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跟我在一起呢,去看看吧,肯定能把他們嚇一跳!”方雨一想到藍思聰和馬騰會有的表情就笑了。
“好!”盧永興重重點了點頭,回頭對付一然說道:“一然師兄,麻煩你和師父們說一聲,我有點事,晚點回去。”
“好,你去吧,改天不要忘記帶我也見見他們,成天聽你在我耳邊說,聽得我耳朵都長繭了。”付一然無奈的擺擺手,識趣的沒有去破壞他們兄弟間的見面。
拎着好幾瓶酒回到宅子的時候方靜等人已經準備好了很多飯菜,十分豐盛。
“小雨回來啦!”馬騰大聲喊道,“快來快來,就等你了,一百多年都沒有好好吃一頓飯,我都快饞死了!”
“別動,還沒開飯呢!”藍思聰啪的一聲敲了下馬騰打算偷吃的手。
“行行,不偷吃不偷吃。”馬騰舉起雙手投降。
方雨笑着看着眼前這羣人,道:“今天給你們一個驚喜,你們猜猜?”
“驚喜,難道是這酒裡放了什麼?”馬騰疑惑的搖了搖手裡的一罈酒。
“唉,算了,還是直接出來吧!”方雨搖了搖頭,對着門外打了個響指。
一身白袍的少年翩翩走了進來。
藍思聰和馬騰瞪大了眼睛看着走進來的人,手裡的東西掉了都不知道。
“盧永興?!”馬騰難以置信的喊道。
“馬騰哥。思聰哥。”盧永興笑着喊出他們的名字,一百年沒見,可是他們依舊是兄弟。
“好啊,你小子,現在也長得這麼大了!”藍思聰一個閃身就到了盧永興身前,摟着他的肩膀。
方雨笑着看着他們,舉起了手裡的酒:“今晚一醉方休,如何?”
“好啊!”方玄笑着點頭贊同,他們兄弟幾個已經好久沒有在一起喝酒了呢。
方雨拍開一罈罈酒,擺在桌子上。
頓時,酒香四溢!
藍思聰閉着眼吸了吸鼻子,一臉享受的模樣。
互相介紹之後幾個人很快就混熟了,包括方玄小雪女和方靜兩人,本來這幾個人年齡也都差不多,這個歲數,在幽州大6也只能算作青年吧。
“七品煉丹師?!”藍思聰詫異的看向盧永興,他對於煉丹師這一行業多少還是瞭解一點的,其晉升難度比起修煉不知道要高多少倍!就說他們家的那個煉丹師,好幾十年也才從一品到二品,在往上就更加難了,而藍思聰在一百歲不到的年級就成爲了七品煉丹師,實在是天才!
幾個兄弟已經很久沒見了,這一見,自然有很多話要說,於是所有人都喝的有點高了。
“方雨哥,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盧永興問道。
“會在宗立城呆一段時間,不過不會太久,之後我們會去滅了七寶閣在幽州的分部!”提到七寶閣,方雨的眼神暗了暗。
“七寶閣?”盧永興除了知道馬騰和七寶閣之間的糾纏之外對於方雨兄弟幾個的事情卻是一點也不清楚。
方雨跟盧永興簡單的說了一下。
儘管只是簡單的說說,盧永興也能從方雨的字裡行間體會到當時的恨和絕望。
七寶閣……
竟然如此不堪!
“我和你們一起去!”盧永興突然喊道。
方雨愣了一下。
“我和你們一起走!”盧永興又說了一遍,語氣堅定。
“可是,你的師父?”
“這個不用擔心,那個皇家學院只要達到五品煉丹師就能畢業了,我很早以前就達到了,只是付一然家裡要想讓我留下,而且我當時也沒有打聽到你們在哪,於是就留下來了,現在我找到你們了,當然要和你們一塊走!要不然你們走了,我一個人呆在這幽州,有什麼意思?!”
方雨沒有出聲,看了看藍思聰和馬騰幾人。
“永興,你不懂,這很危險!”藍思聰皺着眉說道。
“危險?!你們老是把我當成一個小孩子,我現在已經元嬰初期了,不會託你們後腿的,而且,要論危險,小雪姐和靜姐兩個姑娘都能和你們一起去,爲什麼我就不行?!”盧永興紅着臉喊道。
“噗。”方靜忍不住笑了出來,她伸手把盧永興拉回到凳子上,道:“永興說得對啊,你們幹嘛一直把人家當成小孩子看。”
方雨無奈的聳了聳肩,“行,我聽三姐的!”
