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欣,剛剛道長的話,其實你真的不要在意。他只是個普通人,哪裡有能耐算出別人姻緣感情的事情?”葉殘雪企圖說服張渝欣。
“小雪,我沒事,剛剛道長的話我也沒放在心上。你都知道他只是個普通人,我又怎麼會不知道?來,這黃紙是你的。”張渝欣強忍着內心的辛酸,故作堅強,笑着將手裡的一張黃紙和綵帶交到葉殘雪手上。
“那就好!”葉殘雪笑道,同時接過黃紙和綵帶。和張渝欣一人一個房間,走進了專門用來在黃紙上祈願的房間。
而葉殘雪和張渝欣都不知道,剛剛的道長早已經不在解籤房,而是直接走到了後殿之內。
那道長雙手拿着葉殘雪搖出來的那支空白籤條,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甚至握着籤條的手臂都在微微顫抖。
“師兄,終於出現了,終於出現了。”道長驚喜的敲着一間房門。
這時候,房門被一個花白頭髮的老道士打開,臉上疑惑道:“師弟,什麼出現了,看把你急成這個樣子。”
那道士卻激動道:“祖師說的那個人終於出現了,你看,這就是那人搖出的無字籤條。”說着,道士將手裡的空白籤條遞到了那老道士的手裡。
一頭白髮的老道士在見到手裡的空白籤條的時候,表情瞬間大變,嘴裡激動道:“他...他人了?”
“就在大殿之中。”道士說道。
“你現在出去,不要讓他走了,我馬上出來。”說着,那老道士再次將房門關了起來。
中年道士見到師兄又把門關了起來,雖然很疑惑,但是,他知道,這空白籤條本來不屬於任何一支籤文之內,是他師兄將這支空白籤條放進去的。還吩咐如果有人搖出這支籤條,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他。
放籤條的時候,那是十多年前的時候,他師兄一臉興奮的說是遇到了師祖。而這籤條也是師祖讓他放入籤筒,等待有緣人。可是,十多年來,姻緣觀香客無數,卻一直沒有等到那有緣人,甚至已經有不少道觀裡的道士都開始懷疑,這有緣人是否真有其事。
而在大殿之內的葉殘雪和張渝欣卻絲毫不知道後殿發生的事情。張渝欣更是誠心誠意的在編寫着自己最心愛的人的名字。心中暗自祈禱:“姻緣樹,希望你能成全我和他之間的愛情。”
只見張渝欣在黃紙上恭恭敬敬的寫上了‘葉殘雪’三個字。同時,她腦海裡還在迴響着那道士說的籤文‘你的感情將會遙遙無期,見不到光明。’。
“渝欣,寫好了嗎?”葉殘雪在房門外喊道。
張渝欣這纔回過神,收起臉上的愁容,摺好黃紙走出房門道:“小雪,我寫好了。走吧,我們去掛在姻緣樹上吧。這樣,姻緣樹就會幫我們實現心底的願望了。”
葉殘雪和張渝欣這纔要出大殿,只見剛剛的那名道士已經站在了大殿之中,一臉笑容的看着葉殘雪和張渝欣道:“兩位請稍等,我家師兄想要見施主。”
葉殘雪看向張渝欣,見張渝欣此刻並沒有異樣,這才道:“渝欣,我們不要管他們,他們也就是騙香油錢的凡夫俗子罷了。”葉殘雪之所以這麼說,爲的就是不希望張渝欣在意剛剛道士說她感情的話。
“施主此言差異,我們雖是凡夫俗子,卻不是騙香油錢的騙子。不然,我姻緣觀也不會如此香火鼎盛了。”這時候,只聽見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後殿傳來。
“師兄!”一旁的道士恭敬的喊道。
葉殘雪和張渝欣幾乎同時朝着那花白老頭看去。幾乎同時,都看出來了這花白老頭竟然是位修真者,而且修爲也不弱,足有地級後期的實力。
“道長,你既然承認你是凡夫俗子,何以可知人過去未來?這不是自相矛盾麼?如果只是凡夫俗子都可洞悉天機,那修真之人,不是可以逆天改命了嗎?”葉殘雪說道。
花白老道士見到葉殘雪和張渝欣的時候,表情微微一變,嘴裡道:“原來兩位施主乃是修真界的大能人,難怪氣質如此非凡。不過,修真一脈不就是妄圖逆天改命嗎?”
連那中年道士都可以看出葉殘雪和張渝欣乃是修真高人,這花白老道士能夠看出葉殘雪和張渝欣是修真者到不再讓人吃驚。
張渝欣忙拉扯了一下葉殘雪的袖子,嘴裡道:“在下天山派弟子張渝欣見過道長!”
