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cuse-me?!
她問,三少,是誰?!
心裡浮上一縷對方見識粗鄙的可憐感,酒店經理楞了一瞬,轉而笑得和藹:“就是寧家那個三少,寧執墨……你可以百科一下。”
像是想到什麼,酒店經理給自己糾正:“不對,三少之前在部隊,據說身份保了密,是百度不到的——”
“哦,他很厲害嘛!”
慢悠悠承完這句,迎着經理一幅我叫你下來是爲你好,要不然你就有大麻煩的表情,小魂淡“哈”了一聲,一字一頓接着道:“然後呢?又怎樣?”
若說先前是不知者無罪!
那麼現在,酒店經理算是明白了,自己是好心沒得報,這女子絕對是來挑釁的啊!典型敬酒不吃吃罰酒!
哼!
好歹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管理層,經理深呼吸略微平息怒氣:“你個小姑娘知道我說的誰嗎?我說的是榮華里那個寧家!那個寧家的三少!”
“你撞了人家的車就明點事理趕緊下來,三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也別想着用這樣的方法引起三少注意,三少是瞄都不會瞄你一眼的——”
“他瞄不瞄關我什麼事兒,我的時間也很寶貴,”嬌嫩的鼻子皺了皺,小魂淡嗓音中帶着一絲慵懶與不滿,“讓你那個矜貴的三少下來,我懶得動。”
什麼?!讓三少下來?!
原因不是她缺胳膊斷腿了,不對,斷腿也沒法開車啊,不對無效,斷腿也可以接假肢啊……
而是,因爲,她懶得動?!
布加迪的位置在勞斯萊斯偏後方,以寧執墨的距離來說,是看不見後面兩人也聽不見他們交流的。
酒店經理垂在身側的拳頭緊了緊,給小魂淡遞了一個你等着瞧的眼神,他轉身退到了寧執墨的車窗旁。
車內人應景搖下車窗,一張裹挾着禁-欲絕-色-感的俊顏緩緩出現在視野中。
寧執墨的眼神很淡,淡得像是一汪平靜的古潭,呈現出沒有丁點起伏的溫潤平靜,又像是蟄伏着風暴,含着讓人不敢也無法揣測的上位感。
“怎麼了?”
“是位女士,她讓您下車過去,”舌頭磕磕絆絆打着結,經理吐詞艱難地把話說完,“她說,她說……她懶得動。”
“嗯?”寧執墨應了個是是而非的單音節,神色不明。
酒店經理點點頭,表示確認。
如果放在平時,寧執墨一定會毫不猶豫開車就走,根本不願理會那般無理取鬧的人。
呵,還是個女人?
然而,今天……
不知道爲什麼,彷彿暗中有隻手在牽引着他做出無法自控的動作。
望着三少朝布加迪邁步的挺拔身形,酒店經理隔了一段距離走在寧執墨身後,聽着三少敲對方車窗的清脆響聲,他在心裡默默爲那個姑娘點蠟。
阿門……
“砰砰砰,砰砰砰。”寧執墨連續敲了兩次,可裡面都像是沒人一樣沒回應。
正當他不耐煩準備試最後一下:“請問裡面有人嗎——”
“嘭——哐!”
電光火石,車門開。
從裡面出來的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擒握住寧家三少雙手,利落一個恍影將人倏地反壓在冰涼的車身上!
根本不待某人反應!
下一秒,她嫣-紅的櫻-脣竟向着寧家三少削-薄的脣-瓣直直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