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屠臉色鐵青,看着葉殘雪的時候,雙目表現出來了堅決之意。(.)很顯然,如今的血屠真的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血屠了。
“哥,你真的不願意醒悟嗎?難道你爲了一統天下,連小雪也不要了嗎?”葉殘雪心痛的看着血屠,不明白,爲什麼血屠會變成這樣,被利慾給矇蔽了內心。
“夠了,你要是還當我是你大哥,你就不要再勸我。不然,就是你逼我不認你這個弟弟。”血屠說這話的時候,面部肌肉都扭曲了,可見他也是生氣到了很深的地步。
葉殘雪在一旁張渝欣的攙扶下站起身,看着自己的哥哥,臉上盡是心痛之意,嘴裡也堅決道:“哥,我是不會讓你一錯再錯的。”
“你敢!”血屠幾乎是咆哮出聲,雙目瞪着葉殘雪。
“哥,你是知道的。我們兄弟最像的便是,一旦認定的東西,就永遠也無法改變。”葉殘雪說道。
聞言,血屠怒極而笑,看着葉殘雪道:“好啊,好啊。小雪,沒想到,我們兄弟還會走到今天的地步。”
“不,哥,只要你收手。你永遠是我最敬愛的大哥。”葉殘雪最後勸說道。
“閉嘴,只要你不阻攔大哥,你也是我最溺愛的弟弟。如果,你要是敢出手阻攔,那我就沒有你這個弟弟,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血屠咆哮道。
“小雪!”張渝欣忙拉住葉殘雪,說道:“夠了,不要再說了,你們再說下去,只會將事情變的越來越糟。”
就在此刻,蝕骨尊者帶着獨孤晴天來到了瑞雪閣的門口外。
“宗主,獨孤晴天帶到。”蝕骨尊者雖然看出來了裡面氣氛不對勁,可是依舊說道。
葉殘雪和張渝欣眼神同時看向了獨孤晴天,只見此刻的獨孤晴天早已沒有當初的傲氣,看上去十分的狼狽。臉上,手上都可以看到很多的新舊的傷疤。而且,他渾身上下早已經沒有了一絲靈力波動,竟然是連修爲都被廢除了。顯然,獨孤晴天被廢了之後,受盡了**折磨。
葉殘雪看向血屠,嘴裡道:“他是你折磨成這個樣子的吧!”
“哼!”血屠冷哼一聲,沒有出聲。可是臉上的表情早已經默認了這一切。
“你看來真的是變了!對待師尊都可以如此,就算他真的沒把你當成弟子,你廢除他修爲也就足夠了,爲何還要折磨他成這個樣子?”葉殘雪此刻真的是心灰意冷了,看來這血屠真的不再是自己從前的哥哥了。
“你給我閉嘴,在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你最好帶着他馬上給我滾出夢迴居。”血屠冷冷的看着葉殘雪道。
“走吧!小雪。”張渝欣忙拉着葉殘雪往門外走去,嘴裡說道:“師伯的仇要緊,難道你真要和你哥大打出手嗎?”
葉殘雪這纔來到蝕骨尊者面前,抓起獨孤晴天便要離開。
蝕骨尊者見葉殘雪和張渝欣這就要走,嘴裡忙道:“葉少俠我送送你吧!”
“滾!”葉殘雪冷哼一聲,便和張渝欣飛出了落雁峰。
而在葉殘雪和張渝欣剛走出這落雁峰,只聽到瑞雪閣裡傳出來一聲怒吼聲,隨即,整個瑞雪閣裡面的東西在巨大的力量下,瞬間化爲了虛無。連帶着一個從瑞雪閣經過的弟子,也慘遭不幸,當場死亡。
在出了落雁山脈之後,葉殘雪卻一句話也沒有說,臉色難看的很。他如今,算是和他哥哥葉霜反目了。或許他們下次見面的時候,真的就是刀劍相向的時刻了。
“小雪,你還好麼?這件事情,也怨不得你,既然你哥哥已經變了,我們也都改變不了,只能慢慢的去接受。”張渝欣柔聲的安慰着葉殘雪。
“渝欣,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葉殘雪面無表情的說道。但是,他的表情早就說明了他是在說謊。
這一刻被葉殘雪用手提起的獨孤晴天卻突然冷笑一聲,嘴裡淡淡的說道:“真是個笑話,本來你們兄弟之間是多麼重情重義。可惜,一旦實力強大之後,卻有了天大的變化。一個連師尊都可以廢除修爲,兇殘無人性折磨的人,就算有一天他一統天下,只怕也是衆叛親離,與死沒有分別。可笑的是,葉殘雪你還爲了這樣一個良知盡泯的人如此難過。難道你看不出來,你以前的哥哥早就已經死在了傳承之地內了嗎?”
