子打着赤膊,身上的皮膚被曬得黑乎乎的中國工人,正在船廠、碼頭和臨近的工地上忙碌着。
在碼頭上迎候朱濟世的船到來的,是濟世大學、濟世書院的幾十名老師。還有駐港英軍的一個連的一百多名官兵和香港總督約翰.戴維斯爵士。
這些英國龍蝦兵大概都聽說過朱濟世子爵的大名,他們都好奇地將目光投向高掛着米字旗和日月同輝(紅底金日月)旗的大明山武裝商船。一個偉大的科學家,一個百萬富翁,一個大英帝國的子爵,一個流落歐洲的中國明朝皇室後裔,現在還是一個南洋小國的君王。這樣經歷真的只能用傳奇來形容了!
路易.特里戈修士還穿着耶穌會的黑衣,手裡抱着本聖經在海風中等候。在過去的幾個月,朱濟世在南洋大放異彩,建立屬於自己的蘭芳大公國的時候。他則在勤勤懇懇幫助朱濟世在香港建立書院和大學。一羣或是跟隨朱濟世從歐洲而來,或是特里戈修士從亞洲和中國國內找來的教師,正跟隨在他身後,也伸長着脖子,看着從舷梯上緩緩走下來的身穿灰色軍裝,頭戴三角帽的朱大子爵。
這一次隨朱濟世從蘭芳過來的隨員和衛隊足足有上千人,分承六艘武裝商船。其中主要是在新加坡和蘭芳招募的學生(之前還有一批約1500人左右已經到了香港,過一陣子還有800人會過來,大多是蘭芳大族的子弟)。還有約100多人是朱濟世新建立的衛隊,起了個很拉風的名字叫“錦衣親軍”,是羅香梅給起的。
她和妹妹羅香菊緊跟着朱濟世從船上下來,都驕傲地挺着肚子,兩人都懷上了朱大子爵的骨肉。看着眼前這個顯得十分荒涼的港口,羅香梅的心裡面稍稍有些失望,這裡能成爲朱濟世反清復明的基地?貌似還不如東萬律有人氣呢。但是這樣的念頭轉眼就被他拋開了,因爲她對朱濟世是很有信心的。
“歡迎您來到香港,尊敬的公爵閣下。”
朱濟世的雙腳剛剛踩上香港的土地,約翰.戴維斯爵士就迫不及待地迎上來和他招呼了。
如果說後世的香港是“李家城”的話,眼下的香港無疑是“朱家城”了!現在朱濟世是香港最大的投資者,在香港的投資,比第二大投資者到最小的麪攤加在一起還多!所以就算是香港總督,也不能不給朱濟世面子,而且即使論起朱濟世在英國的爵位,也比戴維斯總督的從男爵要高兩級。
朱濟世衝這位身材挺拔修長,舉着高貴優雅的英國紳士點了點頭,又伸出手同他握了一下,笑道:“總督閣下,非常感謝您對我們濟世行、濟世大學和濟世書院的照顧。不過……一路勞頓,我實在是有些倦了,我的兩位夫人又有身孕,想先去館舍休息一下,明天我再去總督府登門拜訪如何?”
草草幾句寒暄之詞,就打發了香港總督戴維斯爵士。然後朱濟世便帶着自己的一羣手下隨員,在特里戈修士的陪同之下,上了早已準備好的馬車往深水灣的公館而去。
“爵士,這位是湯啓文,濟世行的買辦,也是濟世書院的英文教員。”
在深水灣朱公館寬敞明亮的客廳之內,比朱濟世早一步到香港的安德魯.瓊斯正在一一給朱濟世介紹濟世行在香港新聘用的高層,還有濟世書院、濟世大學的教員。
“湯啓文,你會說英文?能寫嗎?”朱濟世用英語詢問跟前一個長相憨厚的小胖子。
“晚生在同孚行的書院裡面學過三年英文,能說也能寫。”湯啓文用流利的英語回答道,“特別是晚生得到您編纂的《英漢字典》和《英語語法》之後,英語水平有了極大的提高。”
“不錯,不錯,好好在濟世行和書院做事吧。”朱濟世滿意地點點頭,回頭問安德魯.瓊斯道,“我的那幾本書都刊印出版了?”
安德魯.瓊斯笑道,“都出版了,香港這裡原來有一個英華書院,是倫敦傳道會支持的,去年底的時候同濟世書院合併。他們有一個小型印刷廠,貝色麥先生幫這家小廠改進了印刷機,做了許多鉛字,現在濟世書院的印刷廠已經是香港,不,應該是整個中國最大的印刷出版機構了。”
“朱爵士,很榮幸能在香港見到您,我是約翰.柯拜,香港造船廠的經理,現在我爲您工作。”這時一個鬍子拉碴的白人男子又上了和朱濟世握手,他的手非常粗糙,但很有力,一看就是幹過活的人。
“那的確是你的榮幸,因爲你會因此發財的,同我一起合作的人都發財了,安德魯,你說是不是啊?”
安德魯.瓊斯哈哈笑道:“我都快等不及想看濟世行1845年度的經營報告了,我想它會讓我在半夜裡笑醒的。”
接着他又指着湯啓文身旁的一位高個子新教牧師道:“這位就是理雅各牧師,原英華書院的院長,現在是濟世書院深水灣分院院長。”
濟世書院現在有深水灣分院和鴨脷洲分院,前者是普通的書院,相當於後世的中學,後者則是一所軍校!
“很榮幸認識您,牧師先生。”朱濟世同他握了下手,寒暄了幾句,又將目光轉向了他身邊的兩個長衫馬褂的中國人。
“晚生何進善,見過爵士。”自稱何進善的中國人大概三十來歲,面目白淨,舉止文雅,彷彿是個秀才。“晚生也是深水灣分院的先生,福漢會牧師,不過晚生還想進濟世大學學醫。”
“好的,我收下你這個學生了。”朱濟世笑着點點頭,濟世大學的醫學院院長由朱濟世兼任,他將會親自爲醫學院制定教材並且授課。
“在下樑發,是福漢會牧師,也是濟世書院的英文教師。”上了年紀的那位中國人頗有些慈眉善目,朱濟世也同他客氣地打了個招呼。歷史知識比較匱乏的朱濟世並不知道眼前的兩位中國牧師,同那位歷史上險些推翻大清王朝的洪教主是有一些淵源的。洪教主用來傳教的《勸世良言》就是樑發所編,洪大教主本人也是看了這本書後才夢見上帝他老人家的。而何進善牧師所創立的香港福漢會,也有一位後來非常有名的教友,名叫洪仁玕,現在此人也是香港濟世書院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