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裡好好坐鎮南山,我先回去一趟。”血屠對着蝕骨尊者說道,如今有葉殘雪和蚩尤的出現,他的血魔附體術沒有大成,還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他決定先回去將血魔附體術煉製大成。
“是,掌門請放心。”蝕骨尊者說道。
隨即,血屠便化作一團光芒朝着夢迴居的方向飛去。
而救走葉殘雪和蚩尤神獸的,不是別人,正是從天山趕來的張渝欣和陸塵兩人。
“小雪,你還好吧!”張渝欣摟着葉殘雪,臉上焦急的問道。
此刻,葉殘雪白色的長衫上,破爛不堪,上面更是血跡斑斑,葉殘雪整個人都虛弱的歪倒在張渝欣的懷裡。面對張渝欣的問話,他只是微微睜開了眼睛,虛弱道:“我沒...沒事。”
而蚩尤神獸,情況比之葉殘雪也沒強多少,龐大的身軀在陸塵靈力的拖動下,快速的朝着天山上飛去。
張渝欣和陸塵直接帶着葉殘雪和蚩尤神獸來到了天山派的後山禁地。忙着爲葉殘雪和蚩尤神獸療傷事宜,不讓任何人接近此地。
只是三天的時間,葉殘雪和蚩尤神獸身上的傷勢便得到了控制。畢竟,葉殘雪乃是體術大成,身體素質遠非一般人可以比擬。至於那蚩尤神獸,身體機能更是天生強悍,也很快就恢復了過來。
“渝欣,謝謝你們救了我!”葉殘雪對着張渝欣和陸塵說道。
而變化成爲人形的蚩尤,也第一次對着陸塵和張渝欣道謝。
“我只是沒有想到,你哥竟然會對你都下殺手。看來,他真的是無藥可救了。”陸塵在一旁憤憤不平的說道。
“小雪,那你現在打算怎麼做?”張渝欣則是來到葉殘雪的身邊,雙目看着葉殘雪,眼神裡有着一絲期待。
葉殘雪對上張渝欣的眼神,似乎也看到了張渝欣內心的期盼。隨即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要怎麼做。原本,我是想在他沒有犯下大錯之前,就殺了他。也好過今後他悔悟之後的痛不欲生。可是,沒想到,他竟然練就了那般邪惡的邪術。就算是我和蚩尤聯手,全力進攻都不是他的對手。”
“血魔附體術乃是魔教至高無上的邪術,集結於無數陰靈邪惡的氣息,演化成爲天地間至陰至邪的血煞之氣。天下間流傳着‘血魔降世,天下臣服!’的話。可想而知,此術的威能何其之強大。”陸塵嘆息道。
“對了,既然魔教有如此厲害的邪術,那麼你們正派和魔教爭鬥如此多年,就沒有可以與那血魔附體之術抗衡的大神通嗎?”蚩尤眉頭微微一皺,對着張渝欣詢問道。
張渝欣搖搖頭,說道:“此等陰邪之術,我正派之人,自然不會爲之。只是,血魔附體術,對於施術之人的要求極爲的苛刻。就算是自古以來,也沒有魔教之人願意去修煉此術的。因爲,修煉此術的人,大部分都是會喪失理智,成爲一具只會殺戮的強大工具而已。只是血屠他卻是因爲機緣巧合,得到了血煞傳承,這纔可以保持他的理智,練成此術。”
“不,不,他已經失去了理智。我看着他施展血魔附體術的時候,那紅色的雙眼,根本感覺不到,他還有什麼理智可言。”葉殘雪卻清楚的知道,血屠就算是接受了血煞傳承,在施展此邪術的時候,也會被煞氣左右心智。
“難道,這世上就沒有人可以制服血魔附體術了嗎?”葉殘雪問道。
“沒有,我們也只能用人海戰術,用無數的生命來換取擊殺血屠的代價。如果有你們的幫助,我們會少死很多的正派無辜修真者。”張渝欣再次看着葉殘雪,對他進行了邀請。
陸塵也看着葉殘雪,說道:“老四,既然你都可以親自上南山擊殺血屠,何不幫助天山派,幫助天下無數的生靈,一起對付魔教?”