獨孤晴天的這句話,卻剛好點中了葉殘雪的心事。此刻,葉殘雪看着獨孤晴天,卻道:“你給我住嘴,你沒資格說別人。”
“是嗎?還是我說的對了,你就是不敢接受?”獨孤晴天卻笑道。
葉殘雪不再理會這獨孤晴天的話,只是帶着獨孤晴天快速的朝着天山飛去。他要獨孤晴天死在張雲霆的墳前,這樣纔算是給張雲霆報了仇。
數日後,葉殘雪和張渝欣帶着獨孤晴天來到了張雲霆的墳前。
“爺爺,雪兒來看您了!”葉殘雪看着眼前張雲霆的墳墓的時候,下意識的便跪拜在墳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
要不是張雲霆,只怕,葉殘雪早已經餓死,凍死街頭了。又何來人如今的修爲實力?所以,葉殘雪一直都把張雲霆當做是自己的親爺爺一般看待。
而一旁的張渝欣也跪在了墳前,雙目隱隱泛着淚水,說起來,張雲霆不僅是她的大爺爺,更是她修真的引路人,恩情如同再造。
已經被廢除修爲的獨孤晴天一臉憔悴狼狽的看着張雲霆的石碑,卻突然大笑了起來,指着石碑道:“雲霆,當日我並沒有殺你,可是,你卻爲了報仇,硬生生的犧牲自己的性命來造就一個六脈玄天體質的弟子。沒錯,如今他確實了不起了,已經成爲了修真界的大人物,可惜,你又得到了什麼?還不是比我死的早?”
“住嘴!”張渝欣呵斥道。
“讓他說吧,把要說的話都說完,不然,一會你可就沒有機會了。”葉殘雪並沒有阻止獨孤晴天說話。因爲,獨孤晴天和張雲霆之間,當初也是生死患難的好兄弟。就憑這點情誼,葉殘雪就知道,張雲霆如果沒有死,也會讓獨孤晴天說完心裡想說的話的。
獨孤晴天此刻早已是心灰意冷,又怎麼會在乎張渝欣的呵斥?於是嘴裡繼續說道:“我和你一樣,都培養出來了一個了不起的弟子,所以在這點上我並沒有輸給你。只是,他們兄弟之間的品行卻如同他們一開始的天賦一般,相差天遠地遠。”
說到這裡的時候,獨孤晴天再也笑不出來了,慢慢的爬到張雲霆的石碑前,雙手撫摸着石碑,就好像他摸着的是張雲霆本人一樣。
“對不起雲霆,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翠兒。如果當初我不貪慕權貴,不去爭當什麼掌門之位,翠兒她也不會死。你我兄弟之間,更不會成爲生死大敵。”獨孤晴天一邊說着,一邊泣不成音,悔不當初的不斷的用手敲打在石碑之上,轉眼便有血跡從他的拳頭上流了出來,染在了石碑之上。
“雲霆,希望你可以原諒我。我這就給你賠罪來了。”獨孤擎天說着便一頭狠狠的撞在了張雲霆的石碑上,鮮血頓時如水一般冒出,轉眼便染紅了大半的石碑。
葉殘雪看着如今的獨孤晴天,臉上浮現了一抹憐憫之意,嘴裡感嘆道:“爲什麼,總是等到事情已經無法回頭的時候,人才會醒悟,纔會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麼離譜?”
張渝欣知道葉殘雪現在說的話,未嘗不是在說血屠。於是忙柔聲道:“小雪,希望你哥可以早一日在未鑄成大錯之前悔悟過來。”
葉殘雪搖搖頭,說道:“他不會的,因爲他是我哥。我們兄弟不管是誰一旦認定的事情,就不會再有迴旋的餘地。”
此刻虛弱到只剩半條命的獨孤晴天,抱着石碑,雙目看向葉殘雪,嘴裡虛弱道:“葉殘雪,你說的沒錯,你你哥真是沒救救了。”
說完,獨孤晴天便徹底的結束了他一輩子的生命,帶着無盡的悔意,帶着無盡的淒涼自殺在張雲霆的石碑前。
寒風在天山之上吹過,帶着淡淡的血腥味,吹過獨孤晴天那似乎解脫的身體,吹過葉殘雪泛着淚水的臉龐,吹過心事重重的張渝欣的白色衣物。
一段孽緣,一段淒涼的人生,便在此刻,在故人的墳前畫上了句號。
直到天色昏暗,葉殘雪和張渝欣都一直的跪在了張雲霆的墳前,一動不動。
這時候,天空突然下起了濛濛細雨,漸漸的沖洗着石碑上凝固的血跡。風聲吹響,筱雨落下,猿啼鶩鳴,在四周漆黑的山頂上揚起一陣長嘯之聲!
頓時,只見葉殘雪殘劍出鞘,在漆黑的山頂上,釋放出來耀眼的白光,劍氣飄蕩,身影如魅。
一旁的張渝欣美目望着葉殘雪舞劍的身姿,這一刻,莫名的也抽出了自己的仙劍,白衣飄然之間,融入到葉殘雪此刻悲涼的劍意之中。
黑夜裡,兩道劍光此起彼落,猶如繪畫出來了悽慘人生的一幕幕畫面。悲歡離合,大起大落,一時間,竟然在葉殘雪和張渝欣兩人的劍意之中一點一點的還原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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