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現在只崇拜‘甜味的酸酸’,哦不,是崇拜他家神秘小姑娘,估計是他妹妹,能寵成這樣……”
阿璽後來還說了些那個域名的神秘架構,小魂淡統統聽不懂,也聽不進去。
望着寧執墨烤羊肉依舊貴氣翩然的姿態,她只能聽見自己噗通噗通,心跳如雷。
天邊層層卷卷的火燒雲紅了黃黃了白,最後沉沉落入山底灰濛濛一片。
隔間的煙囪明明風口朝上,小姑娘卻覺得油煙隨風飄進了眼睛。
澀澀的,脹脹的。
記得自己找的藉口,她調整好狀態朝溫情他們的大隔間走去,纖細瘦小的身影宛如走進一副暗色調的抽象畫。
橙黃t恤的一小團成爲茫茫中亮色點綴,美得動魄心驚。
………
寧執墨慢條斯理地剮着羊腿肉邊吃邊等放涼,聽着自己的故事從別人嘴裡說出來,只覺得新鮮而理所當然。
理所當然的,自然是他家小姑娘的值得。
那是酸酸獨一無二的甜甜呢!
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掉了,對於這個朝思暮唸的心尖尖,哪怕雙手奉上他的所有也心甘情願……
遑論區區幾個網站,幾行程序。
加熱檔從大火調到小火,羊皮表面的油脂被烤化到一起,匯成珠狀,一滴一滴落在草坪,燙得灼人。
也如裡面陡轉的畫風,一聲一聲,燙在寧執墨的心上……
“真的好厲害!但有錢人家的孩子接觸電腦早,受的教育也好,是咱們不能比的!”在短暫的沉默中,略粗的中年女音應話,“我管一中寢室就清楚得很,有的小女生,零食吃一半過夜就不要了,買了新鞋立馬扔了好好的舊鞋……你們說,就張了點口補補不就成了?!”
“你這算什麼!我還遇到過更厲害的呢!”
那個三叔這次是真的有理,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調出深刻的記憶侃侃而談。
“那天早上我去菜市場送貨,看到個十一二歲的漂亮小姑娘,光鮮得……看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芹菜香菜分不清也算了,走到家禽區居然指着鴨子問老闆,這鵝多少錢!”
鬨堂的笑聲頓起,那三叔也樂地繼續:“老闆也不坑人,問她買來做什麼,你們猜?”
“我想你們也猜不到,她說……聽醫院裡的說生病要喝雞湯,她家人病了想買只試試,結果走一路都沒看到雞!”
“當時老闆就奇了怪,給她指說那邊一大片不都是雞……結果她愣愣看半天,自言自語說怎麼和電視資料上羽毛暗黃肥碩的老母雞長得不一樣,還害她認爲尾巴顏色漂亮的都是孔雀!”
“本來買雞殺的話,要買主幫忙捉腳,我就在旁邊眼睜睜看着那小姑娘害怕得閉眼睛,兩隻手乍一看抓得緊,老闆一下刀,你們敢信?那撲騰的雞腳愣是把她掙倒在地!”
“我實在看不下去,上去說幫忙……嘖嘖!那小姑娘也硬氣!道了謝,楞是自己爬起來拽得艱難,後來那髒兮兮的雞腳在她手上颳了道大白口子,我這粗人睖着都疼,她硬是沒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