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兩位師侄年紀雖輕,卻也是明理之人,李師弟得此良徒還真是羨煞旁人吶!”見李飛乾似有緩和的模樣,風朗登時哈哈大笑道。
“呼——”李飛乾並未答話,卻是常常輸出一口氣,方纔緩緩說道:“我李飛乾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三柄神劍雖好,但我們金院也是屬於上清門,理應交出這三柄神劍。。。。。。”
“哈哈!”風朗聽見李飛乾鬆口,眉宇之間的喜色愈加濃烈起來,開口道:“李師弟不愧是我上清門最爲剛正不阿的院主!”
被風朗打斷話語,李飛乾卻是眉頭一皺,沉聲道:“只不過對於這三柄神劍,我這兩名弟子卻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而我金院的《金元訣》正好也是浩然正氣脫胎而來,因此,我想這玄陽劍理應由我金院所得,不知門主意下如何?”
風朗臉上閃過一絲不悅,這李飛乾倒真是野心不小,不禁瞧向太上長老。
見後者不着痕跡的微微點頭,心中方纔有些想通開來,能夠平白多了兩柄神劍,也總比勉爲其難的全部爭取來好得多,以玄陽劍堵住衆人的嘴,這筆賬卻還不算太過吃虧。
想到此處,開口說道:“李師弟哪裡的話,玄陽劍即便是門中其餘弟子獲得,最終依然是要留給金院的,李師弟這般說話倒是有些見外了!”
此言一出,李飛乾不禁微微有些錯愕,這風朗平日裡心胸狹窄,今天這事卻是答應得有些讓他驚訝。
也不多言,李飛乾單手一揮,楚天羽手中的天劍與斬風劍同時飛出,徑直向着風朗飛去!
風朗見那越來越近的兩柄神劍,眼睛逐漸的舒展開來,陡然,異變陡升!
一道雄渾之極的勁風帶起刺耳的摩擦之聲,向着伸手欲取向神劍的風朗怒卷而來,與此同時,震耳欲聾的咆哮聲也是響徹天地。
衆人似乎都已經忘記了一旁的兇獸鑿齒,自從楚天羽與岐暉出來之後,鑿齒則是老老實實的懸浮在水面之上,沒有一絲的聲響。
也是因此,衆人似乎都是忘記了它的存在,但是就當李飛乾將楚天羽手中的長劍送向風朗之時,一直默默無聲的鑿齒卻是暴怒開來。
它的主要任務便是守護這霞光之中的重寶,對於這三柄神劍,卻也是異常的熟悉,楚天羽身上畢竟有着那人的氣息。
若是他得了這三柄神劍卻還好說,但是眼前這些人想要吞下這神劍,鑿齒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容忍,當即暴怒起來。
感受到那恐怖的氣息,風朗哪裡還敢接下那兩柄神劍,忍痛縮回即將到手的神劍,身形陡然暴退,避過那道渾厚的氣勁。
鑿齒碩大的身軀早已經撲至風朗身前,大手猛地將兩柄即將落在地上的神劍抓起,泛着森白光芒的獠牙在陽光的照射之下,分外的懾人心魄。
見過鑿齒以一己之力逼退三名通玄境界的高手,這一刻,上清門衆人再次陷入沉默之中,緊張的注視這眼前的龐然大物,誰也不敢衝上前去。
風朗尷尬無比的站在那裡,在鑿齒的威壓之下,卻是不敢再有半點動作。
鑿齒粗大的鼻孔對着風朗等人哼哼兩聲,似乎是在警告他們一般,旋即在衆人的目瞪口呆之中,緩緩的向着楚天羽師徒三人走去。
“噗通!噗通。。。”眼見這越來越近的鑿齒,李飛乾方纔回過神來,長劍早已擎在手中,望着在眼前不斷放大的鑿齒,脊背忍不住有些發冷:這傢伙怎麼朝着這邊走來了?
