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着粉嫩小拳揉揉眼睛,小魂淡懶洋洋扭了扭小身板,嗓音糯得絲絲縷縷。
“酸酸,我們來做一道很簡單的題好不好?”
“寶寶你最聰明,寶寶你最漂亮,寶寶你最善良,”把她平時喜歡玩的那些文字遊戲答案通通說了遍,男神捏捏她小巧的鼻尖,“還有別的麼?”
難道在他心裡,自己就是這麼沒創意的人?
嬌氣哼個鼻音,小姑娘一邊將自己手上捏着的一縷烏黑秀髮分成兩股,做繩子狀去纏某人白皙如玉的手腕,一邊問着自己的新問題。
“世界上有兩個人,一個叫酸酸,一個叫甜甜,其中一個是小懶蟲……但甜甜不是小懶蟲,”清清嗓子,她脆生生繼續,“那麼請問誰是小懶蟲呢?”
“酸酸是小懶蟲。”
明知是個簡陋的坑,男神依舊朝裡面跳得乾脆。
他一手敲着鍵盤,另一隻手朝下反摸索着她作亂的指節,睨着某魂淡亮起的明媚笑臉,徐徐勾起脣角:“因爲甜甜是大懶蟲。”
“……”小姑娘伸手去探牀頭的手機,故意沉臉道,“允許你重新組織一下語言——”
眼瞅着她就要劃開屏幕,寧執墨突然伸手蓋住她的眼睛,溫和地在她脣上啄了一個早安吻,略留痕跡地轉移話題。
“昨晚半夜下了雪,現在還在飄,起牀看看吧。”
a市屬於亞熱帶氣候,冬天長期綠油油一片,三年五載都見不到丁點白色。
若不是今年南下寒潮來得急,這樣未若柳絮因風起的雪景也是不會出現的。
自家別墅像是塗着一層薄薄的白色奶油,牆角花架被啃落的幾口缺處,許外公養的小植株生機勃勃探個五彩的小腦袋,點綴了遠遠近近梧桐樹和空中廊橋大片的皚皚,和天上洋洋灑灑的細小羽毛融合在一起,輕靈悅動,恍如不勝凡塵。
自然而然將手機放在枕頭上,小魂淡“哇”的一聲感嘆,反身坐起來。
蓬鬆的凌亂軟發間,她臉頰清麗,一雙眸子亮得驚人。
察覺到她準備下牀的動作,男神瞄了一眼手機,暗自鬆口氣。
臉上仍舊掛着雲淡風輕的表情,他出聲提醒:“記得把鞋穿好,開窗先開小一點……要不然,冷氣猛地灌進來會刺激到你皮膚——”
“哎呀,哎呀,知道了,你怎麼這麼囉嗦……”
不耐地揮揮手,小姑娘在他以爲她即將下牀的剎那突然反身,寧執墨餘光留意亦跟着伸手,卻仍舊晚了一步……
“是不是手機裡藏着什麼小秘密不要我看,酸酸你轉移話題很明顯,你自己知道麼?”
哈哈笑兩聲,小魂淡握着手機衝他耀武揚威晃了兩下,彎着脣角滑開解鎖,弧度卻在看到內容的那一刻瞬間凝固。
榮華里外圍街區的人流商鋪都是嚴格受限的,素來沒有車水馬龍的嘈雜。
天地空曠的沉寂大背景下,面前的少年貴氣傾瀉,翩然淡雅如畫。
微垂的眼睫顫了顫,小姑娘看看屏幕,又看看男神……
誰能來幫自己確定,站在風口浪尖熱門頭條忍受無數非議的“甜味的酸酸”,真的就是眼前安寧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