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九被蕭韌熙給送回來的時候,哼着小曲,蹦躂着,搖着自己的頭髮,滿是幸福的模樣。
想到今天兩個人乾的羞羞的事情,小臉不自覺的就引來兩朵紅霞。
偷偷的蹭進大門,探着小腦袋左右看看。
因爲是偷偷跑出去的,所以,先偵察好還是比較重要的。
院子裡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似乎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她出去一樣。
福九立時安心的拍拍胸脯,將整個身體蹭了進來。
邊往前走還邊嘟囔,“這還有沒有愛了?我都出去多長時間了,竟然一個找我的都沒有!連秀兒都不愛我了,這也太不像話了?!”
福九嘟嘟囔囔的往自己的房間裡走。結果剛走一半,正要從外院的月亮門穿過來,忽然有一個人猛跳出來,擋在她的面前。
“你去哪了?”
“啊——”
那人大吼一聲,福九大叫一聲。
福九倒退兩步,捂住胸口,嚇了一跳,定睛看去,才發現面前站的竟然是風祭夜。
“狐狸眼!你幹嘛嚇唬我?”
福九看清來人,立時就開始發威。猛然跳出來嚇人,真是太可惡了。
“我還沒有問你,天都黑了,你竟然一個人跑出去了!也不怕遇到壞人?說,去哪了?”
風祭夜特別有一種作爲人家僞男友的錯覺,直接掛上一副興師問罪的臉孔,打算將關心進行到底。
“哪有壞人?!這太平盛世的!再說了,這壞人不就是你!你都沒有跟着我,哪還有壞人!”
說完,福九繞過風祭夜就想進屋去。
今天和蕭韌熙羞羞完之後,我們福九大小姐忽然有一種作爲女人的開竅感,直覺的就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和蕭韌熙做的事情,否則,那可羞死人了。
“等一等!”風祭夜忽然伸手將福九給拉住。
“你幹什麼!”福九立時如同被踩到尾巴的小兔子一樣,驚慌的拍掉風祭夜的手。
風祭夜非常懷疑的側彎下腰,和福九保持着同一視線,帶着一種審視的目光疑惑的說道:“我怎麼覺得今天你和襲月都怪怪的呢?襲月在屋子裡是死也不肯出來。你又自己單獨出去這麼久纔回來。
而且,這薛家兄弟也都很奇怪。我剛纔一問襲月下午在這發生了什麼,竟然所有人都異口同聲說不知道,尤其是薛冰!話還沒說一句,聽見襲月兩個字就屁股長釘子一樣跑了出去。
更奇怪的是,這薛家全家上下竟然允許你一個人偷溜出去?!
怎麼想都透着一種說不出來的古怪?你和襲月到底在搞什麼貓膩?”
福九看風祭夜就如同盯着獵物的豹子一樣,越靠越近,好像馬上要把她撲倒吃掉一樣,不由得就隨着他的靠近,往後閃腰,順便將自己的小嘴給捂上。
天了嚕,羞羞的事可千萬別讓他知道。
“你不說話,臉紅什麼啊?”風祭夜越看越覺得可疑,福九下午一定揹着他做了什麼臉紅的事。
想到這,腦子裡立時閃過蕭韌熙的那張臉,瞬間勃然大怒,指着福九,怒吼:“你和蕭韌熙出去做臉紅的事去了!”
福九立時睜大眼睛,滿臉驚訝。天啊,他是怎麼知道的?
風祭夜一看福九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是猜對了。
立時捶足頓胸的一副想要去死的懊惱樣,“蕭韌熙!你個王八蛋!竟然挖勞紙牆角!我和你勢不兩立!福九,你怎麼能這麼幹?說好的公平呢,說好的競爭呢?!還有沒有誠信了!”
說着,風祭夜竟然開始耍無賴的跌坐在地上放聲大哭,簡直,就和福九欺負了他一樣。
福九趕緊手忙腳亂的去哄風祭夜,“沒有!真的什麼也沒幹!你別哭了,會吵到其他人的!要是讓我爹知道我偷偷跑出去,保不齊還會揍我的!”
“什麼?薛二爺還揍你?”風祭夜就和聽天方夜譚一樣,立時停住哭聲,瞠目結舌的瞪着福九。
“對啊!你看看!這就是我爹下午揍我的!”說着,福九立時將下午被抽到的地方舉給風祭夜看,“是不是?要不是我包起來,還會流血呢!”
