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紹非最先拿出的手機,不僅記錄了肆易的電話,還特意問了汪悅兒的電話。
汪悅兒本來不想給的,可是白紹非都開口了,她怎麼拒絕?
這樣拒絕,反倒顯得她心裡有鬼了。
她明明就是光明正大的,對這個叫白紹非的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幹嘛要弄得那麼神經兮兮。
不就是給個手機號嗎,他不可能胡亂打電話來騷、擾她吧。
最終,號碼還是落到了白紹非的手裡,而白柔柔和肆易也交換了電話。
“老肆,今天真的很感謝你的招待,天色也不早了,那我和孩子們就先回去了。”白雲康說。
“好好,慢走!下次再來玩!”
“一定一定,下次該換我們請你們來家裡玩!”白雲康熱情的說着,一家四口這才轉身回家。
臨走時,白紹非還看了汪悅兒一眼,那眼神讓人說不上來什麼意味。
汪悅兒撫了撫全身豎起的汗毛,倚靠在了肆易的懷裡。
“爸,小媽,我們也先回去了!”肆易察覺到了汪悅兒好像有點不對,他低頭對她說:“冷嗎?”
他緊緊摟着汪悅兒,和父母說了晚安,便也走往了回易園的方向。
她搖頭,說:“不冷!”
“悅兒,你今天從家裡回來以後就怪怪的,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你有什麼困難,不管是什麼困難,都不要瞞着我,告訴我,我會幫你!”肆易感覺汪悅兒好像遇到了難題。
可是她若不說,他幫不了她。
他實在是不忍心這個小東西因爲什麼事情而暗暗煩惱,如果告訴他,沒準他能幫上點什麼。
可是,她還是搖頭。
“我只是有點累了,有點困!睡一覺就沒事了!”汪悅兒笑着說。
她不想肆易爲她擔心。
兩個人相互依偎着回到了易園。
衝了個澡,合着單薄的睡衣躺在寬大的牀。
若是平時,肆易跟她睡覺總要親熱一番,但今晚,汪悅兒卻沒有這個心情。
她蜷縮在牀的角落,滿腦子都是端木齊、白紹非這兩個人。
她真的不想去想這些,可是這兩個人就是那麼無端端的閃現在她腦海,讓她好苦惱、好愧疚。
他從身後緊摟着她,輕撫着她的腰際,低聲道:“到底怎麼了?”
房間,安靜我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到,汪悅兒猶豫了很久,才說道:“失憶症可以治得好嗎?”
“失憶症?怎麼突然問起這個?”肆易想了想,接着道:“你是不是在想今天紹非的事情?”
“算是吧,我覺得他失憶怪可憐的,那樣的病要怎麼醫得好呢?”其實汪悅兒心裡想的更多的是端木齊的失憶症怎麼好起來。
這麼正巧,今天連着讓她遇到了兩個得了失憶症的人。
不知怎的,她總是會莫名的把這兩個人想到一起、聯繫到一起。
“我在網上看過這方面的書籍!失憶症這種病不好治,能不能好起來,就要看病人自己的毅力還有周圍的人對他的影響,比如患者如果經常接觸到從前的人或物或對他影響深刻的事件,就會刺激他的回憶,刺激越多,加上配合醫生的治療,纔有可能恢復丟失的記憶!”肆易耐心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