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殘雪和唐軒來到天山下,遠遠的便看到了很多的魔教弟子,將這整個天山包圍着。(_)有不少的魔教弟子發現了葉殘雪和唐軒兩人,只是葉殘雪散發出來的仙級中期的強大氣息,讓一衆魔教弟子不敢放肆,只是忙跑去像血屠稟告。
越過魔教弟子的包圍圈,很快葉殘雪便來到了天山派的鎮山大陣前。看着這大型的仙陣,葉殘雪不由唏噓不已,這鎮山大陣只怕就是天山派最強大的依靠了。
隨即,葉殘雪便感應到了藍兒和蚩尤兩人朝着自己這裡趕來。葉殘雪也就停在了大陣之前,等待他們的到來。
“好強大的仙陣,莫非這就是天山派最強大的依靠——乾坤仙陣?”唐軒看着眼前的大型仙陣道:“有仙陣阻擋,我們要如何進去?”
葉殘雪道:“不用急,他們已經過來接我們了。”
唐軒突然想起一會張渝欣就會看到自己和葉殘雪在一起,當初在清池鎮的時候,張渝欣就已經跟她表明過心跡,張渝欣是喜歡小雪,如今讓她見到自己和小雪在一起,不知道她會如何想?
想到這裡,唐軒忙對着葉殘雪道:“小雪,一會張渝欣見到你和我在一起,你不怕吃醋嗎?”唐軒並不知道張渝欣並沒有和葉殘雪表明過心跡,所以纔會如此一問。
葉殘雪不由皺眉,看着唐軒,嚴肅道:“你不要瞎說,我和渝欣那可是什麼都沒有,我們很清白的,你不要毀了她的清白。”
唐軒不信的看着葉殘雪,說道:“是嗎?我怎麼感覺你說的盡是瞎話。張渝欣美若天仙,你會不動心?少來哄我開心了。老實交代,不然,一會張渝欣來了見到我們在一起,你的謊言就會不攻自破的。”
“我的大小姐,你以爲我葉殘雪真有那麼的魅力嗎?不要胡說了。”葉殘雪道。
這時候,葉殘雪和唐軒幾乎是同時見到了從天山上走下來了六個人影,其中藍兒和張渝欣還有蚩尤走在最前面。
張渝欣在見到葉殘雪和唐軒走在一起的時候,內心的那股子喜悅,頓時被澆滅了大半,心中暗道:“他們,他們兩人怎麼會走在一起的?小雪不說說要處理點私事的嗎?怎麼會和唐軒走在一起?”
藍兒來到大陣前,和葉殘雪只是咫尺之遙,被乾坤仙陣給阻隔開了。藍兒對着仙陣外的葉殘雪欣喜的喊道:“哥哥,藍兒好想你!”
葉殘雪剛想說自己也想藍兒的時候,只感覺自己的後背被唐軒的手一把用力的掐着。隨即便聽到了唐軒在他耳邊質問道:“好你個小雪,真是了不起,這又是從哪裡勾搭過來的小女孩?”
葉殘雪一邊吃痛,一邊還要如無其事的裝樣子給藍兒他們看,忙傳音給唐軒道:“我的小祖宗,沒看到有這麼多人在看着嗎?我哪有勾搭什麼小女孩,那是藍兒,是我的劍靈。”
誰知道,唐軒聽後手不僅沒有鬆開,力道更加大了,疼的葉殘雪差點就喊了出來。只聽到唐軒充滿了醋勁的說道:“你竟然連劍靈都不放過,還真沒看出來,你原來這麼好色。”心中卻是暗笑:“我早就知道她是你的劍靈藍兒了,我們還一早就見過面了。”
這時候蚩尤也喊道:“主人!唐軒姑娘!”
張渝欣本想說什麼的,可是看着一旁的唐軒,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最終還是沒有說話,只是手中掐動了法訣,將乾坤仙陣打開了一道小口子,讓葉殘雪和唐軒兩人進來。
清虛道人第一個走上前,一臉笑意的說道:“葉少俠,你總算是來了。有了你,我們正派數十萬的兄弟可算是找到主心骨了。”
隨即便是那智遠大師手持佛號,說道:“阿彌陀佛!葉施主,老衲替天下蒼生感謝你可以大義滅親,前來除魔,伸張正義!”
活佛慧空雖然曾經和葉殘雪在新秀大賽有過幾面之緣,可是卻沒有什麼交情,誰知十年之後,葉殘雪卻成爲了正派人士依賴的超級強者。
“葉施主,十年不見,可還記得貧僧?”慧空手持佛號,對着葉殘雪一臉善意的問道。
葉殘雪見過這個從新秀大賽就一直很低調的慧空,葉殘雪這次再見慧空,心中暗道:“不愧是有着活佛稱號的大師,一點傲氣沒有,一臉大慈大悲的樣子,很有衆生平等的觀念。”
“活佛慧空,我怎麼會不記得大師,大師那種與世無爭的品性可是讓我佩服的很!”葉殘雪笑道。
而一旁的張渝欣則是和唐軒四目相對,一時間雖然沒有說話,可是眼神中的交流,或許只有她們兩人才知道。
這時候,清虛道人一臉笑容道:“想必葉少俠一路趕來,也是辛苦了,咱們上去再說吧!”
