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的可以理解肆老爺了。
做爲一個父親,誰願意看着自己的寶貝兒子,落得這副模樣?
“不過,你也不用因爲娶了我而傷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直到你痊癒爲止!”汪悅兒咧着脣,對着昏睡的肆易燦爛的微笑。
心裡卻惆悵,已經病了整整五年的他,還有機會痊癒嗎?
據小金所說,醫生甚至連病因都查不出來,也診斷不出他得的是什麼病。
也就是醫學上,還沒研究出這種病的根治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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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病因都查不出來,何談根治方法?
汪悅兒搖了搖頭。
易園的家務活都由小冰幹了,她只要照顧好肆易就好,現在肆易還沒醒,她沒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看會書吧。
汪悅兒進書房拿了本書,無意瞥見書桌上攤着本書。
她笑了一下,沒有多想什麼,將書桌上的書收回了書架上。
準是小金在肆易睡覺的時候,因爲無聊,而在書房裡翻看書籍的,汪悅兒這麼想。
她拿了本小說,就回到了主臥,坐在牀邊看。
因爲她怕萬一看書看入迷了,肆易醒來,她沒發現就糟糕了。
汪悅兒讀了大約十幾頁的書,忽的感到不對勁。
一陣不太好聞的味道飄來,她先是愣了一下。
這是什麼味道?怪怪的?
等她想到是什麼味道之際,腦海似被電擊了一樣,她立即放下了書本。
肆易排便了!
她頓時亂了陣腳,原本以爲,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可是到真正發生時,她才意識到難爲情。
淡定!他是個嬰兒!他是個嬰兒!不不不!我是他妻子!或者,我就是個護士!
汪悅兒強烈的給自己做着思想工作,爾後,掀開了肆易身上的被子。
映入她視線的是男人的光溜溜的下身,她整個人被驚得大叫起來,連忙閉起了眼睛。
原來,爲了方便照顧,白天小金都只給肆易穿上衣,這樣,通過特殊的設計,排泄物就會直接往牀下的桶排,然後蓋個厚被子就行。
怪不得肆老爺急着給兒子娶媳婦,這樣的工作讓個男人來做,外面沒有風言風語纔是怪了。
她連忙重新爲肆易蓋緊了被子。
汪悅兒取出牀下的桶,然後就奔進了洗手間,經過反覆清洗,又將桶恢復原位。
這才,打了盆熱水,準備爲肆易擦拭身體。
好吧,我答應過要照顧好你的,如果連這點事情都做不了,那我又憑什麼對肆老爺信誓旦旦?
他只是個沒有任何生活自理能力的病人,他那麼可憐,我得幫助他。
克服了心理障礙,汪悅兒再一次掀開了被子。
這一次,果然沒有那麼尷尬了。
她將溼布的水擰淨,水鏈滴回鐵盆裡,發出嘩啦啦的脆響。
正準備爲肆易擦拭下體,忽的覺得有一道目光冷嗖嗖的瞅向了她。
“你幹什麼?”男人冷而窘迫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汪悅兒整個人嚇了一跳。
她擡頭,發現肆易正用複雜的目光盯着她,他的臉時白時紅,尷尬得拼盡了力氣想要翻身下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