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莊文濤在日記中寫道:“今日前往天道藏經閣,方知傳言非虛,然藏經閣大門緊閉,其中經書未能得見,甚憾!明日當早做準備,只願一窺究竟……”
第二天天還沒亮,莊文濤就已經出了門。
往常這種時候,大街上根本不會有半個人影,然而今日他卻驚訝地發現,大街上竟有好些個人,而且都是要出城的。
“不會吧,昨日在前輩那裡受了氣,今日他們怎地還這般積極?”
莊文濤有些意外,原先他還以爲只有自己一個人早起去藏經閣,如今他卻發現,幾乎所有人都起得很早,而且都是去藏經閣的。
來到天道藏經閣大門口的時候,太陽纔剛剛升起。
藏經閣外已經有上千人在等候,密密麻麻,將藏經閣大門堵得水泄不通。
“陳家二少爺,他竟然又來了!”
“張府大管家也在,張家已經到了如此重視的地步了嗎?”
“還有林家大小姐,傳言中她都是日曬三竿才起牀,今日怎地如此之早?”
“咦!那些不是昨日說再也不來的人嗎?他們怎麼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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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文濤有些懵逼,人多也就算了,那些他怎麼都預料不到的人,竟然也早起,來了這藏經閣,可見這座藏經閣在他們心中的分量有多重要。
“不是說讓我們今天早點來嗎?怎麼到現在還沒開門?”
“不會得更早吧?今天已經夠早了,讓我再早一點,我還真受不了。”
“受不了也得受呀,說不定這會是咱們距離武道巨擘最接近的一次。”
“人家是前輩,還不是想啥時候開門就啥時候開門?”
“向前輩低頭!”
……
許多人輕聲細語地議論着,似乎怕吵到藏經閣內的凌浩。
不一會兒,城主之女商采薇也來了,不過這一次商采薇學乖了,沒貿然上前敲門,而是找來一張板凳,在一個無人的角落坐下,對周圍的一切冷眼旁觀。
兩三個時辰過去,豔陽高照時分,藏經閣大門才緩緩打開,一名白衣青年緩緩走到大門口,伸了個懶腰,方纔說道:“都排好隊,一個一個來,每人交兩百玄晶石才能入內。”
“這前輩好年輕!”
“他身上的氣息好像也沒多強啊,我該不會是遇到一個假的前輩吧?”
“或許人家就喜歡這麼玩呢?”
“連城主都客客氣氣,這前輩應該不會有假吧?”
“先進去看看再說,管他前輩是真是假,只要功法秘籍是真的就行。”
……
交頭接耳的功夫,衆人已經排好了隊。
凌浩一一收取玄晶石,將那些人逐個地放進去。
“哇……真的是《無字天書》!”
“《造化心經》!這是真正的《造化心經》!”
“連《齊天命數》都有,我的天!簡直難以相信!”
“那是傳說中的《混元丹訣》和《道器總綱》,誰來打我一巴掌,看我是不是沒睡醒。”
藏經閣內傳來一陣陣驚呼聲,以至於外面還在排隊的人都跟着騷動起來,一個個心中火熱,差點直接衝進去。
等到衆人都進得差不多了,商采薇才悠悠地站起來,讓一衆隨從等候,接着不疾不徐地朝藏經閣大門走過去。
“昨天不是還讓我們早點來嗎?今天怎麼那麼晚纔開門?”商采薇不鹹不淡地問了一句。
聽聞此言,藏經閣內的人齊齊扭頭看來,似乎都對此事非常好奇。
“咳咳……”凌浩尷尬地咳了兩聲,“我這是怕開門太早,你們都沒來嘛。”
“……”衆人兩眼一翻,差點都暈倒在地。
怕太早了沒人來,你還讓我們早點來?我們明明早就已經在外面等着了,你竟然還說開門太早會沒人,你丫就算要撒謊,好歹也打個草稿吧?
商采薇白了凌浩一眼,沒說什麼,交了兩百玄晶石,邁着優雅的步伐緩緩走進藏經閣。
小小的藏經閣,突然涌進來上千來號人,自然是擁擠得不行。
先進來的人,已經捧着《無字天書》、《造化心經》、《混元丹訣》等功法秘籍在參閱,後進來的人卻只能乾着急。
當然,也有人捧着第三次元的小說,津津有味地翻看着。
更多的人卻是在催促,催促前面的人快點看完早點換人。
《造化心經》、《混元丹訣》、《師道神訣》、《道器總綱》和《齊天命數》這些,在藏經閣裡面都是唯一,倒是《無字天書》數量不少,然而怎麼都無法到人手一本的地步。
只要不挑釁鬧事,不搞破壞,這些人愛怎麼看就怎麼看,凌浩不會多管閒事,哪怕存在交易行爲,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莊文濤是第一個發起交易的,花了兩百玄晶石,他用手中的小說,將《造化心經》換了過來。
見凌浩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許多人紛紛效仿。
世家子弟仗勢欺人的情況也有,不過那些人都被凌浩轟了出去,兩百玄晶石算是白花了。
凌浩一出手,那威勢可謂是恐怖無比,衆人也打消了此前的疑慮,對於凌浩是前輩高人這件事再無懷疑。
“造化之道,生生不息。吾之造化,道衰吾不衰,天變吾不變。他日位面崩塌,吾亦永恆不朽……”
看到《造化心經》開頭的那一段文字,莊文濤有些熱血沸騰。
“武道巨擘不過螻蟻,永恆不朽纔是修煉的極致!”
莊文濤暗暗感慨,卻沒有靜下心來參悟,而是利用強大的記憶力,將《造化心經》逐字逐句地背下來。
時間不多,若是靜下心來參悟,他或許連十分之一的內容都參悟不了。
而將《造化心經》背下來,回家之後他就可以默寫出來,到時候可以慢慢參悟。
甚至他還可以將自己抄寫的《造化心經》拿出來售賣,到時候說不定還能將花掉的四百玄晶石賺回來。
對於莊文濤的小心思,凌浩全然不知。
此刻他一邊留意着藏經閣內的一舉一動,一邊應付着商采薇的各種刁鑽問題。
“爲什麼不答應我爹的宴請,是不是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不把我爹放在眼裡?”商采薇語氣咄咄逼人,似乎沒把凌浩前輩高人的身份放在心上。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不想去就是不想去,還需要理由?”凌浩當然不會說自己是害怕,害怕來自龍族的報復。
“哦,我的身體你也是想碰就碰,不需要理由是吧?”商采薇思維跳躍得很快。
“我什麼時候碰你的身體了?”凌浩一副無辜的眼神。
“在大王山的時候,你敢說沒有?”商采薇白了凌浩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