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爸爸帶小淡淡去教室的時候,和老師打過了招呼。
加上秦畫也到場刷了一下臉,所以幼兒園老師對許淡淡多了一點偏愛。
上課之後還專門留了一點時間給小姑娘做自我介紹。
小姑娘站在講臺上,看着臺下密密麻麻的腦袋,落落大方。
“大家好,我叫許淡淡,‘許’是‘官期未漢許寧親’的‘許’,‘淡’是‘朵朵花開淡墨痕的淡’。”
在一羣只會“鋤禾日當午”,剛剛小淡淡和寧執墨發東西都靦腆着不好意思說謝謝的小孩兒中,小姑娘大氣不喘一口,將這一串詩句背出來之後,臺下徹底目瞪口呆了。
小班的時候,不哭不鬧不亂流鼻涕的寧執墨靠着一首《春江花月夜》奠定了堅實的人氣。
中班的現在,比他們小了將近兩歲的小淡淡,靠着同樣的套路收穫了小朋友們的好感。
崇拜,喜歡,愛慕……褒義的目光落在講臺上天使一般的小女孩兒身上。
寧執墨旁邊坐的是班上的小霸王,平日裡素來目中無人。
可這下,眼睛都挪不開了。
他扯了扯寧執墨的袖子,“好漂亮的小天使!還有一個這麼好聽的名字,你聽到她說的意思了嗎?許淡淡……”
寧執墨聽到小姑娘背出來的那句詩時,眸色深了幾分,有些柔和。
聽到小霸王的問話,他輕哼出了一個鼻音,平淡道:“聽到了。”
“是什麼意思呀?”
小霸王表示了自己對這個小姑娘的極大興趣。
“醜醜傻傻小魂淡!”
寧執墨的視線落在講臺上那一抹翩躚的裙襬上,吐出這麼幾個字。
小霸王很明顯楞了一下,“啊?你再說一次,我沒有聽清……”
這個時候,許淡淡介紹完了,說了聲謝謝之後,轉身又給老師說了一句什麼,然後往同學中間走。
私立幼兒園是小班化教學,給小朋友們留下了極大自由空間。
就比如座位,是可以自己選擇的。
四個人坐一排,小霸王和寧執墨的身邊還剩了兩個空座位。
寧執墨看着小姑娘下來,眼皮跳了跳,心不在焉地回答小霸王:“我什麼也沒說。”
“你騙……”最後那個“人”字還沒有說出來,小霸王就噤了聲。
他聞到了一股香甜的牛奶氣息,從自己身邊傳來,還有寧執墨一下子黑下去的臉,讓他看着有些……小怕。
因爲,小淡淡從容地繞過了寧執墨,站到了小霸王的身旁。
然後,甜甜地朝着小霸王笑了笑,露出了兩個漂亮的小酒窩。
她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指了指小霸王旁邊的座位,“同學,很高興認識你,我可以坐這裡嗎?”
小霸王看得目不轉睛的,怎麼也沒有想通人是寧執墨帶過來的,怎麼就拋棄寧執墨棄暗投明了呢?!
他忙不迭地伸出自己的手:“我叫徐清澈,他們都叫我小霸王。當然……”
小霸王的“可以”還沒有從嘴裡說出來,就聽見一聲清淡的男音,“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