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中的汪悅兒,表情依舊是緊張的,眉頭微微的蹙着,似乎睡覺都不敢睡得太深入。
她長長的睫毛一抖一抖的,據說,這是正在做夢的表現。
她在做什麼夢呢?肆易心裡暗想:表情這麼痛苦,難道,在做惡夢嗎?
肆易的心又被刺了一下似的疼,想要擁住汪悅兒,想要把她從夢裡搖想,想要說我們合好吧,不吵了,不爭了,可是,腦海卻忽的閃過很多不堪的畫面。
這個女人和白紹非擁吻,這個女人被白紹非囚禁,事件一件接一件的慢慢浮出,他的心更加疼痛,慢慢的抽離了被汪悅兒當枕頭的手臂。
他下了牀,隨手端起牀頭櫃上置着的涼開水,一飲而盡。
之後,便再也沒有了睡意。
頂着巨疼的頭,肆易又進了書房。
如果不是睡覺時間,他一刻都不願意停下來,因爲手上的事情一停下來,他就會胡思亂想,一旦胡思亂想,那可怕的心痛的滋味便又要襲擊他了。
他雙手插兜,站在窗前,望着已經濛濛開始亮的窗外。
真的不知道,未來,他要怎麼和汪悅兒走下去。
心到現在還在發冷,他重重的捶着胸口。
肆易突然好想知道汪悅兒的心!她的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他記得,汪悅兒有寫日記的習慣,如果想知道汪悅兒真正的心情,除非,他去偷看汪悅兒的日記,他也很想有個可以原諒汪悅兒的理由。
因爲很愛,即使遭受背叛,也希望幫助對方找到可以原諒的藉口。
趁着汪悅兒在睡覺,肆易偷偷的潛回了臥室。
打開汪悅兒平時私用的書桌下的抽屜,因爲汪悅兒知道肆易很尊重她,不會隨便去翻看她的東西,所以,小抽屜沒有上鎖。
抽屜裡躺着一本天藍色的日記本,肆易偷偷的取出了日記本。
他潛意識裡希望汪悅兒的日記每一頁都寫着他和她的故事,很甜蜜很甜蜜的故事。
肆易正要打開日記本,本子里居然掉出了一張粉紅色的信紙。
肆易奇怪的蹲地,撿起了那張陳舊的粉紅色信紙。
信紙舊得彷彿是好幾年前留下的。
汪悅兒的日記本里,怎麼會夾着一張這麼舊的信紙,難道,是她舊時捨不得丟掉的什麼書信?
肆易暫時放下了日記本,顫抖的打開了粉紅色的信紙。
當看完信紙的內容時,他整個人都驚呆了。
全身,從頭到腳的涼意,從腳又直涌向頭的怒意,塵封已久的傷心往事,因爲這張信紙的內容,通通被赤果果的呈現出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閱讀到的內容,可是,母親的字跡,他是清晰記得的。
這張信紙,居然是他母親留下的,上面的內容,讓他震驚得站不穩腳。
什麼?母親說她是被他二哥肆然逼迫自殺的!是被他最最親愛和信任的二哥逼迫自殺的。
怎麼可能!他的二哥對他那麼好,怎麼可能對他的母親做出過這麼殘忍的事情。
不!他不相信!不相信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