風祭夜低頭一看,可不是,還紅着呢。趕緊心疼的吹了兩下,鬧得福九起了一片雞皮疙瘩,趕緊將手收回來。
“啥事啊?”風祭夜看着福九低着頭小心的將手放回去,特別關切的問,“你肯定是幹了羞羞的事了,要不,薛二爺斷斷不可能動手打你的!”
“什麼啊!不是我!是襲月!襲月和我七哥羞羞,讓我爹知道了。我是誤傷的!”福九邊低頭弄自己的小手,邊順着風祭夜的話往下溜達。
結果溜達到最後,擡起頭來看風祭夜的時候,才發現風祭夜的臉已經扭曲的和要殺人似的。
福九立時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真是笨蛋!怎麼說出去了!誒呀,這次七哥會被揍死的!
“薛冰!你給我滾出來!勞紙要宰了你!”
說着,風祭夜一下從地上跳起來,如同旋風一樣飈了出去。
“啊,哥,你快跑!風祭夜瘋了!快跑啊!”
福九在後面大叫,追着就去攔風祭夜。
一時間,前院後院的所有人都被驚動了。
薛冰又開始滿院子跑了。
風祭夜在後面鍥而不捨的追着跑,邊跑邊開始扔身上有的所有東西,試圖砸死薛冰。扇子,手帕,玉佩,戒指,就差沒把腰帶接下來直接扔出去了。
最後還是薛英和薛鋒一左一右兩邊夾擊,纔算是把暴走的風祭夜給控制住了。
“別攔着我,我要打死薛冰這個小畜生!薛冰,你給我等着!我要宰了你!”
風祭夜吼的呼天搶地的啊,好像被非禮的人是他似的,等到最後看見薛鼎天的時候,坐到地上就開始大哭。
什麼沒爹也沒娘,誰都可以隨意欺負;什麼大灰狼遇到小白兔,不吃骨頭也要吃肉,薛冰這個大灰狼指定惦記襲月這隻小白兔已經很久了,終於狼性大發,動了邪念了……
“我哥纔是被非禮的好不好?”薛文終於看不下去的在旁邊怒吼一聲。
風祭夜一愣,然後立時加高聲調,拍着大腿說被人非禮了,還要不認賬了——反正,零零總總一大堆,聽的薛鼎天越聽越鬧心。
“噹噹”!
薛鼎天用力的敲了兩下柺棍,眯縫着眼睛盯着面前的風祭夜,“我說小侯爺,你說了半天到底想說什麼啊?”
風祭夜一聽薛鼎天發話了,立時不鬧騰了,摸了一把眼淚鼻涕,轉動狐狸眼的說道:“老太爺,不管怎麼說,襲月是女孩子,這以後要是傳出去,嫁人是別想了。不出去當尼姑就算是不錯了!哎,我們家雖然是不缺錢養個老姑娘,但是這話說出去總是不好聽!您說,是吧?”
“嗯,是不好聽!”薛鼎天立時點了點頭,然後長嘆一聲說,“小侯爺,你的這點把戲呀,就別在我老頭子面前折騰了。我呢,也着急晚上睡覺,不和你在這來回轉圈的鬥心眼。直說了吧,你是不是打算讓薛冰娶了襲月啊?”
薛老太爺一發話,薛冰立時瞪大眼睛,張嘴就要反對。
旁邊的薛鋒一巴掌打到他腦袋上,沒好氣的瞪着他低聲呵斥:“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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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娶襲月!”雖然沒敢大聲說,但是薛冰說的斬釘截鐵的也是讓其他人都聽見了。
風祭夜立時坐在地上憤怒的回頭,“你別以爲誰想嫁你似的!你以爲你一個芝麻大的小官能娶的到我們身份尊貴的襲月!要不是……”
“哥,你在幹嗎?”
一聲清亮亮的聲音從門口響起來,襲月瞪着坐在地上的風祭夜生氣的問道。
“給你找婆家!你別管!”
說着,風祭夜又轉頭去看薛冰。
襲月立時就知道,哥哥一定是在這耍無賴,熊薛冰呢。
立時,被氣得又羞又怒的,一把走過去,蹲在哥哥面前,着急又上火的小聲說道:“哥!你還覺得不夠丟人啊!在這胡攪蠻纏的幹什麼?趕緊和我回去!”
