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機關大樓內，紀巖關上會議室的門，站在門口看着外面的天空，眼神一片沉寂。
何東從外頭匆匆來到紀巖身邊，“營長，下面圍了好多人，今天要出去恐怕又不容易。”
他還是悄悄從後門進來的，可總不能讓領導也從後門出入吧？
“嗯，其他的呢？”紀巖覺得自己對這樣的情況都麻木了。
何東瞥了眼周圍，刻意壓低的聲音裡帶着興奮，“人找到了。”
“在哪？”他向來冷峻的臉上難得有了一絲波動。
“友誼賓館，309。”
“好，下去吧。”
“是。”何東敬了個禮，轉身忙別的去了。
紀巖鋒利的眉眼一下變得柔軟——原來她離自己那麼近，晚上送完莫擎倉，應該能順道去一趟賓館，他重重地搓了下自己的手指，表情又恢復了以往的漠然。
一個小時之後，莫擎倉從會議室出來，對着紀巖說了個地址，後者面無表情地跟上他步伐。
此時外面已經圍了不少人，不過他們統統被持槍的戰士隔離開了，秦桑也站在裡頭，她是半個小時前跟着這些人過來的……突然就有了種粉絲等着見偶像的感慨，如果忽略那些牌子和橫幅的話……
“你是新來的嗎？”此時站在旁邊的一個男生看向秦桑，他年紀不大，二十多歲的模樣，手裡還提着一袋東西。
“……是啊。”這也能被發現？秦桑還以爲自己悄悄混進來，權當是圍觀羣衆了，只好硬着頭皮承認。
“很好，我們最後一定會成功的！”那個男的看她長得這麼好看，不由得多看了幾眼，然後從袋子裡拿出一塊石頭，“這個給你。”
“哦。”爲什麼拿石頭給她？秦桑看了眼手裡的石頭，路邊到處都是，這是做什麼用的？……算了，等下看看不就知道了，問多了容易露餡。
“別害怕，到時候我來保護你。”那男的說完還往她面前站了站，似乎此時就站在前線。
“呵呵。”秦桑乾笑兩聲——她這算不算“打入敵人內部”？
“出來了，出來了。”
這時候秦桑聽見有人小聲地說了一句，接着她就看一隊人從樓裡出來，走在中間的幾個年紀比較大，特別是正中間那個，頭髮都有些白了，幾人都穿着襯衣和西褲，眉頭緊鎖。
不過她現在沒時間去關心這個，因爲她一下就看到站在旁邊的紀巖，他面色嚴峻地走在那些人的旁邊，秦桑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看到紀巖被石頭扔了一下，帽子都打歪了，而他卻顧着護着旁邊的人，似乎不受那一顆石子的影響。
秦桑瞪着眼睛看向旁邊的人，只見剛纔給了他一個石頭的那個男人正在袋子裡摸索，此時對方也發現秦桑在看他，“愣着幹什麼，趕緊的，等下他們就上車了。”
“你們怎麼……”怎麼能這樣呢？那麼多天沒見面，也看到過紀巖跟別的女生在一起，秦桑都沒覺得怎麼樣，但是這一刻，她的鼻子猛地一酸，見對方又扔了顆石子，心一下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