而楚天羽與岐暉則是沒有絲毫的懼意,若鑿齒想要傷他們,早在迷霧鬼林之中,兩人便已經是兩具屍體了。
就在李飛乾心中暗自緊張之時,鑿齒忽然俯下身子,緩緩攤開碩大的手掌,伸到楚天羽面前,目光中,竟是帶着幾分討好。
這一刻,所有人包括李飛乾在內,均是張大嘴巴,驚愕的瞧着眼前的一切,誰也不敢相信,實力很可能達到元級的兇獸,居然會露出這樣一副表情,而且對象,還只是一個七歲的孩童。
尤其是風朗,異常尷尬的瞧着鑿齒的背影,嘴角不斷的抽搐着,當着一衆門人的面,自己這堂堂一門之主竟然被那金院的小子搶了風頭。
一股羨慕與嫉妒從心底涌出,風朗暗自咬牙,心中也是恨極楚天羽與李飛乾,只是礙於鑿齒的威勢,而不敢過分動作。
望着眼前的兇獸鑿齒,楚天羽嘴角卻是涌起一絲如釋重負的笑意,果然,鑿齒還是出手了,他適才也是再賭,賭這隻守護此地的兇獸能夠爲了神劍而出手,從而給上清門一個震懾。
之前他自己也是沒有把握,雖然鑿齒似乎對他有着一絲忌憚,但是他卻並不是囂張的認爲那畜生是因爲怕了自己,而且他心中還隱隱認爲,這霞光重寶,似乎只是爲了他一人準備,而鑿齒,只不過是他的引路人。
所以纔會導演出適才的這一幕,沒想到那鑿齒見到李飛乾將長劍手走,並送於風朗,果然出手。
楚天羽並不知道先前因爲自己與岐暉,李飛乾已經與太上長老發生了爭執,此番作爲只是爲了通過鑿齒,讓那些心懷不軌的上清門高層能夠心中清楚,這神劍,可不是那麼好拿的,而自己,也並非是人見人欺的角色,不想在無意間,卻是抹除了太上長老心中,想要責罰李飛乾的決定。
岐暉望着楚天羽嘴角流露而出的笑意,心中不禁微微一顫,不自覺的產生一種恐懼,以他的聰明,自然知道楚天羽的意思。
如此年紀,便有如此深沉的心思,這小師弟比自己要果決的多。
就在衆人心思各異之際,楚天羽卻是在衆人驚愕的目光中,伸出稚嫩的手臂,將鑿齒奉上的兩柄神劍抓起,口中卻是厲聲呵斥道:
“混賬,這些都是我的長輩,沒有我的命令,你竟敢向他們出手,是想找打不成?”
衆人聽罷此言不禁均是一怔,卻是更加吃驚的發現,鑿齒竟然沒有絲毫的憤怒,而是幾位乖巧的點點碩大的頭顱,委屈的挪動了一下身軀,坐在了楚天羽的身後。
岐暉卻是有些忍俊不禁的瞧着楚天羽,這小傢伙裝腔作勢的本領也是不弱,真不知道以他的年紀,如何能夠想得這般周全。
李飛乾淡定的瞧着楚天羽,作爲他的師父,楚天羽心中的伎倆他又如何猜不出,雖然心中疑惑這兇獸爲何如此服服帖帖,但卻並沒有出言反駁。
楚天羽踏前幾步,將手中的天劍與斬風劍一起交予李飛乾,行禮道:“師父莫怪,是弟子沒有管教住這畜生,方纔驚擾了掌門,還請師父和掌門責罰!”
誠懇的語言,加上他稚嫩的臉蛋,沒有一人認爲他是在做作的表演,當然,李飛乾與岐暉除之在外。
未等李飛乾說話,風朗卻是哈哈一笑走上前來,楚天羽此舉無疑是給了他一個臺階,作爲一門之主,如何行事他卻是清楚不過。
“楚師侄說笑了,事過突然,也並非是楚師侄的錯,卻是不知,楚師侄如何與這荒古兇獸相識?”風朗笑問道。
“這個。。。”楚天羽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訕笑道:“我真是不知,我與岐暉師兄在這迷霧鬼林之中迷了路,這大傢伙不知爲何,便帶着我們兩個來到了這裡。”
“看來他們並不知道我派人刺殺他們的事情!”風朗沒有得到屬下的彙報,所以並不知道楚天羽與岐暉二人已經與他所派的兩人交過手,聽見楚天羽如此說來,方纔淡笑道:“如此,兩位師侄真是我們上清門之福啊。”。
楚天羽與岐暉聞言急忙施禮,岐暉也是踏前兩步,站到楚天羽身邊,微微說道:“只是門主恐怕要嚴加防範一些,之前我與小師弟在迷路之時,曾經遇到一些身份神秘的黑衣人,激戰之下卻是不敵,被他們一路追殺,險些喪命在這鬼林之中。”
風朗神色一變,旋即不露痕跡的回覆平靜,作勢皺眉道:“竟有此事?看來我經歷多年的平靜,有些人已經不記得我上清門的地位了,這件事我定要好好徹查一番!”
嘴上這般說,心中卻是暗自咬牙:這兩個小子明顯知道那黑衣人的身份,此刻這般說來,無疑是在警告自己,兩人也不想將事情鬧大,所以你這個門主,最好也要適可而止。
若是在以前,風朗定然會異常不屑,但此時卻是不同,先不說之前那神秘的元級高手與李飛乾之間的不菲關係,即便是眼前這恐怖的兇獸,也不是他們所能夠抗衡的。
“如此便有勞門主了!”李飛乾卻是接過話茬說道,微微向着一衆的上清門高手抱拳道:“我兩名弟子這這次試練之中受了不小的驚嚇,李飛乾便帶着他們先行回去歇息了,改日在當向門主即幾位長老賠禮謝罪!”
兩名弟子的話裡有話,李飛乾也是十分清楚,雖然很想問清楚這事情的經過,但他也知道該如何形勢,當下藉口回去,以便從楚天羽與岐暉口中,知道這之間究竟發生了何事。
風朗卻是抱拳還禮道:“李師弟客氣了,金院對我上清門有大功,何來的有罪之說,既然兩位師侄已經累了,李師弟便先請吧。”
“大傢伙,你便呆在這裡吧,我有時間便來找你!”楚天羽向着身後的鑿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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