風祭夜卻冷冷的看了一眼妹妹,臉色極其不善的從牙縫裡忍着怒火說道:“你在外面捱了欺負難道想讓我就這麼善罷甘休啊?東陵侯府的人還沒死絕呢!”
襲月看着風祭夜的臉色,知道這次,哥哥是真的從心裡動了怒火了。
風祭夜看妹妹有些羞愧,便更是惱怒薛冰,從地上抓着襲月的手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轉過身對着薛老祖說道:“老太爺,甭管今天的事是誤會還是真有其事,反正襲月的名聲是放在這了。
要是您還心疼襲月幾分,想着東陵侯府和薛家的那點緣分,您就給我一個說法。
如果您要是瞧不上襲月給你們薛家當媳婦,我現在也絕不能讓我妹妹在這失了體面。但是,我也把難聽的放下來。
薛家只有一個大小姐,但是我東陵侯府也只有一個小郡主!我絕不能讓我們襲月有一點委屈。薛冰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殺了他!
薛家兄弟怎麼對付尹青竹,我就會十倍百倍的對付薛冰!”
薛冰聽風祭夜如此說,立時跳動眉頭,走一步上前,就要說兩句硬氣的話。
真是笑話,大丈夫真男兒的,難道娶老婆還要被人逼着?
只是,薛冰還沒等張嘴,薛老太爺卻說話了——
“嗯,小侯爺,你這孩子啊,就今天讓老頭子看得最舒坦!”薛鼎天看着風祭夜,竟然頭一次捋着鬍子笑了,“就應該這樣!男子漢大丈夫的就要愛恨分明,事事做的光明磊落!好!既然東陵侯府的當家人都如此說了,那我也把態度表明了:七日後,回到京城,薛家定當三媒六聘,彩禮花轎的去東陵侯府求娶小郡主,給薛冰當正房夫人!”
“好!”風祭夜立時給老太爺鼓掌,“老太爺不虧是老太爺,果然爽快。晚輩欽佩的五體投地,那七日後,我定當在府中恭候!”
風祭夜說完了,狡詐的心又開始作祟了,嬉皮笑臉的補充了一句:“老天爺,您說您要是嫁孫女也這麼爽快就好了!也不至於讓我上躥下跳的出洋相了。”
“想得美!”
薛鼎天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得寸進尺的風祭夜。
“老祖!”薛冰簡直不敢相信,他什麼也沒幹的就把自己給買了。
“你閉嘴!”薛鼎天沒好氣的瞪了薛冰一眼,“都是你惹出來的禍!還不去給襲月賠禮道歉,丟人!”
薛冰簡直要被委屈死了,自己在自己房裡換衣服,也能換出禍事來,找誰說理去!
薛冰發倔的就站着沒動,顯然一副要反抗到底的樣子。
襲月一看薛冰的樣子,立時不高興了,跺着腳吼了一句:“薛冰,你以爲誰想嫁給你嗎?你不愛娶就拉到!難道沒你我還嫁不出去了!哼!”
說完,襲月轉身就跑出去了。
福九立時就想去追,結果被薛武給攔住了,對她搖搖頭。
風祭夜咬牙走到薛冰跟前,“七天後我要是看不見你去提親,你就等着,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着,風祭夜趕緊轉身出去追襲月。
薛冰則越來越鬧心,站在地上抓了抓頭髮,又往外看看,風襲月不會難受的去跳井吧?
“哥,娶襲月有什麼不好?”福九竄到薛冰跟前沒好氣的說道。
“我也沒說不好啊!”薛冰剛想大聲的和妹妹說話,結果想到先前發生的事,便活生生的將聲音壓了下來,“我只是不喜歡被人逼着去做這件事!”
福九一點也沒理解,“反正都是娶襲月,逼不逼着有什麼分別!”
“誒呀,你不懂!”
說着,薛冰一點耐心煩都沒有的轉身也出去了,他需要靜一靜。
福九看着薛冰的背影,搖了搖頭,轉頭對薛鼎天特別困惑的說:“這些孩子啊,太讓人操心了!”
