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宗海用觀靈石察看過葉寬的靈根資質,發現葉寬竟然擁有非常罕見的原靈根,爲了不使葉寬喪失活下去的希望,宗海選擇當時沒有說明。可如今葉寬已經通過書籍,自己瞭解了一部分靈根的事情,再隱瞞這件事恐怕會引起誤會,所以宗海才詳細地給葉寬解釋了靈根資質的問題。
聽到法力會流失的事實之後,葉寬的臉色立馬就變得鐵青,心情一下子的跌到了谷底。一年裡,他每天日修夜修,就是堅信通過自己的努力修煉,就肯定會有收穫了。
“難不成老天在跟我開玩笑,先給了我一絲希望,卻又要將這希望拿走。爲什麼?爲什麼啊?回答我?”葉寬心中鬱悶,拼命地對天怒吼道。
突然一絲黑氣似乎受到了葉寬怒氣的感召,悄無聲息地從葉寬的右手遊遍全身,不多會葉寬的周身就散發出了淡淡的黑氣。
“不好”宗海將葉寬的舉動看在眼裡,見到他身上漸漸泛起魔氣,心中暗叫道。
宗海趕忙一道手印對着葉寬的額頭就打了過去,伴隨着陣陣梵音,一個萬字咒印擊在了葉寬的眉心。
萬字咒一接觸葉寬的眉心之後,就動也不動的印在了他的額頭上,緊接着以萬字咒爲爲中心,一道強大的佛光一散而出,瞬間就把葉寬變成了金光閃閃的小金人。
佛光和魔氣在一陣交鋒之後,漸漸變得萎靡不振,隨後就被佛光壓制回了葉寬的右手之中。
“師傅,怎麼會這樣?”佛光散去,醒來後的葉寬一臉驚慌地問道。
“此乃你的嗔念所致,魔珠纔會乘機擾亂你的心神!”宗海解釋道。
“那師傅,我該如何是好啊?”葉寬急切地問道。
“切莫因心急,亂了心性。這貪、嗔、癡,被我佛門稱爲三毒,又稱三垢、三火。貪念,對順的境界起貪愛,非得到不可,否則,心不甘,情不願。嗔念,對逆的境界生嗔恨,沒稱心如意就發脾氣,不理智,意氣用事。癡念,不明白事理,是非不明,善惡不分,顛倒妄取,起諸邪行。所以今後,你必須將心性歸於平淡,才能讓魔氣找不到乘虛而入的機會。”宗海語重心長地說道。
“師傅,弟子尚不能完全摒棄三毒,還望師傅賜我良法,用以解救危難。”葉寬先是點了點頭,接着又面露難色地說道。
“無妨,我傳你一枚玉簡,其中有我佛門秘法,靜心咒。你每日早、中、晚都在心中默唸此咒一次,長久以往則不會被情緒左右了。”宗海將玉簡遞給葉寬之後,又繼續說道:
“在我靈臺寺的後山,有一條瀑布,瀑布中有一件寶物,乃是我靈臺山至寶。此物極具靈性,只要一被放至水中,頃刻就會消失不見,爲有在每個月圓之夜的子時,此物才能在水中現出。我觀今日便是月圓之日,你可將此物取了佩戴在身,可起到提升修煉速度、平復心境的作用。”
宗海對自己的情分,讓葉寬感到心裡一熱。多年來一直孤身一人的葉寬,再次感覺到了親情的溫暖。
在師傅的關心和幫助下,葉寬決定維持本心,不管結果如何,自己都不會放棄繼續修煉的決心。
告辭了師傅之後,葉寬就先回屋繼續修煉去了。等到了子時在出門去後山,找尋那件寶物。
子時靈臺山後山。
葉寬坐在瀑布旁靜心打坐,月光照在他身上,散發着淡淡光芒。突然葉寬眼睛一下睜開,雙眼泛着金光直射進了瀑布底部,不多會葉寬臉上就出現了一抹笑容。
站起身葉寬縱身跳進了水裡,許久之後他手握一串雪白的佛珠,從水裡慢慢地走了出來。
“這串佛珠難道就是師傅所說的至寶,看起來似乎很普通啊!”葉寬疑惑地盯着佛珠,自言自語道。
帶着疑惑,葉寬敲響了師門的房門,“師傅,您在嗎?”。
“進來吧!”屋裡傳來宗海的聲音。
輕輕地推開屋門後,葉寬找了一個空地,席地坐在了宗海的面前,恭敬地說道:“師傅,我把東西取來了。”
說完,就從口袋裡拿出了那串雪白佛珠,擡手向宗海遞了過去。
宗海伸手接過佛珠,仔細打量了許久之後,感慨道:“許久未見,這珠上的光芒黯淡了不少。”
葉寬在一旁全神貫注地看着宗海,聽師傅說起佛珠,便急忙問道:“師傅,珠子有什麼不對嗎?”
