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莫名的涌入一股暖流,連日來的失落、絕望通通在一刻消失。
肆易這才發現,他之所以那麼氣那麼氣,是因爲,他在乎汪悅兒,因爲很在乎,因爲吃醋,他才失去了理智,雖然他是個男人,但也需要哄,只要汪悅兒努力的又哄又粘,他想,如果汪悅兒真的那樣,他一定會哭笑不得,然後,很快就會又一次被汪悅兒打動。
就像此刻,她短短的幾個字‘因爲我信任你’就讓他的心回暖了這麼多。
被人信任的感覺竟是這麼的好。
試想,昨天汪悅兒看着他抱別的女人走進易園時,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責備他,他肯定會非常失望、非常傷心,因爲他只是純粹的救人,如果愛人連青紅皁白都不分,就隨着流言蜚語誤會他,他真的會不知所措、會很無耐。
被心愛的人誤會,着實是天底下最委屈的事情。
肆易徵徵的看着同樣徵徵望着他的汪悅兒,這個女人這些日子一定很難過吧,她的面色不佳,憔悴了好多,這麼多天來,他還是第一次這麼認真的打量汪悅兒的臉。
有的事情,自己沒有經歷,就想像不到別人的感受,只有自己感同身受,才能理解對方。
面對外面的閒言碎語,他感到很難得的是,他還能從汪悅兒口中聽到信任這兩個字。
“肆易,有很多的事情,真的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樣的!我們彼此相愛,這纔是最重要的,不是嗎?”汪悅兒哽咽的說着。
看着一語不發的肆易。
讓她錯愕的是,肆易表情雖然很寒冷,卻突然張開了雙臂,像擁住全世界一樣,將她緊緊的擒入了懷中。
和汪悅兒冷戰,他比什麼都痛苦,他這幾天過的簡直是生不如死的生活,不然,也不需要用酒精來麻痹自己了。
他呼吸很凝重很凝重,一時間,不知道該對懷裡的女人說什麼。
坐在客廳佯裝看電視的端木齊,悄然揚起了嘴角,因爲,他總算看到了他想看到的一幕。
肆易和汪悅兒在他眼裡真的真的很般配,他們吵架,連他這個外人看了也不好受。
望着那相愛的兩個人緊緊相擁的畫面,他的腦海忽然閃過肆苗苗的臉,但很快的,他便搖了搖頭,逼着自己忘記那個將要結婚的女人。
心很痛,好像愛了千年的女人突然要嫁給別人一樣的,讓他接受不了,可是這些話,他只能藏在心裡,不敢同其他任何人說。
哪怕是跟肆易說,也要遭到他一頓的罵吧。
“你跟白紹非真的沒有關係嗎?既然沒關係,他爲什麼囚禁你,他爲什麼吻你,而你,爲什麼不拒絕、不推開她!”肆易一口氣提出了一連串的質疑。
只有在汪悅兒的面前,他才露出小孩子氣、較真的一面。
“其實連我自己都很奇怪白紹非爲什麼對我那樣!肆易,你想聽我把一切都告訴你嗎?一切的,我的感受!”汪悅兒恨不得掏出心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