弄的屋子裡的人又都大笑起來。
第二天天一亮,所有人都開始忙碌起來。
對所有人來說,今天都是至關重要的一天,甚至很可能是決定命運的一天。
幼詩在皇后冷漠的目光中換上了大品的朝袍,梳上高雅的驚鵠髻,佩戴上金銀玉飾,完全一副端莊美豔的公主形象。
福九和襲月也一大早便過來,準備和幼詩一起走過長街,踏上紅毯。
本來,按照規矩,幼詩需要一個隨行女眷。
按照晏澈的意思,這個人選當然是福九最合適。
福九是天下公認的天賜福女,如果由她將公主的玉印捧着,那將是大大的喜慶之事。
結果蘇舞月卻不同意,說福九不管怎麼說,還是沒有大品級的,爵位遠遠沒有襲月高,這個位置就應該讓襲月來,顯得更隆重體面些。
晏澈想想覺得這也是,而且這內宮的事,晏澈還是非常尊重蘇舞月的決定的,他基本都不插手。
所以,這個原本是福九的位置立時便換上了襲月。
按照蘇舞月的想法就是,儘可能的讓福九遠離幼詩,兩個人不接觸纔好呢。
而今天跟着福九一起過來的除了秀兒,韻梅等幾人,鴛鴦也是跟着過來了,站在福九身後不遠處,絲毫也不顯露的緊緊盯着幼詩的一舉一動。
穿完衣服,距離盛典開始還有一陣。
蘇舞月又被晏澈給叫了去,不知道要兩個人要說些什麼,屋子裡便只剩下福九等幾個大家閨秀,氣氛一下子就熱烈了起來。
福九圍着幼詩左看右看,真是覺得這衣服好看到一定程度了,笑着對襲月稱讚的說:“幼詩,你今天可真好看!實在是太漂亮了!”
襲月也站在旁邊讚賞的上下看了看幼詩:“確實!真是不錯,你說這裙子怎麼這麼好看呢!估計就算是醜八怪穿上,也能變天仙!”
幼詩本來臉上還有點笑容的,結果,聽襲月說完,立時便冷了下來。
福九一看,趕緊走過去,扯了扯襲月的袖子,給她使眼色。
“怎麼了?我也沒說錯啊!”襲月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說的有問題。反正她也不怕得罪幼詩,怎麼想就怎麼說唄。
福九知道襲月就是不喜歡幼詩,這件事也沒法勸,撓撓腦袋也就不說話。
倒是幼詩,似乎一點也不介意的笑了笑,輕柔的說道:“這裙子確實漂亮,我第一眼看見的時候就喜歡的不行。等以後有機會,你們也去找那個師傅去做兩套。穿着又舒服又輕便,真是好手工!”
福九趕緊順坡下驢:“好,回頭我們就去問問,到時候咱們做兩套差不多的,穿着肯定特別氣派!”
襲月哈了一聲轉過頭表示對這個建議不感冒。
幼詩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對旁邊一個小太監說道:“去把我早上就熬着的紅豆膳粥端過來。大小姐和小郡主都陪着我在這忙乎半天了,早上也都沒吃什麼,而且我也有點餓了!吃點東西,先幫襯一下。這距離吃飯啊,可遠着呢!”
“有東西吃嗎?太好了!我都餓了!”聽見吃東西,福九立時就開心了。
襲月卻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小吃貨!”
福九伸出小舌頭抖了半天,氣死襲月。
隨着幼詩的一個吩咐,所有隱藏在暗處的風潮都涌動了起來。
鴛鴦立時對旁邊的韻梅使了一個眼色。
韻梅點了點頭,特別不引人注意的退了出去。
幼詩看着福九,就如同看着一隻待宰的小羔羊一樣,那麼可愛。
鴛鴦看着幼詩,就如同看着一隻已經爬到她刀下的小雞一樣,只等迎風一刀。
隨着韻梅的回來,鴛鴦知道事情一定已經成功了。
果然,韻梅悄然的走到鴛鴦身邊,在她耳邊用極低的聲音說道:“藥已經換過來了。小侯爺在面已經做好準備了,讓咱們將大小姐他們都帶出去,人越多越好!”
