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婆婆這時又撞了一下火龍頭陀,說道:“當時我本想再找他們三人來一起合力誅殺此魔物。誰知道這死頭陀卻說什麼到時候自然會有應劫之人插手此事。我當下也算了一卦,確實卦象顯示之後會有兩名童男女來應此劫。誅破玄邪。”
白御風聽後也略有所悟,說道:“不知道血祭婆婆知不知道那去應劫之人乃是什麼人?”
血祭婆婆回道:“這兩人,一男一女,均是童身。而且都命中帶水。”
衆人一聽是一對童男女,目光都慢慢轉向了秋伊宮和秦素音。
不過秋伊宮卻連忙擺手,說道:“那個……我是屬火的。”
李明月也點頭說道:“不錯,伊宮確實屬火。”
血祭婆婆一轉頭,指了指秦素音,問道:“她可命中帶水嗎?孩子,你生辰時日是?”
秦素音被衆人看得有點害羞,小聲說了自己的生辰生日。
白御風哈哈一笑,說道:“恩,女童就是素音了。可那男童卻又是誰?”
衆人這時的目光又紛紛轉向了歸靈派的一干弟子,因爲歸靈派的後輩,全是男童。
不過這時候站在衆人身後的白雲昭卻小聲說道:“各位前輩……那個……我好像是屬水的。”
擋在白雲昭身前的人立刻讓開,白御風這時說道:“你……你的生辰時日是?”
白雲昭當下也說出了自己的生辰時日。
白御風聽罷,說道:“恩,看樣子,就是你們兩個了。不過,你可願意去一躺東海,和素音一起合力誅殺魔物?”
白雲昭本來就想結交同輩中人,況且來時白雲大師也吩咐他一切聽從白掌教的調度。於是當下拱手說道:“弟子自當盡力而爲。”
白御風點點頭,說道:“如此的話,就要拜託你們兩人了。不過一切都要小心。”說罷又拱手對血祭婆婆說道:“還要勞煩前輩帶他們前去,一路上多多照應。”
血祭婆婆笑道:“掌教太過客氣了。大家都是同門道友嘛。”
這時朱子靜說道:“恩,看來各種事情都有了解決。不過玄黃派嘛……我猜想他們肯定不會就此罷休。或許從今後,與我們三派便成了仇敵。大家都需各自小心。如果沒有什麼必要,最好不要進入玄黃派的勢力範圍。還有派中的後輩,也都最好少外出。”
朱子靜這麼一說,衆人均想起了歸靈派同玄黃派的恩怨。不過這畢竟是他派事務,其他人也不好隨便就說相助幫忙之類的話。不然怕讓歸靈派有被小瞧的意思。
不過要是玄黃派敢攻擊任何一派的話,那麼另外兩派均會出手援助,形成以三敵一的境況。這對玄黃派是相當不利的。
也是爲什麼虛空子之後極力想避免同三派發生更大的摩擦,就是怕出現三派聯合對付玄黃派的情況。
這時酒仙插話說道:“各派還有什麼事務嗎?要是沒有了,那麼此次四派道門大會就算結束了吧。”
白御風這時點點頭,向朱子靜又問道:“我派是沒有什麼事務了,仙姑呢?”
朱子靜也點點頭,說道:“恩,我派也沒有什麼事了。至於具體對付荒神鬼蛟一事,還請穆道友前往我的洞府再詳加商議。而關於玄黃派是否會對我們三派動手一事,我看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反正只要我們三派聯合,量他玄黃派也翻不起什麼風Lang。但是隻要一有情況,就速速互相通知,好做準備。”
白御風起身說道:“那好,就這麼辦。各位前輩道友,來日再會了。”
衆人也都紛紛起身道別。
穆子陵給了白御風一個羊脂玉瓶,說道:“這是我秘製的續命丹。要是奴生情況有變,就給他吃一顆,可管數日。這裡面的丹藥,夠他活很長時間了。一切等兩個後輩拿回紫紅沙再說。我先同聖姑她們去了。”
朱子靜,聖姑等人這時和歸靈派的人告辭完畢,於是對白御風說道:“白掌教,那麼來日再回會。”
白御風拱手說道:“好,來日再會。那荒神鬼蛟一事,就勞煩聖姑費心了。”
聖姑回行一禮,說道:“哪裡的話,如煙如雨,跟白掌教行禮拜別。”說罷李如煙李如雨兩人齊聲拱手說道:“拜別白掌教。”
白御風點點頭,朱子靜等人便腳一蹬地,破空而去。
這時穆子陵也快速說道:“我也跟去了御風。聖姑,等等我啊。”說罷也腳一蹬地,破空而去。
白御風見朱子靜等人消失在雲中,便轉身對血祭婆婆說道:“前輩,關於去東海……”
白御風話未說話,血祭婆婆就知道他要說什麼了,於是搶着說道:“知道了知道了,放心吧,他們兩個小鬼我會好好照應的。素音,雲昭,你們跟我去罷。”
秦素音和白雲昭隨即走到血祭婆婆身邊,拱手說道:“是。”
白御風也叮囑道:“你們兩人一定要聽前輩的吩咐。不要擅自行動。”
兩人點頭稱是。
在一旁的秋伊宮也小聲對秦素音說道:“表妹,你此去一定要多加小心啊。”
秦素音知道自己這個表哥向來對自己疼愛有加,這時候聽他這樣說,心頭卻也泛起淡淡憂傷,好似親人離別一般,回道:“表哥,放心吧。我會好好的。有前輩他們在呢,沒事的。”
血祭婆婆見到這情景,哈哈大笑,說道:“這兄妹倒也感情深厚,小子,放心吧,有我血祭婆婆在,保管你表妹不會出事的。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說着其他三仙也朝着白御風拱手說道:“掌教,來日再會了。”說罷又轉向酒仙等人,一一道別。這時白御風等人也對酒仙拱手告別,然後紛紛破空而去。
這時天色以近黃昏,偌大的三清山山頂只剩了酒仙幾人。
酒仙緩緩坐到一個石臺上,從腰間取下酒壺喝了一口,然後向着周雅正一扔,問道:“雅正啊,這麼久不見。你就是爲煉這具殭屍嗎?”
