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真神奇!怎麼會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相像到,連他們的父母都認不出來。
“真是不可思議!”汪悅兒搖着頭。
看着肆易的時候,她的腦袋是一片空白的。
“不!我不相信!那明明就是我們的兒子,我們養了十幾二十年的兒子,又怎麼可能會認錯!”端母覺得頭腦嗡嗡作響。
這個事實,比端木齊躺在牀不醒人世,還要殘忍萬分。
“但是他的血型和阿齊不一樣,他們只有相同的外表,他們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汪悅兒此刻,忽然那麼的肯定此端木齊根本非彼端木齊。
這個端木齊的個性、生活習慣,完全和另一個端木齊不一樣,一開始,她以爲真的是所謂的車禍後遺症,可是現在看來,根本不存在這種車禍後遺症。
哪怕一個人失憶了,他過去的影子還是在的,可是在這個端木齊身上,根本看不到任何真正的端木齊的影子。
不!這個躺在病房裡的男人,他的名字不是端木齊,可惜,他失了憶,現在更淪落到生命危在旦夕,要問他的名字?他是誰?這簡直比登天還難。
裡面的男人真正的身份是什麼?有可能要永遠的塵封,成爲一個無人能解的迷。
“叔叔、阿姨,你們當初說是在街頭髮現端木齊的嗎?不好意思,現在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只能繼續這麼叫他!”汪悅兒有些歉意,她還喊裡面的人爲端木齊。
畢竟,端木齊這個名字是屬於端父端母的孩子的。
“沒關係!不管裡面躺的是誰,是他,給了我們希望,讓我們破碎的心,重新癒合,也有了生活下去的勇氣,如果不是他的出現,我們兩老連這半年的安心日子都過不了,只要他不介意,端木齊這個名字,他可以一直用下去!如果我兒子一輩子都不回來,我甚至願意讓他用端木齊這個身份生存下去,現在,我只求他快點醒來!”端父經歷過大悲,事情看得也透徹多了。
“是啊,當初是有人在網上看到他被一羣醉漢欺負的視頻,說是很像我們家阿齊,我和孩子他媽大老遠的趕去,看到他的模樣,那是又傷心又歡喜!好好的孩子,瘦了不少,居然還不認得我們!”端父說着,眼眶紅紅的。
雙手捧住臉,悄然拭着眼角。
“既然他不是我兒子,那我們兒子到底去哪了?都過了這麼久了,他會不會已經死了!”端母畢竟是女人,她已經傷心得哭了起來。
汪悅兒連忙擁住了端母的肩膀,他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兩個傷心的老人。
其實汪悅兒自己的內心也不好受。
一想到真正的端木齊至今依舊沒有音訊,本來已經放下的擔心,又重新回來了。
“悅兒,肆少爺,這些日子辛苦你們了,人是我們找回來的,不管怎麼樣,我們會負責到底,你們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這裡我和孩子他媽會守着!”端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