鴛鴦明瞭的點點頭。
然後看了一眼前面,緩緩走過去微笑着說,“公主,小姐,郡主,剛纔我從外面的院子拿東西進來的時候,在那花叢裡竟然看見幾株極品綠牡丹,看來是極其珍貴。咱們這個地界,這個時候能盛開極品牡丹,那真是天降祥瑞的事。這離着大典的時間還有一陣,不如公主就和各位小姐一起去瞧瞧,反正也不遠,就在咱們院子外邊。”
一聽有這樣的事,立時所有人都興奮了起來。
連幼詩都很是心動,尤其是當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時候就更容易將喝了春藥的福九弄走了。
可是想到蘇舞月,便有點爲難的說:“這提議好是好,但是就怕皇后那邊——”
“皇后那邊不如讓人去稟報一聲,反正也不遠,就在門口,大典開始,咱們再進來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福九對這個提議極其感興趣,便拉着幼詩的袖子,鬧着就要去。
襲月也是不甘示弱。弄的幼詩沒辦法,只好派了人先去告訴蘇舞月一聲,然後便自己帶着人準備出去。
正巧,下人們端着紅豆膳粥進來。
幼詩接過自己那碗的時候特意看了眼伺候的太監,小太監胸有成竹的點點頭,幼詩才算是放心的將自己的粥喝了下去。
鴛鴦和秀兒看着幼詩將粥一滴不剩的喝了下去,心裡都有點冷笑,自己釀的東西果然是味道不同啊!
福九喝了一碗,竟然又要了一碗,等兩碗粥都喝完了之後,纔算是小肚飽飽的擦了擦嘴,滿足的叫着大家往外走。
此時外面,蕭韌熙和風祭夜早已經開始分頭行事。
蕭韌熙帶着一大羣番邦王爺邊騎馬遊覽景色,邊準備着等風祭夜那邊的信號,只要他把幼詩處理妥當,他就會帶着人去看看這位當朝三公主的淫蕩樣子。
而風祭夜這邊準備的更是乾淨利落,帶着幾個人,裝扮成小太監的模樣,就等一會混進去,將幼詩直接給劫走,然後去通知蕭韌熙,等所有人到了之前,將尹照給扔進陷阱裡,上演一出美女脫衣秀,將幼詩的醜行公佈於天下,看看皇上到時候還敢不敢將這個醜八怪嫁給他。
風祭夜本來是帶着人已經在外面準備好,專等着人出來。
結果正在這時,他忽然看見瑤華帶着人來匆匆的找幼詩。
千鈞一髮之際,他怎麼能允許有人破壞他的計劃,想也不想,風祭夜一下子跳了出來,風風火火的將他攔住,指着後面,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誒呀,我的三皇子啊,你可讓我找的急死了!”
瑤塵因爲想着被鬼糾纏的事,就要立時找到幼詩讓她停止一切的活動,他可不希望最後薛福九被幼詩弄死了,厲鬼卻要再來糾纏他。
“什麼事啊?我有急事去找幼詩!”瑤塵說着就要繞過風祭夜去找幼詩。
風祭夜卻緊接着移動了一下腳步,將瑤塵擋住,貼近他面前,緊張的說道:“燕子湖那邊發現屍體。顯然是被人割喉了。下面的人不敢驚動皇上,讓您趕緊過去看一眼!”
瑤塵大驚,這個時候竟然會出現這種事,顯然這是行刺的前兆啊。這可是萬萬不能耽誤。
一句話不說,瑤塵轉身就往燕子湖走。
這個念頭是風祭夜臨時想起來的,就是爲了攔住瑤塵去找幼詩。
他知道蕭韌熙那天晚上將尹照的兩個手下就埋在燕子湖了,所以,危急時刻只好用這兩個人當事說的拿出來阻止瑤塵。
他一邊說,一邊對屬下打手勢,顯然是讓他們先去安排一下現場,順便和趙炎通風報個信。
屬下立時明瞭,其中一個一閃身,人就不見了。
風祭夜陪着瑤塵沒走幾步道,忽然叫了一聲,“誒呀,襲月的牌子還在我身上呢!一會典禮上她還要用呢!”
說完這句,立時將右手放到懷裡假裝拿東西,看着瑤塵着急的說道:“三爺,您趕緊先過去,我一會隨後就到,我先去把牌子給襲月送過去!”
