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亦是滿臉淚痕,痛不欲生的樣子。
轉頭,怨恨的望着肆易。
“你的好老婆,他害死了我的孩子!我管教管教她,難道有錯嗎?”梅希琳對肆易咆哮。
“要管教,也是我來管教,我老婆,誰也沒資格這麼對她!”他衝上前去。
拽起了汪悅兒身上的梅希琳。
“悅兒,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他扶起地上的汪悅兒。
將那可憐的人兒,擒入懷中。“對不起,我來晚了!”
“沒事,我沒有受傷!”汪悅兒揉了揉撞到桌子的後腦勺,有點疼,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大嫂,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這樣了,下次如果還這樣,我真的不保證脾氣是不是還會這樣好!”汪悅兒對梅希琳說。
一個失去孩子的女人,也的確可憐。
她的一再忍讓,反倒助長了梅希琳的氣焰。
“有老公撐腰,你很了不起嗎?殺死我的孩子,我要你償命!就算我今天把你打癱,我相信,公公也不會怪我!”梅希琳可不管肆易是不是在場。
她精明的眸子,瞄到了沙發角落的一個紅酒瓶。
迅速的跑向沙發的方向,她抓起了紅酒瓶,大步朝肆易和汪悅兒的方向猛的跑去。
“賤女人!去死吧!”梅希琳對準汪悅兒的頭部,幾乎就要砸向了汪悅兒。
“三哥,發生什麼事了!”肆苗苗的聲音傳了過來。
梅希琳嚇了一跳,酒瓶正要砸向汪悅兒的動作,也僵在了半空。
她沒聽錯嗎?身後的聲音怎麼好像是肆苗苗的聲音。
那丫頭不是已經瘋了,被關起來治療了,她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還是說,她住院期間,家裡發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
梅希琳臉色瞬間的蒼白下來。
如今的她,肆家上下,除了怕一個肆老爺以外,最最怕的人,應該就是肆苗苗了。
她緩緩轉身,確定門前站着的人是肆苗苗時,整個人一軟,手裡的酒瓶掉落在了地上,碎片飛濺起來。
“汪悅兒,害死我孩子的事,我跟你沒完,改天、改天再過來找你算賬!”梅希琳像丟了魂魄一樣。
大步向門的方向跑,連腳踩到玻璃碎片也毫無感覺。
還沒跑到大門,只聽門外的人喝了一聲:“站住!”
這道聲音是肆苗苗發出的。
她全身都在抖,心裡不斷的告訴自己:這個人瘋了,她不可能告發她什麼,她是個瘋子。
她想裝做聽不見肆苗苗的聲音,繼續大步往前走,可在和肆苗苗擦肩而過的瞬間,她分明聽到了肆苗苗說的話:“不要再爲難三嫂,否則,小心我把你的醜事公佈天下。
她之所以不願意說出梅希琳的事情,是因爲,她不想自己被玷、污過的事,公之於衆。
梅希琳徵在了那裡,不可思議的望着肆苗苗。
兩個女人對視着,一個眼裡流露的是滿滿的仇恨,而另一個人眼裡則寫着滿滿的恐懼。
肆苗苗,就像一顆定時炸彈一樣,讓她的內心,一輩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