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態分佈是自然界的一個普遍規律。
就像是小魂淡經過幾個小時醞釀,逐漸攀到最高點爆發出來的情緒。
也像是她……
從故作鎮定到驟然拔高,再到最後“這婚也沒有結的必要”略啞的語氣。
只是想要個理由,只是想幫她分擔一些秘密。
等來這句話的時候,寧執墨按在玻璃杯壁的指甲殼徐徐收緊,泛出淺淡的白色:“甜甜,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斂了斂神色,小魂淡垂着的眼睫終於厲害地顫了起來。
儘管,她的語氣還是強撐着淡定:“我表達的意思,難道還不夠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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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勾起了脣角,她溫溫軟軟地換個說法:“你要和我結婚,還是,要去部隊?”
你是要我,還是要部隊?
心知肚明,這大概是自己這輩子,問出最幼稚,最像電視劇狗血分別橋段的問題……
小魂淡卻沒有絲毫辦法。
不能說理由,不能讓酸酸去部隊,她思考的唯一結果便是賭博——
若說七年之癢算是一段感情的涅槃,那麼她便用自己與酸酸在一起的二十一年,小說中的三生三世,下一次注。
然而……
“甜甜,看着我的眼睛,再說一次。”雙手穩在她纖細的肩膀上,寧執墨的聲線極爲平靜,一雙深邃的眼眸更是宛如窗外的星辰大海,明明滅滅。
胸口起伏不定,小魂淡不看他,只是咬着脣瓣重複:“我真的不想你去,你是要我,還是要去——唔!”
削薄的脣瓣覆得強勢又幹脆,濃烈的牛奶氣息經過脣齒的糾纏,在兩人與彼此相熟的口腔中蔓延氤氳……
心裡憋着難過,小姑娘閉着牙關不讓他進入,寧執墨也不惱,溫熱的掌心順勢拂過柔軟驚起電流……
“嗯……唔。”
感受到胸前節奏引起的酥酥麻麻,小魂淡剋制不住都輕吟出聲,趁着她張嘴的空當,寧執墨借虛而入,柔軟都捲起更深更猛的風暴!
每一次勾旋都極盡用力,他環住小魂淡楊柳般的腰肢,環出一個優雅下彎的弧度……帶着怒氣,帶着憐惜,帶着你爲什麼不說出來的懊惱,似要將她折斷一般!
家居服,睡袍,小小的貼身布料……
衣服一件一件從牀上飄落,在空中劃出的弧度漂亮無比,和牀上交疊的軀體交相輝映,也伴着那一道一道的隱忍剋制的音節,構成夜幕中最旖-旎動人的畫卷……
從驟涌到繾綣,從狂暴到依偎……
直到良久。
鼻尖抵着小魂淡嬌嫩的鼻尖,寧執墨體悟着她光潔額頭上細膩的汗水,閉着眼睛嘆氣:“甜甜,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真的不想你這麼聰明。”
“我真的想把你養成籠子裡的金絲雀,有什麼想說的話就說,有什麼想做的事就做,永遠沒心沒肺,永遠開開心心,永遠無憂無慮——”
“我也想那樣,我也能那樣,”想把此刻包裹自己的溫熱鐫刻在心,她閉着眼睛,“但酸酸……我,終究,不是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