“行!你快去快回!這事可耽誤不得!”說完,瑤塵緊鎖着眉頭,馬不停蹄的往那邊趕。
風祭夜看他走遠了,才冷笑着又轉回來。
正在這個時候,正好看見幼詩帶着一羣人呼啦啦的從裡面出來,真要往外面那處大的花園處走去。
那花園距離陷阱並不遠。可以說,和行宮之間正好形成了三角的格局。
但是現在有一個最新的問題,就是幼詩的那件紅色的禮服實在是太扎眼了,讓人根本就不能忽視。
想要讓她無聲無息的消失,簡直難於登天啊!這樣一來,眼看就要功虧一簣了。
眼珠轉了轉,一個新的主意立時浮了上來。
貼着屬下的耳朵說了幾句,下面的人立時小心的跑了出去。
鴛鴦領着一羣人走到花園,到了地方,故做驚訝的說:“誒?我記得就是這裡啊!哪去了?”
說着,率先開始找了起來。
福九以爲鴛鴦記錯地方了,立時也跟着東找西找。
所有人一看,便都分散着一邊賞花,一邊四處尋找那幾株珍稀品種的牡丹。
一陣風吹來,幼詩忽然感覺身上有一種燥熱緩緩的從小腹升上來,她不由得皺眉就輕輕拉了拉衣領。
秀兒緊盯着她,不由得冷笑一下,然後跟沒看見一樣,跑到福九身邊,帶着她去往旁邊走去。
一羣人邊找邊猜花名,很是熱鬧。
正在大家說說笑笑的同時,忽然一隻壯碩肥大的黑色野豬猛然從旁邊的林子裡衝了出來,奔着福九她們就衝了過去。
立時,一羣大小姐嚇得花容失色,到處躲避。
鴛鴦一看,立時將福九抓住,半抱着就往旁邊閃去,然後往院子裡躲。
“秀兒!帶着小郡主回去!”
“好!”
秀兒應了一聲,趕緊去拉離着並不遠襲月,一下子扯到身邊,也不管襲月是嚇沒嚇到的就往回跑。
而其他人顯然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驚叫聲中,有人跌倒了,有人嚇得連動都不會動了。
剩下的太監宮女就更是一團糟,簡直亂的不成樣子。
就在這樣的混亂中,誰也沒注意,幼詩不見了。
風祭夜對自己的計劃很滿意,這樣一來,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這頭野豬是他安排的。
就算是皇上想查,估計也查不到他的身上,因爲這頭野豬確實是碰上的。
因爲要準備狩獵,所以,林子裡就提前放生了一些野豬,野鹿什麼的動物,供大家圍獵。
所以,要說這到底是誰安排的,怕也就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劫走幼詩的一瞬間,風祭夜就讓人去找蕭韌熙,而他自己則動作迅速的移動到陷阱的周圍。
當幼詩被人罩着頭套給綁過來的時候,蕭韌熙邪魅的一笑,將自己的臉蒙上,身上罩着一個黑色的斗篷,猛然的將幼詩臉上的頭套扯了下來。
“嗚嗚嗚——”
幼詩被堵着嘴,拼命的想喊叫,卻一點大的動靜都發不出來。
風祭夜冷冷一笑,一個回手,啪的一聲便打在了幼詩的臉上,抽出五道鮮紅的血印。
幼詩被打的腦袋一下子轉了過去。
“三公主,這一巴掌是爲了你的蛇蠍心腸!”風祭夜壓着聲音,如同地獄裡的惡魔一樣。
說完,又是一回手,幼詩的臉上又被抽出五條紅印。
“這一巴掌是爲了這麼多年,福九和你的情義。你的心被狗吃了,竟然能對你最好的朋友下這種毒手!”
最後一下,風祭夜竟然狠狠的扯了幼詩的衣袖,寬大的衣袖立時四分五裂!
“最後這一下,是給你即將開場的人生大戲天光增彩的。三公主,你是不是沒有想到你想害人的時候卻把自己給害了!”
