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乾媽臨盆前被人綁架,和酸酸極度恐水……
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繫嗎?
小魂淡腦海裡正千轉百回思考着,秦畫那種富有質感而不失平和的嗓音嫋嫋如春風,接着響起……
“那些人大概是想綁我去遠郊的一間廢棄小木屋,暴雨下得昏天黑地,鄉間小路更是走得顛簸又泥濘……我在車上就破了羊水,生墨墨的時候……”
秦畫頓了一下。
“他是腳先出來的——”
“腳先出來有什麼問題嗎?正常的生小孩兒難道不是這樣嗎?”端橙汁的手顫了一下,小魂淡看向乾媽,有些不解。
迎着那雙清澈而純粹的眸子,秦畫忽地覺得自己多言了……
爲什麼要翻這些舊賬提險惡,讓小姑娘就像現在一樣簡簡單單快快樂樂不好嗎?!
思忖片刻,影后斜勾脣角的動作和男神如出一轍。
“喲呵!”
先發一個感嘆詞,她笑意灼灼地挑眉反問。
“難道寶貝你現在就在考慮這些問題了?”
“難道不是乾媽你在說嗎?”
學着秦畫的語氣迴應過去,小魂淡擦一把額角黑線,故作囧臉地接着道:“話說到一半,這樣突然轉移話題、吊人胃口是不道德的,更何況對象還是這麼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爆胎的可愛——”
“難產。”
清淺,兩個字。
成功將小魂淡尚未出口的“小姑娘”後綴,盡數卡在喉嚨。
注視着秦畫精緻如畫筆勾勒出來的五官,小魂淡目光停滯,喉嚨嬌細吞嚥口水的聲音異常清晰。
類似某人習慣的動作,影后食指指尖輕點在小姑娘嬌嫩的鼻尖上。
瞧着對方還是一副呆呆愣愣的樣子,秦畫被猛地“噗嗤”一聲破功,繼而解釋。
“正常情況下的順產,嬰兒應該是頭先出來,腳在後……否則很容易在在羊水裡溺住、窒息而亡。”
“墨墨就是難產,臍帶纏脖,腳先出來,頭在後……差點夭折。”
字數雖不多。
秦畫卻有點渴意了,素手再次端起長筒的透明玻璃杯,優雅傾斜。
澄黃胡蘿蔔汁蔓入那豔麗紅脣,色差較大的暖調分明,不疾不徐宛如電影慢鏡頭……
將畫卷般的場景收入眼底,小魂淡攥在鞦韆繩子上的指節隱隱發白。
脣瓣囁嚅兩下,她小心地猜測:“就是因爲這樣……酸酸才怕水的嗎?”
秦畫搖頭:“難產概率不大,但還是有很多,並不是所有的難產都恐水的。”
一口氣還沒來得及鬆完,小魂淡便聽到影后穩着悠悠的調子再一次傳來……
“他是難產加被人惡意溺水,在出生不到半天的時間裡,兩次差點夭折……”
小魂淡所有表情和動作霎時僵硬,愣愣不知所措。
秦畫繼續:“那些人並不是普通的犯-罪團伙,綁架我也是爲了威脅到城池,隨車醫生幫我簡單接生處理後,和寧二嬸一起綁到了木屋……”
“那老大約的是你乾爸單獨見面,沒想到城池暗中帶了好幾百人埋伏……一夥人被逼到絕路,就把我和墨墨裝進兩個滿水關蓋的大木桶做人質,一南一北地開車……前後兩個救人指令相差十幾秒,你乾爸先顧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