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是不是見到紹非了?”他這麼想着,竟脫口而出。
內心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他想,能讓肆苗苗傷心成這樣的人,唯是她說過的紹非莫屬。
“該死的,他是不是嫌棄你病了!”他感到很憤怒,拳頭也慢慢的握緊。
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樣,如果現在那個紹非就站在他面前,他一定要將對方打倒在地,狠狠的替肆苗苗揍他一頓。
“不是!沒有!”肆苗苗搖頭。
“那是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他越想越氣。
怎麼可以欺負肆苗苗,怎麼可以!他的肆苗苗,怎麼能讓人欺負。
內心滋生出這麼一句話,連端木齊自己都嚇到了。
肆苗苗怎麼成了他的了?好像內心的深處,他就認定了肆苗苗是他的一樣。
“端木齊?你怎麼了?”肆苗苗察覺到了端木齊胸口起伏得很厲害,連呼吸都變得粗重,他的拳頭握得死緊死緊的。
“我要去教訓那小子一頓!”
“喂,別!”她急忙抓住他的手臂。“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她急忙解釋起來,她知道,如果她再不跟端木齊解釋清楚,他真的有可能不顧一切的衝到宴客廳,狠揍白紹非一頓。
“其實、其實是白紹非跟你一樣得了失憶症,他把我給忘記了!正好,我也打算忘了他,只不過,一時間很難接受,很傷心罷了!”她面上輕鬆的把事實說了一遍。
“什麼?失憶症?”居然有人跟他一樣患上了這種疾病。
他的拳頭漸漸的放鬆。
他能理解失憶症患者的痛苦,他可以想像記不起從前的事情,那個紹非會有多麼迷茫。
忽的,他想到了那些記得他的人們,他把記得他、愛他的人們忘得一乾二淨,那些記得他、愛他的人們是不是也像肆苗苗這樣暗暗的傷心呢?
他曾經的女朋友汪悅兒應該也很傷心吧。
端木齊感到很自責,可如今的他,對汪悅兒就是沒有感覺,就好像他們以前就沒交往過一樣。
那個白紹非對肆苗苗不會也是如此吧。
他同情的望了肆苗苗一眼,擡手,輕撫着她的臉。
“不要傷心了!也許,他正努力的想辦法想起你!”他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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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卻釋然的笑了。
“想不想起我都不重要了,因爲,即使他想起我,我也不會再愛他!”她明明還在哽咽,但還要裝出一副灑脫的樣子。
“爲什麼?你不是很愛他的嗎?”
“愛是一回事!在一起是另一回事!”從她被糟、蹋的那一刻起,她和白紹非就已經被宣告了結束。
“我真的搞不懂你,愛就是要在一起的不是嗎?”他無法理解奇怪的肆苗苗。
她好像藏了很多很多的心事,雖然大部分的事情她會同他說,可是他知道,她的內心深處還藏着一件很隱秘的事情,也許那件事情對她造成過很大的打擊,才讓她患上了現在這樣的病。
“愛是要在一起,但也要明白自己的分量,也要知道自己配不配得上對方的,不是嗎?”她看着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