說着,風祭夜對下面的人擺了擺手。
立時,底下的人過來將幼詩給鬆了綁,將她口裡的東西拿出來,趁着她不注意的時候一把將她扔到下面的陷阱裡。
現在的陷阱不過也就是一個別人看不見隱蔽的坑而已。
而其他的人則按照蕭韌熙的指示,正在用一種軟藤條抽打旁邊的尹照。
這種軟藤條打在人的身上不會見到什麼傷痕,但是裡面的筋骨卻很容易受傷。
打了一會看下面的幼詩似乎藥性已經完全發作了,正在不停的撕扯自己的衣服。算了算時間,這個時候蕭韌熙也差不多帶着人該到了。
風祭夜一擡手,立時,便將尹照又扔了下去,正好砸在幼詩的身上。
兩個人一上一下很是曖昧。
幼詩因爲燥熱,在不斷拉扯自己的衣服,而尹照的神經還處於極度緊張的狀況,以爲下面的人要打他,便也開始和幼詩支支吾吾的。
風祭夜看着底下的兩個人就和困獸一樣,不由得冷冷一笑。
聽見迅速靠近的馬蹄聲,他立時帶着手下將周圍快速的收拾乾淨,轉身便消失在叢林中。
蕭韌熙本來是正帶着蘇緹等一羣外藩使節在獵場裡參觀,忽然聽說,遠處的院子裡有野豬在肆虐,驚了公主等人,便趕緊帶着一羣人朝這裡趕了過來。
路上偏又碰見到處招搖的宋雨澤在帶着一羣紈絝子弟遊山玩水。聽說那邊有野豬衝撞了公主,也就一起跟了過來。
蕭韌熙在前面帶路,當然終點就是幼詩掉的陷阱裡。
聽見這邊有喘息掙扎低吼的聲音,宋雨澤他們眼睛一亮,竟然比蕭韌熙更快的跑了過來。
蕭韌熙冷冷一笑,這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宋雨澤今天是註定要倒黴到家了,誰讓他一聽見女人這樣的呻吟聲就渾身顫抖呢。
“誒呦?這不是三公主嗎?”宋雨澤指着下面那個衣衫極其不整,頭髮凌亂,正和壓在上面的一個男人糾纏的時候,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天了嚕,原來一向端莊的三公主竟然好這一口,早知道他就下手了啊!太可惜了!
隨着宋雨澤的聲音,所有人都看見了這羞恥的一幕。
蕭韌熙趕緊大吼一聲:“衆人規避!”
還規避個屁!
在場的都是男人,看見這場景,立時都笑得又曖昧又下賤。
只有蘇緹,眉頭不由得緊緊一皺,迅速的轉身,駁馬走了開去。
蕭韌熙看見宋雨澤別說規避,簡直興奮的連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一下子就策馬走過去,錯身而過的瞬間貼着他的耳邊說了一句:“殺了姦夫!皇上重賞!”
蕭韌熙覺得這個尹照活着最後一定會將昨晚他們來過行宮的事說出來,必須要馬上斬草除根。
本來,他是想自己動手的,結果半路殺出一個宋雨澤。正好,借刀殺人,半點不留痕。
宋雨澤的腦袋比草包實在是好不了多少。
蕭韌熙只一句話,他在呆愣的一瞬間,便決定這確實是重賞。
從自己的腰間抽出斷刃,翻身落馬一下子衝過去跳入陷阱,也不看那上面的男人是誰,抓着人家腦袋,手起刀落的就給割喉了。
一道鮮血揚出,尹照連聲都沒有的就落了下去,趴在了幼詩的身上。
大股的鮮血涌出,瞬間迷糊了幼詩的全身和眼睛。
幼詩本來已經處於極度的亢奮中,現在又見到了大片的鮮血,神經刺激過度之下,竟然一下子暈了過去。
而蕭韌熙直到此時,才翻身下馬,從踏文的手裡接過一件披風,跳下去,將幼詩的身體遮住。似笑非笑的對宋雨澤說:“還不把三公主抱出去等着領賞?”
宋雨澤嘿嘿一笑,低下頭將幼詩抱了起來。
在別人看不見的披風下,還佔便宜的捏了捏幼詩的屁股。
蕭韌熙卻一句話不說的搭着踏文的手跳了上來。
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面色如常。
幼詩的美夢結束了,皇上的計劃失敗了。
晏澈對於外面發生這麼大的事絲毫不知情,他還在打自己的如意算盤。
要把幼詩許配給蕭韌熙的事也是直到現在才和蘇舞月提起,弄的蘇舞月簡直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你也不用這麼驚訝!”晏澈握着蘇舞月的手,輕鬆的靠在軟墊上,愜意的說道:“這樣不是更好。韌熙娶了幼詩,然後福九嫁給咱們的瑤華,他們兩個人都算是各有所得,慢慢的再大一點,也就不想着彼此了。我這可是完全之計了!”