葉殘雪在張渝欣的示意下,也只好說道:“在下葉殘雪,見過道長。”
花白老道士看了看葉殘雪,點點頭道:“不愧是可以搖出空白籤條的人,果然不簡單。今日你我相見,便是有緣。貧道這裡有一本古書,你看過之後,就會明白爲何我們凡夫俗子也可以洞悉天機了。”
說着,那花白老道士手裡拿出了一本用手絹包裹的書本。隨即便遞到葉殘雪的身邊。
葉殘雪眉頭微微一皺,不明白這老道士的意思。心中暗道:“這天下間,還真有看相問卦的神通,可知人過去未來的神通嗎?而且,這道觀裡的道士,看起來都是尋常人,可是,卻有着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氣質。”
或許,葉殘雪還不太相信有看相問卦一脈的大神通,可是,張渝欣卻已經深信不疑了。至少,剛剛在講她感情的時候,那道士卻說的很準。於是,張渝欣忙道:“小雪,道長恩賜,你還不快道謝接受?”
在張渝欣的催促下,葉殘雪這才接過了那本用手絹包裹的書本。同時,他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奇書,可以讓凡夫俗子都知道過去未來的大神通。
同時,葉殘雪嘴裡恭敬道:“既然如此,葉殘雪就多謝道長美意了。”
“我看天色也已晚,不如,就在本道觀借宿一宿,我叫人背些酒菜,你我好好聊聊?”花白道長說道。
俗話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葉殘雪剛剛纔接受了老道長的一本書,如何好拒絕?於是只好道:“那我們就打擾道長了。”
如此,葉殘雪和那道長又說了一會,這才和張渝欣一起走出了道觀來到了姻緣樹下。
張渝欣滿懷誠心的看着這株巨大的千年古樹,有着說不出的期盼,同時,眼神還不斷的看向一旁的葉殘雪。
只見,葉殘雪身影一閃,便將自己的黃紙掛在了成千上萬的黃紙中。這些都是數不清的信徒將自己心裡的願望掛在了樹上,也不怕別人會偷看,因爲,畢竟黃紙是沒有署名的。就算是看到了,也無法知道是何人所寫。
待到野餐掛完之後,張渝欣這纔將黃紙用綵帶捆綁好,隨即便也找了一處掛了上去。
“渝欣,你寫的是什麼?”葉殘雪微微一笑,故意問道。
“哼,我不告訴你。”張渝欣說着,便朝着道觀走去。
葉殘雪搖搖頭,他也只是隨便問問,他可不會真的想知道張渝欣寫的是什麼。隨即便追上張渝欣。
“小雪,你告訴我,你寫的是什麼?”突然,張渝欣對着葉殘雪問道。
葉殘雪神色微微一變,隨即便道:“我?我什麼也沒寫。其實,我還是不相信他們的話。這些,都是騙香油錢的把戲而已。”
“少來,我可不信。”張渝欣故作生氣道。
如果有認識張渝欣的人在這裡,便會發現,這個一直都是是冰冷著稱的天山仙女,此刻在和葉殘雪一起的時候,根本就是個柔弱的小女子。
晚上,繁星點點,在這道觀之中,葉殘雪和幾個道士一起把酒言歡。這些道士竟然都是喝酒吃肉的道士,而且,一個個都看上去和普通人沒有半點區別。葉殘雪甚至懷疑過,這羣人是不是假扮的道士。
不過,在喝酒言談之間,葉殘雪慢慢的發現,他們雖然看似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可是,只要仔細一看。葉殘雪就能夠發現他們一個個每個動作,都極爲的和諧,甚至有種要和這大自然融爲一體一般。尤其葉殘雪在見到那個花白老道士的時候,隱隱有種感覺,這老道士猶如虛無縹緲一般,好像眼前這個人是假的,只是個影子。
這樣的情況怎麼不讓葉殘雪吃驚?他可是知道,這裡一羣人除了那花白老道士之外,都是隻是一點靈力都沒有的普通人。而那老道士的修爲也只是地級後期。葉殘雪更加相信,如今他的修爲實力,天下間已經沒有多少人可以在他面前隱瞞修爲實力了。
葉殘雪在和一羣道士談吐之間,卻忘記了他身邊一開始還在身邊的張渝欣,此刻早已經不知所蹤。待到葉殘雪發現的時候,卻只是以爲張渝欣不喜歡這種氣氛,故而已經去休息去了。
在繁星照耀之下,巨大的姻緣樹之下,卻出現了一個白色的身影。這人不正是張渝欣嗎?
“小雪,你說你的黃紙上什麼也沒寫,我纔不信。”張渝欣嘴裡如此嘀咕着。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早在葉殘雪掛上那黃色祈願紙的時候,就已經決定要看看葉殘雪寫的是什麼了。
是因爲不相信葉殘雪說不相信這祈願的話語,還是張渝欣想知道葉殘雪心裡想法?雖然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可是,張渝欣就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