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虛空子的洞府出來,桑雷多便對昆西說道:“你先回昆明,不要到處亂跑。如果有什麼情況就速速來告訴我。這些日子,多加小心。”
昆西說道:“那師父和師叔呢?”
桑雷多說道:“我和你師叔要去查看一下張清山的下落。然後再做打算。你先回去吧。”
昆西拱手回道:“那弟子就先回去了,師父師叔告辭。”說罷腳一蹬地,破空而去。
桑雷多這時對桑修多說道:“師弟,走吧,咱們這就前去查探一下。”
當即兩人便飛往焚屍林,路上桑修多又詢問了一下當年的情景,桑雷多也如實說了。到了焚屍林,兩人降下劍光,這時天色已經漸晚,林中一片蕭瑟。
桑修多環顧了一下四周,說道:“好重的邪氣啊這裡。”
桑雷多邊走邊說:“那是當然了。這裡是當地人焚化屍體的地方,又叫焚屍林。所以那張清山纔會選這塊邪氣重的地方來煉屍。”
兩人邊說邊走,沒一會,就到了那處地洞上面。
桑修多蹲在入口旁邊,從縫隙朝着裡面看了看,說道:“下面這麼黑,還是下去看看吧。”
桑雷多點點頭,說道:“好,走。”說完自己便先跳了下去,桑修多隨即也跟了下去。
落到洞底,桑修多就感覺到一股奇臭,當即捏住鼻子,喊道:“真臭!這是什麼啊!”
桑雷多單手一晃,一道綠火便在空中燃燒着,將洞內立刻照亮。
只見滿地的糞泥,還有水缸的破片散在地上。
桑修多問道:“這都什麼啊,怎麼這麼臭。”
桑雷多大致看了看,說道:“走,上去再說吧。”說罷縱身一躍,便飛了上去。桑修多也趕緊飛了上去。
出了地洞,桑修多大口呼了幾口氣,說道:“那地洞太臭了。你就把張清山關在這裡?那還不臭死。”
桑雷多說道:“那是糞便。我用來禁錮他法力的。”
桑修多沉思一會,然後吃驚的說道:“莫非你把他裝在那個水缸裡面?用糞便泡着?”
桑雷多點點頭,回道:“恩,那水缸外面,我也畫了符咒。”
桑修多說道:“可那水缸似乎也裝不下一個人吧。”
桑雷多淡淡的說道:“我將他的手腳都砍斷了。”
桑修多卻大吃一驚,說道:“什麼?你居然……唉……這事你做得太絕了。”
桑雷多顯得有些無可奈何的說道:“我也是怕他當時逃跑啊。沒有辦法才只得出此下策。”
桑修多說道:“那現在確認了那個小子就是將張清山救出此地的人。看那個小子的實力,似乎張清山已經將自己的道行傳給了他。那這樣的話,張清山就決計活不了了。”
桑雷多點頭說道:“恩,走吧,既然知道了,那就回去吧。”
桑雷多正想騰空,卻聽桑修多突然說道:“師兄,你那寶珠呢?”
桑雷多回道:“就在我洞府密室。怎麼,你想看看?”
桑修多笑道:“是啊,那我跟你回洞府吧。讓我也見見那樣法寶。我們兩人一同研究,或許能解開其中奧秘。”
桑雷多回道:“也好,那走罷。”
說罷兩人便隨即飛往了桑雷多的洞府。
到了之後,桑雷多將那顆寶珠拿出來給桑修多觀看。只見那顆寶珠成暗灰色,在珠子的裡面,那股顏色正慢慢的轉動着,似乎有着無窮的力量在裡面遊蕩。
桑雷多見桑修多看得十分仔細,慢慢說道:“這珠子我最初得到的時候,乃是漆黑的。可是這麼久了,顏色開始慢慢變淡。”
桑修多說道:“莫非這裡面遊動的氣息,正是邪氣?經過長時間消散,邪氣正在變淡?”
桑雷多點點頭,說道:“我也是這樣想的。只可惜,我一直不知道如何吸取和釋放出這股邪氣。如果找不到方法的話,那麼這個寶珠就等於廢物。”
桑修多將寶珠拿在手中不停的翻轉着,嘆了口氣,說道:“唉,這麼件寶貝。卻不知道怎麼用。師兄,要不拿去給掌教師兄看看吧?”
桑雷多接過寶珠,說道:“現在最重要的事,不是這顆寶珠。而是和三派的爭鬥。還有就是歸靈派到底會不會突然發難。”
桑修多坐了下來,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憂心的說道:“如今這個局勢,可以說是連你我外出都很危險。我那弟子外出也這麼久了,還不見回來。真擔心要是他遇見三派的人,遭了什麼不測。”
桑雷多將寶珠收好,同時說道:“對了,你那徒兒修煉得如何?”