隨即,衆人朝着天山派內走去。一路上,早已經有人認出來葉殘雪的身份了。頓時,葉殘雪來到天山派的消息一度傳開。
要說修真界,葉殘雪經過大周皇朝皇宮和太湖宗一戰之後,早已經聲名鵲起,成爲了當今年輕一輩中最厲害的一人。後來經過南山和血屠一戰,陸塵隕落,魔教蝕骨尊者隕落,修真界便流傳着葉家雙雄的說法。
只是,這葉家雙雄,一個指的是血屠葉霜這個梟雄,一個則是指的葉殘雪這個英雄。
在天山下的血屠得到弟子來報,說是葉殘雪已經進入天山派。頓時眉頭一皺,嘴裡說道:“我的好弟弟,本來還想着等我一統天下之後,再找你算賬,沒想到你卻是自己送上門來了。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這個哥哥心狠手辣了。”
“傳令下去,一方面繼續攻擊乾坤仙陣,一方面給我每日裡從四個方位對天山發動輪番進攻。”血屠對着門下弟子道。
是夜,在天山上,張渝欣將唐軒約了出來。帶着唐軒來到了天山派的後山上。這裡是十年前張渝欣每次想葉殘雪的時候,一個人前來思念和哭訴的地方。
“張渝欣,你帶我來這裡是做什麼?我可沒心思看你們天山的景色。”唐軒對着前面的張渝欣直說道。不過,她心中也明白,張渝欣絕對不會無聊到帶她來看天山景色。之所以這麼說,無非是兩個爭奪一個男人的女子之間的口頭計較。
來到張渝欣以前經常坐的石板前,張渝欣一如往常的坐了下來,雙目望着黃雲山的方向。嘴裡卻是沒有回答唐軒的話。
唐軒奇怪的看着張渝欣,不明白張渝欣這到底是何用意,也走了上去,隨即挨着張渝欣坐着,順着張渝欣的眼睛望去,可是,她卻除了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到。
唐軒終於忍不住道:“張渝欣,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我可沒工夫和你打啞謎。反正,這次我和小雪走在一起,完全是天意,我可沒有施什麼詭計。”
張渝欣雙眼還是看着前方,嘴裡說道:“我知道,我今天帶你來這裡不是想知道爲什麼你和小雪會走在一起,會一起來天山派。我是想要讓你知道,一個女人,曾經坐在這裡十年的時間,每坐一次,心就碎一次。十年下來,三千六百五十天,從來都沒有間斷過。你可知道,我現在看的方向是什麼地方嗎?”
唐軒這時候才認真的想了想,隨即臉色微微一變,看着一旁的張渝欣,嘴裡道:“你看的方向是黃雲山,你說的那個女人就是你自己?”
這時候,張渝欣才收回目光,看向唐軒,點點頭道:“沒錯,正是這樣。我告訴你這些,不是想說我有多可憐,更不是想要你的同情,從而退出。我只是想要你知道,你能給小雪的,我張渝欣也一樣可以給他。只是,有一點,我卻是你怎麼都無法超過的。”
“什麼?”唐軒疑惑道。
張渝欣一字一句道:“身世!”
聽到這裡,唐軒整個表情便凝固了起來。張渝欣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她不管在什麼地方超過了張渝欣,可是在身世這一點上,卻怎麼都無法勝過張渝欣,甚至,就是因爲她的身世,才註定了她和葉殘雪永遠都不可能像正常情侶一般,走上成家立業之路。
張渝欣接着說道:“唐軒,我不是故意揭開你的傷疤,只是,你我都是女人。如果你是真的愛小雪,你就應該果斷的和小雪分開。否則,最終受傷的人不只是你自己,小雪也會被你深深的傷害。難道這些是你想見到的嗎?”
唐軒露出了遲疑的神情,她從來都只想着能夠和葉殘雪有一天算一天,卻沒有想過,他們之間越是感情發展的深厚,對她自己,對葉殘雪來說,將來都只會傷的更深。她自己不怕受傷,可是,她卻不想讓葉殘雪體會之前十年她所經歷過的傷痛。
“張渝欣,你好自私,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你難道就不能讓我陪在小雪身邊,哪怕多幾天再告訴我。爲何我才一來,你就要我離開小雪?”突然,唐軒情緒失控的對着張渝欣呵斥着,眼淚不自禁的便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