宗海搖了搖頭,透出了一個難得微笑道:“此寶名爲婆羅珠,是燕國渝州摩羅教的鎮教法寶!”
“此物是法寶!”葉寬滿臉地吃驚。
“此物不僅是法寶,還是件元靈古寶。”宗海一臉認真地說道。
葉寬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耐不住心中好奇,插口問道:“元靈古寶是什麼?”
“衆所周知只有金丹期修士才能使用法寶,法寶被金丹修士吸入體內之後,在修士體內受到元氣滋養,這樣法寶威能就能日復一日的增長。而當一件法寶被修士培育千年之後也就逐漸有了靈性,這樣的法寶就成了元靈古寶。”宗海解釋道。
“滋養千年,那豈不是說這佛珠是元嬰期修士的寶物。”葉寬疑惑地問道。
宗海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葉寬的想法,接着又開口說道:“不管此寶究竟如何了得,都不是我們能夠驅動的,不過好在此寶就算無法驅動,仍具有一定增加修煉速度的功效,所以你一定要將此寶貼身佩戴。”
宗海把話說完後,就將手中的佛珠又遞還給了葉寬,葉寬接過佛珠,小心翼翼地把佛珠放進了自己的胸口衣袋。
“葉寬,師傅還有一件事情要提醒你。”宗海突然臉色一肅道。
“師傅請說。”葉寬神態恭謹地應聲道。
“修仙界不同於凡人世界,什麼霸權,金錢,在修仙者面前不值一提,對於修士來說最大的誘惑就是修煉長生,但凡有任何一種能讓他們增長修爲的機會,修士都會爲其不擇手段的。切莫因爲對方施與過你恩惠,就和對方肝膽相照。爲師知道你,曾今是煉體士,可是說白也不過是一羣更厲害點的世俗武夫,即使你們能夠達到修士般的能力,卻也不過百年罷了,百年後也都化爲黃土。不要再相信那些有今生沒來世的義氣,你不再是一個凡人了,別忘了你已經爲活着掙扎過一次了!好了,爲師今天說的話夠多了,回去吧,爲師要休息了!”宗海語重心長地說道。
葉寬將師傅說的話牢牢地記在了心裡,一聲不吭地點了點頭,才躬身退出了宗海的房屋。
第二天,葉寬又重新回到了沒日沒夜苦修中,可是這次因爲有了婆羅珠的輔助後,葉寬修爲的進展速度終於有了明顯的進步。
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十年的時光在不知覺中過去了。葉寬的實力也在十年裡突飛猛進,已經達到了煉氣期第七層。
可是,隨着自己服食丹藥的藥效日漸減弱,葉寬的法力增長速度越來越慢,到了後來更是一點效果都沒有了。就這樣葉寬在煉氣7層一困就是兩年,他原本只用了八年時間就已經達到了煉氣期第七層,可是後面兩年裡,因爲沒有了丹藥的輔助之後,功力完全停滯不前。無奈之下,葉寬決定下山尋找靈藥。
在宗海的偏房門外一等就是數天,見師傅依然沒有出關的意思,葉寬決定留信告別。跪在宗海的屋門前,叩拜行禮過後,葉寬毅然決然的下山而去了。
看着山腳下遠去身影,宗海暗自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徒兒,這修煉一道的艱辛,始終還要你自己去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