周雅正伸手接住酒壺,說道:“沒錯,我這具殭屍可是大有來頭。它的威力,今**也是見識到的。”說着豪飲了一口。
對於周雅正這具霸王屍,酒仙確實很有興趣。因爲起初他以爲這具殭屍是周雅正這麼些來每日祭煉而成的。可是卻從一夜那裡得知居然只祭煉了八十一日,這就不得不讓他刮目相看了。
酒仙笑道:“那你說說,你這殭屍是什麼來頭?我看他氣勢非凡,絕非只是一般的武林高手。”
周雅正又飲了一口酒,說道:“你還是很有眼光嘛,不錯,我這具殭屍的名字說出來,絕對嚇你一跳。這些年,我就一直在找尋他。”
酒仙朝着周雅正勾了勾手,示意他把酒壺扔過來,周雅正心領神會的將酒壺又扔了過去。酒仙接過來先是飲了一口,然後說道:“別賣關子了,趕緊告訴我。”
周雅正說道:“這具殭屍,便是西楚霸王項藉!”
“噗”……一口酒全部噴了出來,酒仙伸着腦袋,驚道:“什麼!西楚霸王項藉!”
周雅正的樣子頗爲得意,說道:“沒錯!西楚霸王項藉!力拔山兮氣蓋世的項藉!”
酒仙說道:“我怎麼記得這西楚霸王當年是在烏江自刎,然後被分屍了。”
周雅正回道:“沒錯,不過我卻給接上了。”
酒仙頓了一頓,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接起來了……哈哈哈哈……真有你的啊。看樣子這回我可以安心的飛昇去了。”說完又飲了一口酒。
這時周雅正顯得有些嚴肅的說道:“那清山師兄的仇……是我們一起去報,還是我獨自一人去報?”
酒仙嘆了口氣,說道:“雅正,此去報仇。多是去時容易回時難。你可曾想過咱們歸靈派現在除你我二人還管着教務以外,還有其他人嗎?如果我們兩人有什麼不測,留下他們這幾個小鬼,歸靈派還能保得住嗎?”
這番話酒仙說得語氣很輕,但是在周雅正聽來卻猶如晴天霹靂。這個問題,他確實從未想過。歸靈派是四派之中人丁最少的一派,而酒仙又是在臨飛昇的時候才收了弟子傳下衣鉢。
倘若真的兩人同去報仇,雖然大仇或許能報,但兩人確實也很可能就此回不來了。酒仙本就快要飛昇,真要爲了這事耽擱了酒仙飛昇,周雅正自己也是不願意的。可總不能爲此就不去報仇了吧。
於是周雅正問道:“那你說,咱們現在該怎麼辦?總不能就不去報仇了嗎?此仇不報,如何對得起清山師兄。況且現在其他兩派也知道這事,不去報仇,豈不是讓他們看不起嗎?”
酒仙緩緩說道:“雅正,你知道爲什麼玄黃派最開始和我們三派鬧得那麼厲害,而且在鬼面老人風如晦來時已經將我們全都困住。那時候可以說玄黃派出盡了威風。但是爲什麼虛空子卻要臨時變卦,主動求和起來?”
周雅正回憶起過程,再經酒仙這麼一說,頓時明白了他想說什麼,於是說道:“難道你是想現在先不找他們報仇。等以後玄黃派和我們三派發生爭鬥的時候,再趁機報仇嗎?那萬一玄黃派就此就息事寧人,不再惹麻煩,豈不是永遠都不能報仇了?”
酒仙說道:“你呀,總是太性急。這麼大人了,還不夠沉穩。”
一夜聽着酒仙教訓周雅正,就想起了以前周雅正也這麼教訓過自己,說自己不夠沉穩。於是直盯周雅正發笑。
周雅正本在挨訓,恍然間看見一夜正在笑自己,他當然知道一夜在笑什麼了,不過礙於酒仙正在訓話,也不好說什麼,只能由得一夜在一旁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