方靜的眼神落到藍思聰身上,“好好!你說了算!”藍思聰無奈的投降。
“好嘞,永興你就跟着我,我保護你哈哈!”馬騰灌下一口酒道。
“咦——”盧永興一臉嫌棄,“我纔不要你保護,我又不是沒辦法保護自己。”
“哈哈哈——”
衆人大笑着喝酒聊天。
這一夜,也許是他們這輩子過的最爲放縱的一夜了。
第二天一早,方雨一大早就趕去了柏府外面,依舊是一副冷清的樣子。
到了方雨他們這個實力,只要他們想,多少酒也喝不醉,他們完全可以用靈力把身體內的酒都排出來。
方雨提前和盧永興說了,在這宗立城,盧永興的名字可比方雨好用多了。
盧永興的拜帖應該已經到了。
方雨回到小院子裡的時候盧永興已經準備好了。
“方雨哥,現在去嗎?”盧永興整了整衣領,問道。
“嗯,走吧,今天我們倆給你當小廝。”方雨懷裡抱着一把普通長劍,看向盧永興身後的藍思聰,說道。
“哈哈,我可不敢用啊!”盧永興連忙擺手。
“有什麼不敢用的,小雨和我給你當小廝,這種機會可不是天天都有的,你還不知道抓住機會,真是!”藍思聰笑着拍了拍盧永興的頭。
“我們走吧。”方雨道。
“嗯。”
方雨和藍思聰跟在盛裝的盧永興後面坐上準備好的轎子往柏府的方向去了。
不出半個時辰,轎子就停下了,方雨回頭看了一眼擡轎子的人,驚訝的現這四個人竟然清一色的築基巔峰。
“你小子,連擡轎子的人也這麼厲害。”藍思聰也看見了,驚訝的問道。
用四個築基巔峰的修真者擡轎子,這事可不是一般人乾的來的。
對於他們這種實力的人來說可能不算什麼,可是對於普通人來說,築基巔峰,已經能夠算作強者了,難怪這轎子走的這麼快這麼穩,現在看來也當真是財大氣粗。
“不是我要求的,是付一然送我的。”盧永興連忙擺手,不好意思的說道。
“嘖嘖。”藍思聰不再說話。
柏府的大門已經打開了,門口站着兩個侍女,看到盧永興的時候眼睛一亮。
“盧大人,我們大人已經在裡面等着了,請跟我來。”其中一個侍女走上前說道。
“在裡面等着?”盧永興在外人面前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天才煉丹師,對於一個落魄的商人之家自然不用太客氣,這話的意思就是在質問爲什麼裡面的人不出來迎接。
方雨和藍思聰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笑意。
“大人他近日寒疾作,實在不能行走,於是沒能出門迎接,還望盧大人海涵。”那侍女在盧永興的一個眼神之下竟然直接跪了下去,語氣慌張。
方雨以爲盧永興大概就放過她了呢,沒想到這盧永興盯着這個侍女看了足足有五秒鐘才道:“帶路。”
侍女嚇得臉色慘白,話都說不清楚了:“是……大……大人請。”
盧永興這纔跟着走了進去。
柏家現任家主柏鳳羽正坐在大廳的主位上,頭灰白,腰背挺的很直,但是不停顫抖的雙腿間接驗證了侍女的話。
寒疾。
方雨不知打是一種什麼樣的病,只打走上修真路,方雨從來沒有生過病,只是受傷。
現在的人就算是普通人也會經常強身健體,一般都很少生病,而堂堂一家家主,又怎麼會如此輕易的被病魔打倒,只有一個可能,中毒。
想到這個,方雨的眼神又冷了幾分。
因爲柏雪的關係,方雨對柏家的感覺還不算太差。
“盧大人,沒能出門迎接真是抱歉。”柏鳳羽歉意的朝盧永興點了點頭。
盧永興並沒有多說什麼,沒有責怪也沒有原諒,只是徑直走到邊上的位置坐下了。
“額……”柏鳳羽面色有一絲尷尬,不過很快消失不見,“不知道盧大人今日來我家,是有什麼事?”
盧永興還是不說話,眼神掃了掃大堂裡爲數不多的侍女。
“你們都下去吧。”柏鳳羽揮揮手,他現在這幅樣子,反而不擔心還有人會加害於他了。
於是大廳裡只剩下柏鳳羽和盧永興三人。
“我就直話直說了,今日我來此,並沒有什麼事,而是我的大哥,方雨,有些事和你說。”盧永興看向身後的方雨。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