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了?”許安國接收到陸紅的眼色,腦子裡快速地轉動起來,要是紀巖跟他老婆吵架,那肯定是有原因的,想到這裡,他又察覺到陸紅捏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許安國才知道過去敲門。
“營長,你沒事吧?”如果知道紀巖爲什麼跟他老婆吵架,沒準對自己的晉升有幫助,畢竟紀巖身上的把柄太少,任務做的又出色,自己的光輝完全被他覆蓋了,在紀巖手底下,他根本沒有出頭之日啊。
聽到敲門聲,紀巖示意秦桑先別出聲,然後伸手把自己的領帶鬆了鬆,又解開胸前的兩個釦子,再將袖口鬆開,把袖子往上堆了堆,最後把整齊的襯衣拉出來一些,看的秦桑一陣咽口水——這男人性-感起來真要命。
接着他纔打開門,看着外頭一堆人頭,最後把目光停在許安國身上,“副營長,有什麼事嗎?”
衆人一看到這樣的紀巖,心裡就更加肯定他們是在打架,平時哪裡見到過這樣衣衫不整的紀巖,肯定是被女人抓的。
“營長,你跟嫂子吵架呢?”許安國說着,眼神就要往裡面瞄,可惜紀巖只開了三分之一的門,能看到的範圍很小。
不過還是有人發現裡頭連椅子都倒了,肯定打架了,也不知道營長的老婆怎麼樣了,沒想到這紀巖看着暴力,實際上也那麼暴力啊。
紀巖不動聲色地說道,“副營長多慮了,我跟我愛人感情很好。”
感情好打成這樣,騙鬼呢,許安國嘴角抽了抽,“怎麼沒見嫂子?”只要秦桑出來說一聲,大家肯定就能判別到底是不是在打架了。
“她腳受傷了,有點累,不方便見客。”
天哪,腳受傷了還這樣打,這裡頭肯定有鬼!衆人心裡紛紛猜測,紀巖肯定是不敢讓那女的出來,雖說是人家的家事,但是聽着那麼慘,就擔心出什麼差池,事後心裡過意不去啊。
於是陸紅說出了大家心裡所想,“紀營長,你裡頭那麼大動靜,是在做什麼呀。”
“打掃衛生。”紀巖說着,看了一眼旁邊,對衆人道,“都不要站在這圍觀,我跟我愛人沒出什麼事,回去吧。”
說完,他毫不留情地關上房門,好像是害怕別人繼續追問一樣,在陸紅和許安國看來,這就是紀巖在欲蓋彌彰,兩人互相一看,許安國說道,“既然營長說了沒事,那大家還是散了吧,差不多該做飯了。”
衆人將信將疑,正要散了的時候,就聽到紀巖在裡頭說道,“叫你別喊那麼大聲,把人都招來了。”
“我怕嘛……”營長老婆的聲音似乎小了不少,肯定是受到威脅了,大家只能默默嘆氣,希望她自求多福。
此時屋子裡的秦桑,心裡只有一句話:姐飈起戲來,連自己都怕……
陸紅趁亂帶着自己的老公回到屋子裡,“這麼看來,那件事就是真的。”
“什麼事?”許安國見她胸有成竹的模樣,早就忍不住想問了,接着,陸紅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許安國的表情神采奕奕起來,“真的?”
“肯定是真的。”陸紅收緊拳頭,“你看紀巖這火性大的,不是自己的老婆給他戴了綠帽子,能這麼抓着打嗎?”
“那我們?”這可是絕佳的機會,如果能好好把握的話,沒準就能將紀巖拉下來,許安國想到這些,心中似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
“咱們就……”陸紅拉着他的耳朵,對着他嘰裡呱啦說了一通,許安國的眼睛越發亮了起來。
“他真的會犯事?”如果紀巖在部隊裡打架,那可是要收大處分的。
“肯定會,我們要趁熱打鐵。”就今天這場面,只要他們再煽風點火一番,不怕紀巖不上鉤。
許安國挺挺胸膛,“那我現在就去!”
“不着急,等明天紀巖去上班了,我再找秦桑聊一聊,以防萬一。”陸紅拉住他的袖子,眼裡透出一抹厲色。
另一邊,秦桑拿着柺杖蹦蹦跳跳地來到紀巖旁邊,“外面的人都走了?”喊得她嗓子都疼了。
“走了。”紀巖將地上的椅子歸置好,又把桌子挪回原位,然後扶着秦桑坐下,還給她倒了杯水,“顧文清找你做什麼?”
對於這個男人他一開始就沒好感,所以一聽到他來找秦桑,下意識就覺得沒好事。
“爲了那天在商場的事。”秦桑接過水杯,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在他身上,“他說你不是故意的。”
“嗯,你怎麼受的傷?”這件事,顧文清確實做得出來。
“我不想跟他呆在一起,離開的時候太着急了,地上一滑就踩到釘子了。”
“然後呢?”
秦桑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動,默默地把杯子抱在手裡,“他說釘子生鏽了,如果感染會很嚴重,要立刻放血,我就答應了,接下來的事情肖崇毅應該跟你說了。”
“除了抱着你,有沒有做其他的事。”紀巖說着,把手環在她腰間。
“沒有。”秦桑擡起頭,“其實我當時也有點害怕,要真的因爲一顆釘子就死翹翹了,那不是很冤枉?”
“冤枉的人不應該是我嗎?居然因爲一根釘子你就被人抱走了?”
“…………”他絕對是生氣了,秦桑放下杯子,轉身“吧唧”一聲在他臉頰上親了下,“以後不會了,我昨天腦子短路了行不行?”
“腦子短路……”紀巖被她嘴裡的“新詞”逗笑了,抓着秦桑又是一通亂啃,“今天吃的什麼?”她腿腳不便,也不知道有沒有下去買東西。
“把家裡能吃的都吃了。”他應該是看到了那些手稿,自己就是覺得這兩天吃的有些單一,“畫餅充飢”一下,秦桑輕輕一笑,才覺得喉嚨有些疼,坐直身子說道,“對了,我們爲什麼要吵架啊?”
“嗯?”紀巖輕輕勾起脣角,眼裡卻沒有笑意,“有人想利用你。”
“利用我?”秦桑眨眨眼,她有什麼好利用的,“所以?”
“將計就計。”紀巖勾住她的後腦勺,又在她的嘴脣上咬了幾口才放開,“辛苦我家夫人了,晚上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