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魚說完,喬向東立即展現一抹不悅,“是不是那個叫雲淺的女人找你說了什麼?”
小魚搖搖頭,“我做這一切的決定都不關她的事,向東,我只是覺得,我不該趁人之危,你現在失去了記憶,所以纔會對我那麼好,如果你有一天記起一切,我擔心所有的幸福都會變成鏡中花水中月,我沒辦法承受那一切,所以,趁着現在還沒有鑄成大錯,結束吧。”
說完,小魚便腳步急急的離開,喬向東面無表情的看着那一抹遠去的身影,並沒有追逐的意思,只是重重的嘆息了一聲,隨即閉上了疲憊的雙眸,可就在他雙目緊閉又睜開時,雲淺的臉又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喬向東猛地一拳砸在方向盤上,“該死的女人,不要再陰魂不散的出現,正因爲你,小魚對我斷然冷拒,也正因爲你,我的生活一團亂,真是該死。”
就在喬向東煩亂不已時,電話響了起來,看了眼屏幕,見來電的是陸景曦,“景曦,什麼事?”
“阿裳回來了,來一下基地。”
掛斷電話,喬向東猛地一打方向盤,朝着龍門在A市的基地開了過去。
當喬向東來到基地時,發現雲淺也在,不禁驀地皺起眉,不悅的說:“她爲什麼也在這裡,你們瘋了嗎,讓一個外人進出基地。”
黎裳冷着臉,上來就給了喬向東一巴掌,喬向東剛想發飆,但卻在看到黎裳那雙滿是憤怒的眼睛後冷靜了下來。
“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也打我?”
黎裳脫下高跟鞋,作勢要繼續打喬向東,好在被陸景曦和,莫離拽住。
黎裳憤憤的說:“喬二你這個王八蛋,你敢負我表妹一個試試,看老孃不用高跟鞋劃花你的臉。”
喬向東一愣,“她是你表妹?你什麼時候又出現一個表妹?”
喬向東話,讓幾欲咆哮的黎裳也愣住,“喬二,你……你真失憶了啊?”
喬向東哼了聲,“沒錯,我是失憶了,不過,我人卻不傻,分析力還在,各位,我雖不知道你們爲什麼一直幫這個女人說話,但是
作爲當事人,我覺得我有必要跟你們說清楚。”
“我不管她跟你們是什麼關係,但是我都不會因爲要買誰的面子就妥協,我可以弩定,我即便想起來那段遺失的記憶,也不可能會後悔今日所做的一切決定,還有一件事我要宣佈,我會娶小魚爲妻,至於這個女人,不管你們說什麼,我都對她一點印象沒有,她於我不過是個陌生人罷了。”
聞言,一直噙着淚水看緊喬向東的雲淺,再也支撐不住的倒了下去,好在蘇雅和黎裳扶住她。
“雲淺……”
雲淺努力剋制着發抖的身體,在姐妹的攙扶下站穩,“喬向東……我們談談吧。”
看着雲淺那張蒼白的臉,喬向東的心裡忽感一陣駭然,那種奇怪的煩亂讓他很想逃離,“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蘇雅忍不住對喬向東咆哮,“喬向東,你會後悔的。”
雲淺拉住蘇雅搖搖頭,之後又對喬向東說:“就算是結束,也該說清楚。”
陸景曦給了衆人一個眼神,衆人會意離開,將空間留給了這兩個人。
當所有人都離開後,喬向東不耐煩的說道:“我知道陸景曦他們不會騙我,我與你……的確是在一起過的,可是不管怎麼樣,我只能對你說抱歉,那段缺失的記憶對我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很滿意現在的生活,還有,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娶小魚,她是我的責任,至於你,也許我們本就是一場錯誤吧,否則,如若相愛的人怎會半點印象全無,雲淺,我希望你能接受這個現實,我已經不記得你了,也不想記起你,就這麼離開吧,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生命中,否則,若是讓我知道你又去影響小魚的心緒,我不敢保證會不會對你出手。”
喬向東的話,如同當頭一棒,打的她渾身無力的疼痛起來,這種絕情的話竟然是出自她的阿東之口,她真的難以接受。
雲淺咬着脣,拼命的忍着淚水,直到脣角感受到血腥氣息,才鬆開了那已經傷痕累累的朱脣。
“你說你就算會記起我們的過往也不會後悔今日所做的一切?”
“是。”喬向東說的斬釘截鐵。
雲淺忽然笑起來,但是笑容卻極爲悽苦,“好,我知道了,既然這是你的決定,我不會死纏爛打,其實當初我也對你說過的,如果你有一天後悔和我在一起了,只要告訴我一聲,我絕不會爲難與你,我……本來也配不上你,今日你的話讓我最後一點希冀都破碎了,不過這樣也好,我終於……不用再活在希望中了,阿東……珍重。”
看着雲淺絕然而去,喬向東的心猛地一滯,那種不安和煩躁再次傳來,攪合的他心神不寧,頭疼欲裂。
基地的生活區,幾人坐在客廳內喝茶,就在傭人將黎裳的行禮要拿到樓上去時,卻發現樓梯那走下來了許沫,黎裳神色一柄,冷了三分。
“我的行李不必拿上去,我回黎家住,那裡纔是我的家。”
聽黎裳這麼說,莫離立即明白了怎麼回事,於是拉住黎裳說:“許沫原本上週就要離開的,但誰料她感染了風寒,所以我就讓她在這裡多留了幾天,不過這幾天她就要走了。”
黎裳面無表情的推開莫離的手,“莫離,有句話我上次就想跟你說的,但是當我醒來就在意大利了,所以,今天當着所有兄弟們的面,我要鄭重的跟你說,我們……再也不可能了,從此以後,你我之間的關係,只是龍門的兄弟姐妹,所以,你和誰在一起再與我無關,許沫的事也不用再對我解釋。”
聞言,不僅是莫離,衆人都是一驚,“阿裳……”
蘇雅也握緊黎裳的手,“黎裳姐別衝動。”
“不,我沒有衝動,這是我深思熟慮過才說的。”
許沫一邊咳嗽,一邊拖着病體走過來,“阿裳,是不是因爲我?如果是因爲我,我可以現在就離開。”
黎裳冷哼一聲,“少在這裡惺惺作態了,還有,我和莫離之間的事,不管是以前還是以後,都跟你許沫沒有半點干係。”
許沫哭着說:“我知道的,你就是因爲我纔對莫離說那些話的,阿裳,你別這樣,我走,我現在就走,請你不要再說跟莫離分開這樣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