“可是,這也太突然了。”蘇舞月還是覺得很驚訝,“您這事先一點消息都沒有漏出來,今天就說要公佈了。不說福九會怎麼樣。韌熙那孩子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要是急起來那可是要造反的!”
“有什麼好反的?”晏澈一點也不在乎的說道:“朕就是怕他造反,才選在今天說,保密至今的。今天說出來,他是能跑啊,還是能跳啊?跑得了他還跑得了蕭家,還跑得了福九?!你放心,我和你保證,他絕不會跑。就算是彆扭一會,最後,肯定也會接受這個安排。韌熙這孩子我還是清楚的,關鍵時刻,還是識大體懂大局的!”
蘇舞月想了想,“可我還是覺得很冒險!再說,那幼詩也不適合嫁給韌熙。”
蘇舞月並不想晏澈知道幼詩關於巫蠱的事,但是要想將幼詩嫁給蕭韌熙,她卻絕對不能同意!
一個要害死她的人卻嫁給自己兒子最重要的得力助手,這樣的事她絕對不會允許發生。
“哦?爲什麼不適合嫁給韌熙?”晏澈有點好奇的問道。
“因爲已經有好幾個外邦的王子公爵的已經透露過消息了,要求娶三公主。你也知道,現在下面那些王爺有多折騰了。要是連外面的人也一起折騰,到時候可就棘手了。我本想着讓三公主去和親,然後換得幾年太平時光,先把自己家裡的事都處理清楚再說。
再說,那韌熙說到底也就是個臣子,怎麼能和外面的王爺相比!我不同意!”
晏澈聽了,長嘆口氣,拍着蘇舞月的手說道:“你哪裡懂得。一百個王爺也不如一個蕭韌熙對咱們來的重要。否則,我爲什麼一定要將幼詩嫁給他!這些事等你以後就懂了!”
蘇舞月正要再和晏澈據理力爭,忽然,婉星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在蘇舞月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蘇舞月立時面色大變,站起身,和晏澈說了句:“外面有點事,我先去看一看,回頭一會我就回來!”
說完,也不等晏澈同意,轉身就帶着婉星一起走了出去。
晏澈第一次看見蘇舞月如此驚慌,不由得便擺了擺手,劉忠趕緊走過來。
“你去派人瞧瞧,什麼人又闖禍了。能幫着解決的就解決了,別讓皇后這麼操心勞累的!”弄的都顧不上和他說話了,真是的。
“是!老奴這就叫人去看看!”
躬身說完,劉忠就退了出去,留下晏澈一個人繼續在想自己的好事。
蘇舞月出來便急急的往幼詩的地方趕,邊走邊着急的問婉星:“怎麼一會功夫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太監宮女都去哪了?竟然不跟在公主的身邊。都給我拖出去打三十板子!”
婉星邊跟着疾走邊說道:“下人們都已經被那野豬嚇暈過去,衝散了。誰也不知道這三公主是什麼時候丟的。而且,娘娘,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關鍵是那些番邦的王爺還有好多隨從什麼的都看見了。現在怕是整個行宮的人都知道了。這要是讓皇上知道,非得氣死不可。
這大典可馬上就要開始了,三公主卻出了這樣傷風敗俗的事,這下面的事要怎麼辦啊?”
蘇舞月聽婉星如此說,忽然站住了腳步,目光閃爍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娘娘?娘娘?”婉星以爲蘇舞月被氣瘋了,不由得也開始擔心起來。
蘇舞月卻微微沉沉的笑了,小聲說道:“這把好了。皇上就是想把幼詩嫁給蕭韌熙也是張不開口了。別說她是個公主,她就是個天仙,蕭家也萬萬不會要這種傷風敗俗的兒媳婦的。一塊破布,倒是省了我們的麻煩!走,去看看,先把面子上的活都應付過去再說!”
說着,蘇舞月一下子從容了下來。
帶着一羣人神態威嚴的朝着幼詩的院子走了去。
而當晏澈聽到劉忠的小聲回報後,竟然一下子從牀上跳了起來。
呆愣半天,纔將手中的念珠狠狠的摔在地上,大吼了一聲:
“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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