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他身體裡的寒氣此時都像遇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樣有些顫抖,凝滯,連他靜脈裡的靈氣也轉動的慢了些。
“我認輸!”大漢扔下手裡的劍,舉起雙手大聲喊道。
這一招,他接不下來,就算接下來了,也必定會受傷!
旁邊的裁判迅閃到大漢身前,伸手接住方雨的颶風。
上一個接住方雨颶風的裁判就被割破了雙手,而這次的裁判實力雖說和上次那個差不多,可是因爲他主修的是度,所以身體強度就有些欠缺。
這樣一個大型颶風接下來,直接讓他兩隻手臂都是顫抖的。
手上更是血肉模糊,他有些訝異的看了看方雨,放下寬大的袖子遮住自己不斷顫抖的手臂。
這一幕方雨沒看見,他還在懊惱自己不就想找個人練練手嘛,每次都被裁判攔下來。
但是站在裁判身後的壯漢卻清晰的看見了從裁判手心低落的鮮血,鮮血落到地上迅結成冰塊,看上去倒也不是特別明顯。
大漢心裡不由得一陣後怕,還好他沒有逞能去硬抗,連一個金丹期的強者接下這個颶風都要受創,何況他只是一個築基初期的人。
“這一局,方雨勝!”裁判簡單的宣佈了一下轉身就走了。
大漢跟看怪物一樣看了方雨一眼,也轉身就走了,這一局,他確實輸的心服口服。
方雨撓了撓後腦勺,往馬騰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看見馬騰一腳把對手從空中給踹下來,估計這場比賽也沒什麼懸念了。
方雨放心的回到座位上,仔細觀察着其他人的比賽。
並沒有什麼值得特別注意的人,方雨的眼神漫不經心的飄着。
突然,方雨的目光落到了遠處座位上的一個身穿藍色袍子的人身上,剛纔是她一直盯着自己嗎?
方雨眯起眼睛,剛好那個人的目光也再次落到了方雨身上。
四目相對。
穿着藍色衣服的女人朝着方雨勾起嘴角笑了笑,張開嘴彷彿說了一句話。
方雨看見了,可是他不知道該作何迴應。
等你哦。
她這樣說。
如果方雨沒看錯的話。
女子轉身跳下座位走了,看上去她在內門有挺高的地位,坐在她身邊的內門弟子看到她站起來也全都站了起來,模樣頗爲恭敬。
“看什麼呢?”馬騰拍了拍方雨的肩膀,很少看他有這樣呆呆的時候,馬騰順着方雨的眼光看過去,除了一些觀看比賽的內門弟子,他也沒看到什麼特別值得注意的人。
“沒什麼嗎,贏了?”方雨這纔回過神來。
“嗯。”馬騰有些無語,難道這傢伙剛纔不是在看自己比賽?
方雨又回頭看了看那個方向,心裡雖然還是疑惑卻也不想理會那麼多,等到他們進入內門一切就都好說了。“那就好,我們回去吧。”
“嗯。也不知道思聰怎麼樣了?”馬騰心裡隱隱有些擔心。
“別太過擔心了,有永興在他身邊呢。”方雨安慰道。
兩個人回到院子裡的時候,馬騰所擔心的對象,正一本正經的躺在院子裡曬太陽呢。
“你小子倒是挺享受啊。”馬騰自從跟藍思聰兩個人出去歷練回來之後人也變得活絡起來了,尤其跟藍思聰在一起的時候更活潑些,說的話也比以前要多得多。
“本公子現在可是光榮負傷的傷員一個啊,這傷可不能白受了!”藍思聰懶洋洋的躺在躺椅上。
“思聰哥,手上的傷怎麼樣了?”方雨問道,“接下來的比賽有沒有問題?”
“怎麼會有問題,永興說了,只是傷到皮肉而已,沒什麼大問題,丹藥已經吃了,現在完全沒問題了,我還覺得體內的靈力有更上一層樓的趨勢呢!”藍思聰一邊說一邊揮舞了幾下雙臂。
看上去確實不像有問題的樣。
方雨也放心了,道:“沒問題也要好好休息,如果有問題千萬不能強撐着。”
“方雨說的對。”馬騰也附和着點了點頭。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你們就安心修煉吧,我沒事的!”藍思聰一臉無奈的說道。
盧永興也從裡面出來了,本來一臉凝重的他出來的時候看見方雨和馬騰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了一下,直到藍思聰朝他擠了擠眼睛,他才反應過來,有些不自然的笑道:“方雨哥你們回來了呀,比賽怎麼樣?”
“嗯,挺順利。”方雨感覺今天這兩個人怎麼都有些奇怪呢,“你怎麼了?”
“我?我沒怎麼呀。”盧永興笑道,從他的角度可以看見藍思聰不斷的朝他使眼色。
“哎呀方雨哥你們趕快抓緊時間修煉吧,我還要再給思聰哥檢查下傷口復原的怎麼樣了,思聰哥你快跟我過來!”說完盧永興就拉着藍思聰走掉了,還順手關上了門。
“這倆人今天是怎麼了?”方雨不解的朝馬騰看了一眼。
“我也不清楚,算了等他們自己想說就會說了,我們還是修煉吧!”馬騰道。
“嗯,也好。”方雨點了點頭,他現在也是沒那麼多時間管這些事情。
最近的修煉計劃他可是一個也沒完成。
跟馬騰打了個招呼,方雨就回到房間修煉了。
今天之後,原本九十個人就已經只剩下三十二個了,除了那些失敗被淘汰的還有一些重傷無法參加比賽的,還有一些不知道什麼原因退出比賽的,最後參加半決賽的也就只剩下三十二個了,正好是個雙數。
也不知道這玄機劍門打的什麼心思,比賽的時間安排的極其緊湊,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第二天就要接着比賽,完全不給外門弟子在比賽之中受傷的機會。
這也就導致了,要想拿到第十名,不只是一路的勝利,這個前十名要求的是一路壓倒性的完勝!因爲只有弟子在前一場比賽中不受傷,纔夠資格參加下一場比賽,要不然,就算參加了下一場比賽,也會輕易被沒受傷的對手擊敗,時間的緊湊完全沒有給你休養生息的時間,像藍思聰這種只受了點小傷的人一個晚上說不定還可以調養過來,可誰要是傷口再大一點就說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