桑修多回道:“資質還算可以,倒也勤快。我賜了他把飛劍,防身是可以了。只是遇見稍有道行的人,怕是敵不過。只盼他沒出什麼事纔好。好了師兄,我也不打擾你了。先回洞府去了。”
桑雷多起身相送,說道:“好,掌教那邊有什麼消息,即刻互相通知。”說罷將桑修多送出了洞府。這且不提。
再說那昆西從虛空子的洞府出來後,便直往昆明莊園飛去。
剛進莊園,門房就說前些日子有封信給昆西,已經放到他書房了。
昆西心中奇怪,心想誰會寫信的給自己。到了書房拿起書信一看,頓時大吃一驚。原來這封信正是他師弟林天豪託人帶來的信。
昆西越看越是氣憤,差點將書信撕碎。可突然心頭想:“這封信,或許會成爲我玄黃派跟其他三派正式開戰的信號。林師弟被歸靈派的奸人害得這樣慘,師叔知道了肯定很氣憤,要替師弟報仇。那樣一來,三派開戰,就成定局了。”
昆西越想越是這麼回事,於是將書信揣好,便立刻飛往了麻雲山,找自己的師父桑雷多。
到了麻雲山,昆西將信件交給桑雷多,同時說道:“師父,等師叔知道了這個消息,他必定會十分氣憤,要替師弟報仇。然後咱們就可以藉此向掌教報告,說歸靈派欺我太甚。倘若大仇不報,豈不讓三派笑話我們嗎?”
桑雷多起初知道這個消息,也是很震驚。因爲之前桑修多還和他說正擔心自己的弟子林天豪。結果現在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也將歸靈派的張清山給害死了,遲早歸靈派是要來找自己算賬的。正好現在歸靈派有人將桑修多的弟子害了。那麼與歸靈派的一戰就無論如何都避免不了了。
只要與歸靈派動起手來,御劍門和萬聖教也絕對不會袖手旁觀。這樣一來的話,三派大戰的局面就要勢必形成了。
桑雷多當即對昆西說道:“你先去將你師弟接回來。我這就去通知你師叔。”
昆西說道:“接回來後,就安排在我莊園嗎?”
桑雷多說道:“好,就先安排在你莊園靜養。”說完就要起身出去,剛走兩步,又對昆西說道:“你自己外出,也要小心。”
昆西拱手說道:“是,弟子知道了。”
當下昆西就一路飛往林天豪所在之地。而桑雷多則拿着信到了桑修多的洞府。
桑雷多剛進洞府,桑修多就說道:“師兄,我這纔剛回來不久,你就來了。莫非是掌教那裡有什麼消息了?”
桑雷多並沒答話,慢慢走到石臺邊,嘆了口氣,說道:“師弟啊,我剛得到了一個消息。你聽了,可不要太過傷心了。”
桑修多覺得奇怪,心頭又實在想不出現在能有什麼事會讓自己傷心的,於是說道:“師兄但講無妨。”
桑雷多顯得十分爲難,從懷裡拿出信件,說道:“還是你自己看吧。”說着把信件遞給了桑修多。
桑修多一陣疑惑的接過信件,連忙打開來看。桑雷多則斜着眼睛觀察着他的反應。
桑修多“啊”了一聲,將信件撕了個稀爛,喊道:“歸靈派的那幫人!居然弄瞎了天豪的眼睛!”
桑雷多嘆氣說道:“師弟,事情已經發生了。傷心難過也無事與補啊。”
桑修多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個仇!我一定要替天豪報!師兄,你幫不幫我?”
桑雷多說道:“我當然會幫你了。我身上,也還揹着歸靈派的帳。這一戰,在所難免了。”
桑修多說着就站了起來,說道:“那好,師兄,咱們這就殺過去。”
桑雷多連忙拉住他,說道:“師弟,你先別衝動。現在最重要的是天豪的情況。”
桑修多也恍然大悟,說道:“對對,天豪,我這就去接他。”
桑雷多將他拉坐下,說道:“我已經派昆西去接他了。咱們現在要做的,是向掌教師兄報告這件事。讓掌教師兄知道,咱們和歸靈派的一戰,已經在所難免了。只要我們和歸靈派開打了,那麼其他兩派也不會幹看着。”
桑修多坐着沉思了一會,說道:“恩,這樣的話,那不是就等於和三派開戰了?”
桑雷多說道:“那是當然了!這次去找掌教師兄,無論如何都要說動他。要是實在不行,只有以死相逼了。”
桑修多一驚,問道:“以死相逼?怎麼個以死相逼?”
桑雷多回道:“我身上揹着歸靈派的帳,而你又要爲弟子報仇。倘若只有我們兩人前去,縱然能使歸靈派有所損傷。但是我們兩人也絕對不可能活着回來。只要掌教師兄還猶豫不決,咱們就使出這一招。”
桑修多一拍大腿,說道:“好!就這麼辦!咱們這就去找掌教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