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喬向東也十分擔心施楊的安慰,但是有莫離和黎裳去,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喬向東和陸景曦商量了一下,決定全部留在自己的地盤待命,如若莫離和黎裳需要支援,他們也能做到以不變應萬變。
這一個小時,也不知在高度集中下死了多少腦細胞,喬向東揉揉痠疼的脖子,離開別墅準備去醫院看雲淺,可就在他剛要發動車子時,卻見張賢拿着一個牛皮袋子向他走了過來。
好在喬向東的車速並不快,不然張賢這會便成了車下魂了,喬向東不悅的搖下車窗,“你搞什麼鬼,知不知道突然衝出來很危險。”
張賢也是喘着粗氣,顯然也嚇得不輕,但是他沒有辦法,他根本沒辦法見到喬向東,若不是來攔車子,他也不能將這份最後的籌碼遞給喬向東。
張賢將牛皮紙袋通過車窗遞給他,“看看這個。”
喬向東沒有接,“拿開,我對你拿來的東西沒興趣。”
“不,你不看會後悔的。”
喬向東冷笑,“你沒有任何資格說這句話,我的喜怒你憑什麼斷定?”
張賢沒想到喬向東對他的態度會是這樣,一下子傻住了,可就在喬向東就要再次發動引擎時,張賢也不知哪來了勇氣,一把拉住了車門,喬向東的車可是跑車,一旦發動就是高速,不過好在喬向東駕駛技術嫺熟,只是將張賢拖拽了幾米。
“你瘋了嗎?”喬向東對張賢大吼。
張賢大喘了幾口氣,也顧不得氣息喘勻,“雲……雲淺有個孩子……”
聞言,喬向東楞了一下,隨後哼了一聲,“滿嘴胡言,滾開。”
張賢依舊拉着車門不放,“我沒有說謊,不信你看看這個就知道了,他真的有一個孩子,且那個孩子……是你哥哥喬向西的。”
聞言,喬向東徹底呆楞住,因爲雲淺和喬向西的關係除了他以外,很少有人知道,喬向東熄了火,將牛皮袋打開,當一個可愛又帥氣的男孩照片出現在他面前時,喬向東忽然感到一陣頭暈
目眩。
這個孩子一看就知道是雲淺的,因爲那孩子跟雲淺像極了,而且,如若細看,跟喬向西也是有着幾分相似,難道這個孩子真的是雲淺和喬向西的?可是那個孩子不是已經流掉了,怎麼可能……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到喬向東不安且慌亂的神色,張賢得意的笑了,之後再道:“喬總,關於雲淺的事,其實我還是知道一些的,畢竟,這五年來,我可是一直在她身邊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
張賢覺得自己難得能在喬向東面前得意的耀武揚威一次,原本卑微的嘴臉全然不見,有的盡是張狂,“喬總,我想說的話很簡單,你雖然能給雲淺幫助,讓她在物質生活上過的優越,可她真的愛你嗎?也許她是說過這類話,可是她心裡的那個人真的是你嗎?我看不見得。”
喬向東討厭極了張賢這副佯裝出來的高深莫測,那樣小人得志的嘴臉讓他懶得理會一下,可是因爲雲淺,他卻不得不繼續忍受。
見喬向東沒有叫停他的話,張賢更是得意了,繼而繼續說:“喬總,我不妨直白的告訴你,我之所以能在雲淺身邊照顧她這麼久,那是因爲我喜歡她,很喜歡很喜歡。”
“可是她眼裡心裡都沒有你。”喬向東冷冷的說。
張賢哈哈大笑起來,“沒錯,她不喜歡我,可是她又真的喜歡你嗎?喬總,別傻了,她的心裡自始自終有的都是鼎鼎的爸爸,啊忘了告訴您了,鼎鼎就是您哥哥的兒子,雖然那個混蛋曾經狠狠的傷害過雲淺,可是即便這樣,她還是願意生下了他的孩子,這說明什麼?那是因爲愛,她從始自終只愛鼎鼎的爸爸,而你,只不過是雲淺的一塊踏腳石而已,一個可以給她助力向上攀登的冤大頭罷了。”
喬向東等着張賢,看着笑的合不攏嘴的那副醜態,根本不想再理會他,“笑夠了嗎?若是笑夠了就給我滾開,你那髒手不配碰我的車門,莫髒了更是賠不起,滾開。”
被喬向東羞辱,張賢再也笑不出來,他憤怒的看着喬向
東,但是最終還是收回了手,沒辦法,他低微如螞蟻,若是喬向東有心要整治他,他根本沒有任何招架的餘地,他的目標不是要找喬向東的茬,他做這件事的目的是要喬向東離開雲淺,只有喬向東自動離開,他纔有再次得到雲淺的可能,看着喬向東一臉憤怒的離開,張賢再次滿意的勾起嘴角,他就知道,男人的嫉妒心也是不能低估的,他可以接受雲淺的拖油瓶,不過是因爲他曾經生過病,醫生說他再也沒有生育能力了,而鼎鼎的出現剛好可以擬補他這個缺憾,可喬向東那樣一個地位的人,怎麼能接受得了一個拖油瓶的存在,更何況,孩子的爸爸很有可能是她的最愛,他若接手雲淺,那便是個超級冤大頭,高傲如喬向東,他肯嗎?
當喬向東來到醫院時,雲淺已經穿好了自己的衣服,準備出院了,見到喬向東來,立即迎上去,可看到喬向東的臉色鐵青且面無表情,雲淺嚇了一跳,但還是笑意盈盈的對他說起來。
“事情解決的不好嗎?別灰心,一定還會有轉機的,對了,我覺得好多了,醫生也說只要注意休息就能出院了。”
見喬向東一直盯着她卻不肯說話,雲淺上前拉住他,小心翼翼的問:“阿東,怎麼了?”
喬向東將牛皮袋猛地甩在地上,這時,牛皮袋內的照片便掉了出來,在看到照片上的鼎鼎時,雲淺忽地捂住嘴巴,驚愕的不知所措。
看着雲淺的表情,喬向東哼道:“看來這個孩子真的是你的兒子了?”
雲淺不知道這事該怎麼跟喬向東解釋,生怕自己說的多了會讓他反感,可若不說,又怕他會亂想,一時間,雲淺傻傻的愣在喬向東的面前,吱吱唔唔了半天也不知該講什麼。
喬向東緊皺着眉,冷冷的看向雲淺,“你該知道我最討厭什麼的,我曾說過,無論如何都別有事瞞着我,可你到好,瞞得可真是天衣無縫啊,這麼大的事,竟一點都沒有跟我說過。”
雲淺含着眼淚搖着頭,“不,我不是故意想瞞着你的,我只是沒有一個合適的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