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好冤枉,她又沒有騙肆然。
肆易激靈了一下。
所以,他前幾天連這件事情也誤會汪悅兒了?汪悅兒並沒有利用這個證物來趕走肆然,反而是勸他歸來,他之所以不把知道的這件事的真相告訴他,是害怕他們兄弟相殘?
這個笨女人!小小的腦袋,怎麼就老想着幫助別人、老想着把所有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扛。
偏偏那麼巧,他因爲汪悅兒和白紹非的事情,想要知道汪悅兒的心跡,去翻了她的日記本,才掉出的這張信紙,她不是像肆然說的那些,把信紙交到他手裡的。
“信紙不是她給我的,是我自己發現的!”肆易道出真相。
可是肆然又怎麼會再相信呢。
“她說她已經燒了的!這個狡猾的女人,她簡直是狐狸!”肆然越說越怒。
眼見着端木齊也離肆然越來越近。
肆易激動不已。
只要端木齊從後面架住肆然,他就馬上撲過去搶刀。
端木齊躡手躡腳的,在肆易的眼神示意下,他猛的從後面,拽住了肆然攥着刀的右手。
肆然這才驚訝的發現,身後還有個人,他一手緊拽汪悅兒,另一手則更用力的將刀架在汪悅兒的脖子上,如果端木齊一旦放手,那麼,肆然手裡的刀就會像彈皮筋一樣,向汪悅兒的脖子劃去。
說時遲、那時快,肆易趁着肆然被分心之際,亦猛撲上前,將汪悅兒從肆然的懷中,硬拉了過來,拉開汪悅兒的同時,他直接用手,擋着肆然手中磨礪的刀尖,刀片劃開了肆易的手,他卻全然不覺。
“悅兒,悅兒你沒事吧!”他的心裡眼裡都只顧着寶貝妻子汪悅兒。
把汪悅兒從肆然懷裡拉開,肆易總算鬆了一口氣。
正想去幫端木齊一起制服肆然,誰能想到,個子偏瘦偏小的端木齊居然被肆然反制住了。
“該死的,哪冒出的飯桶!叫你敢多管閒事!”肆然猛的掀開端木齊的帽子,拽住端木齊的頭髮,託着端木齊,將他的頭死命的往牆上撞。
“叫你多管閒事,平身最恨多管閒事的人!逼我去死,你們一個個都不得好死!”肆然簡直失去了理智一樣的,將端木齊的頭當石頭一樣,往石牆上重重的磕。
端木齊的頭部,立刻破開了洞般,鮮血,不斷的滲出。
他只覺得眼冒金星,整個世界都變成了彩色的一樣,時間一秒一秒的變得好慢好慢,端木齊萎靡的目光,幾乎要睜不開了,頭上、嘴角,都沾滿了鮮血,雙腿發軟,如果不是肆然拽着他,他估計是根本站不穩了。
他要死了!他快要死了嗎?
這種感覺,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也經歷過一次,好熟悉、好可怕。
頭皮一陣陣的發麻,全身顫抖。
端木齊的腦海,像有張畫布在放着電影一樣:十五六歲的女孩,邊吃蛋糕,邊笑得好開心!
還有還有,一對老年夫婦溫和的對着他笑,畫面裡,居然還有訂婚宴那天,他撞倒的那個美女白柔柔,她也對着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