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冰冰律師看了眼坐在陪審庭後方的一個人,之後收回視線對法官說:“案發前,我當事人曾與嫌疑人林蘇雅有過兩次極爲激烈的爭吵,我有證人出庭。”
“同意證人出庭。”法官嚴肅的說。
曾在廣告現場出現過的工作人員,在律師的指引下開始陳述,“法官大人,我曾親眼見過譚冰冰和嫌疑人發生爭執,挑起事端的都均是嫌疑人,在最後一次,嫌疑人甚至還對譚冰冰大打出手。”
譚冰冰律師說,“請你告訴法官,她們是因何出手的?”
工作人員望了下臺下的陸景曦,原本得意的神情忽地一緊,因爲陸景曦的表情實在太可怕了,那種不怒自威的俊彥讓人心生畏懼,尤其那一雙冷凝的眸子,更是像把刀子,隨時能將他砍成肉醬一樣,不過想到事後能拿到的錢,他便壯着膽子說起來。
“女人打架,無非是因爲男人唄,尤其像TK太子爺那樣的身份,更是要引無數美女爭搶,嫌疑人也許正是因爲嫉恨陸總和譚冰冰有過緋聞,所以才起了殺意。”
蘇雅辯護律師言辭冷厲的說道:“證人請你注意言辭,你現在在法庭上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會成爲日後被起訴的罪證。”
聞言,那個工作人員果然不再多言,譚冰冰律師擔心他會說多錯多,於是緊忙說道:“法官大人,請允許我傳第二位重要證人。”
工作人員離開後,譚冰冰的經紀人阿秋走了上來,他戰戰兢兢的站在證人的陳述臺,之後說道:“法官大人您好,我……我家冰冰死得太冤了……”說着,阿秋就開始痛哭流涕起來。
法官皺着眉頭說:“請證人平靜一下,本席問你,譚冰冰在案發當日是幾時回家的?而你又知不知道她是否是一個人回家的?”
“知道知道。”阿秋擦了擦眼淚再道:“離開片場後,冰冰說心裡苦悶,於是便去了酒吧,是我陪着她去的,我擔心她喝多了會影響第二天的工作,於是便在晚上六
點將她送回了住所,就在下車時,冰冰忽然跟我說,她很怕會失去臻愛的這支廣告,縱使臻愛總裁如此欺辱她,但是她卻還是想繼續拍下去,於是,她當着我的面給嫌疑人發了一條求和的信息,說嫌疑人若是願意講和,她願意設宴給她請罪,可誰知……我的冰冰啊,就這麼香消玉殞了。”
就在阿秋說到傷心時,陪審庭上面的幾個譚冰冰的忠實粉絲忽然暴動起來,指着蘇雅就是一頓大罵。
“你個惡毒的死女人,你把冰冰姐還給我們……”
“肅靜……”
粉絲無視法官仍舊破口大罵,陸景曦冷哼一聲,“陸明海父子到很會安排苦情戲,只不過演員的表演太過浮誇。”
見法庭無法安靜下來,法官終於動怒,讓法庭警衛將那些粉絲拖了出去,可粉絲的激動感染了譚冰冰親人的情緒,譚冰冰的母親更是大哭不停,指着蘇雅的方向哽咽的說不出話來,這種令人心酸的一幕,總是會讓法官動容,譚冰冰的辯護律師見此勾起嘴角,得意的笑起來。
法官安慰譚冰冰的母親,“請節哀。”
見譚冰冰的母親終於平靜下來,法官忽而冷酷的說道:“以上證據的確能排除嫌疑人的嫌疑,但卻不是絕對,本庭需要休庭商榷,再做定奪。”
見法官將天平明顯偏了,蘇雅辯護律師急忙道:“法官大人,我們除了證物之外,還有兩位證人。”
法官皺了下眉,最後還是同意,第一位是廣告導演,導演上來就是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我從沒想過會發生這樣的悲劇,這樣的事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我雖然不能證明誰纔是真兇,但是我可以證實的是,嫌疑人和譚冰冰的爭執絕非是剛剛那個工作人員所講,那個人不過是我們廣告組裡的一個臨時工罷了,關於演員和投資商的事,他又能知道多少?一切都不過是他的想當然罷了,關於爭執,其實是這樣的,臻愛總裁對廣告的規格要求很高,這無可厚非,哪個商
人不願意拍出好的作品,從而讓自己的商品大賣,可是譚冰冰的狀態一直讓她不滿意,幾番摩擦,便起了爭執,但爭執原因卻絕不是剛剛那個人所說的因爲爭搶男人所致,法官大人,我的證詞說完了。”
法官點點頭,但還是說道:“嫌疑人辯護律師,本席並不認爲你的證人可以扭轉嫌疑人的犯罪嫌疑。”
一直沒有言語,也沒有任何表情的蘇雅向陸景曦看去,陸景曦做了一個讓她安心的手勢,之後,便看到蘇雅辯護律師笑起來。
“沒錯,我的第一位證人的確無法扭轉我當事人的嫌疑,但是第二位,一定會讓事情的真相水落石出。”
就在所有人都充滿疑惑時,只見一個男性老者坐着輪椅走了進來,就在衆人紛紛猜着這個老者的身份時,老者自己給大家揭曉了答案。
“我……是譚冰冰小姐的對門鄰居,我是一名退休的大學老師,因腿腳不便,我幾乎每日都呆在家裡,就在譚冰冰小姐遇害那天,我……也在家裡。”
老者的話一說完,譚冰冰的律師一愣,沒人告訴他對方竟找了這樣一個證人啊,這個老頭究竟知道什麼?僱傭他的那個人明明說這個案子是萬無一失的,就連法官也都是提前買通好的,這老頭也許是對方狗急跳牆找來嚇唬自己的吧?不行,千萬不能自亂陣腳,律師朝着陪審席上看了一眼,這一看,讓他驀地一驚,那個人怎麼不見了?
律師皺了下眉,對法官使了個眼色,“法官大人,我覺得這個證人一點效力都沒有,所有人都知道,譚冰冰所住小區是A市數一數二的高檔小區,私密性極好,就算是鄰居也不可能知道什麼吧?”
法官瞭然的點點頭,“沒錯,受害人律師言之有理,證人,對這件案子,你想說什麼?”
老者搖搖頭,“你們都錯了,譚冰冰住的房子其實是我的,換句話說,我是房東她是租客。”
法官不解,“本席還是不知道你想表達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