陸塵和張渝欣都看着葉殘雪,都希望他可以答應。
葉殘雪躲過陸塵和張渝欣的目光,朝着窗外看去,臉上露出了爲難的表情,良久之後,這才無奈道:“對不起,我還是不能答應你們。因爲,說到底,他都是我哥。我可以不顧一切上南山勸阻他,但是卻絕對不能幫助外人一起擊殺他。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你們就不要爲難我主人了。在主人和血屠對戰的那一刻,主人見到血屠朝他第一次出手的時候,主人都甚至震驚到忘記了躲閃。所以,我希望你們也能夠體諒主人的難處。”蚩尤此刻卻對着陸塵和張渝欣說道。
“小雪,我們不逼你。既然你不願意,我們以後就再也不提及此事。只是,我想知道,你之後打算怎麼辦?是回青州嗎?”張渝欣一臉擔心的看着葉殘雪,她最擔心的是葉殘雪還會一個人跑去阻止血屠。這次他們因爲離南山近,纔有時間趕去救他們,可是,如果是下次,他們根本就不知情,葉殘雪豈不是必死無疑?
葉殘雪笑了笑,看着張渝欣,說道:“你不要擔心我,我還要留着這條命找唐三報仇。所以,我不會再輕易去找我哥的。”
聽到葉殘雪如此說,張渝欣這才鬆了口氣。
沒多久,葉殘雪和蚩尤便告別了天山派的衆人,下山去了。
在離天山派百里之遙的清池鎮。葉殘雪滿臉滄桑的走在大街上,他心裡十分的迷茫,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麼做。不知道他的方向在哪裡。讓他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哥哥毒害蒼生,他卻什麼也做不了,這種無奈感,是最讓他迷茫和愁苦的。
“主人,我們要去哪?”蚩尤跟在葉殘雪的身後,對着葉殘雪問道。
“去哪?我也不知道。走到哪算哪吧!”葉殘雪茫然的走在大街上,卻感覺自己和街上所有的人生活在不同樣的世界裡。
卻在這時候,大街上的一個街口處,一老一少賊眉鼠眼的盯着過往的人羣,似乎是在找下手的對象。
“看相了,看相了。測前程,問姻緣,曾大仙大顯神威了!”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女,頭上扎着兩條辮子,一雙眼睛不停的盯着過往的人看個不停。
在少女的一片,有一個地攤,地攤上擺放着一些古怪的桃木製作的小東西。地攤裡面坐着一個花白的老頭,手中緊握着一杆長帆,上面寫着‘曾大仙’三個字。
只見這個時候,那花白老頭,身穿一身青色的道袍,一副道骨仙風的模樣,眯着一對小眼睛,不知道的人以爲他是在閉目養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雙眼眯着,卻是在打瞌睡了。
“這位公子,請你留步!”突然,只見那原先嘴裡不斷喊着口號的少女,一臉認真和善的拉住了一位身穿灰色長褂,手持白扇的年輕男子。
“你是在叫我嗎?”那手持白扇的男子疑惑的看着抓住自己手的清秀少女。
“正是,公子請過來說話。”那清秀少女,拉着那男子便朝着那地攤旁走去。
只見,這一刻,那手持長帆,寫着‘曾大仙’的老道士,卻還沒有睡醒過來。
突然,只見那少女在老道士耳邊大聲的喊道:“曾大仙,有緣人到了!”
這一大聲的喊,老道士頓時整個身體都是一顫,整個原本十分和諧的姿勢,在此刻差點跌坐在地。眯着的小眼睛,頓時帶着一抹怒氣,看着眼前的孫女,嘴裡剛要開罵,卻只見那少女眼神不斷的閃動着。
這一刻,老道士才見到一旁手持白色摺扇的年輕男子。看他穿着打扮,便知道,這是有錢人家的公子。頓時收起自己那俗不可耐的姿勢,擺出一副道骨仙風的模樣,對着那年輕男子道:“公子可知你喜事將近?”說着老道士眼睛也不直視那男子,一隻手更是捋了捋自己那花白的鬍子。
頓時,那年輕公子卻是愣。疑惑的看着眼前的老道士,不解的道:“我怎麼不知道我會有喜事?”
老道士默而不語,道士一旁的清秀少女道:“這是曾大仙,能知過去將來。他說你好事將近,那麼,你肯定是好事將近了。”
男子聞言卻是搖頭不信,說道:“真有如此厲害,你們還會在這裡擺地攤?”說着,便要走開,不準備理會這裝神弄鬼的一老一少。
卻只聽到那老道士說道:“公子在九歲的時候,得過一場大病。不過幸的上天庇佑,才躲過此劫。”
那少年頓了頓,隨即又繼續準備離開,突然又聽到那老道士說道:“公子十二歲的時候,母親離世。十五歲的時候,得遇名師指點,如今已經是官居九品。”
這時候,那年輕的男子徹底停住了腳步,回過頭,再次來到曾大仙的面前,一臉震驚道:“大仙是如何得知我過去的?”
“你傻啊,你都叫他大仙了,大仙能知過去未來的。遇到大仙願意指點你迷津,你還不謝恩?”清秀少女卻是連忙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