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五章 真假柳天王 銀甲宋仁宗

黎心児三人衝了出來,誰知一道掌風將他們攔下。

“水師姐,今日我無心與你爭鬥,還請讓路。”黎心児看着攔住他們三人的水寒霜,言語上有些惡狠,“若是師姐想討教討教我們幾個的分量,還請師姐打量打量自己是否有這個實力。”

“師妹,連你也不理解我嗎?你可知你今日所行之事會給天香帶來滅頂之災?”

“若是武林同盟的生死也可拋棄,若是師姐已是如此,若是這天下盡遭趙跖屠戮,我怕在天香覆滅之前,你我二人便被天下人恥笑。”

“兩位師妹,回去,我不爲難你們。”

水寒霜周身龍氣閃爍,翻龍訣應勢而出,若是黎心児再往前走一步,她即會出手。

韓師業真氣化龍,敵我不分,在場內翻騰,無樂莊的人也看出了韓師業的狀況,就是個力氣大的傻子,讓他一個人先鬧騰鬧騰,等他累了再擒住他。

韓師業處於完全的憤怒之中,他下意識以爲摒去感官便可與趙跖抗衡。

實然,這種情況下他的槍術的確生猛,難有人與其爭鋒,至少在他內氣枯竭之前,趙跖也不想被這個瘋子咬一口。

又是一聲龍吟,這一次的聲音有了些沙啞。

“不好,阿姐,姐夫情況嚴重了,你與大叔先走,他體內的極陽真氣暴動,正邪一念,極陽之氣若是變爲極惡之氣,天下大難。水師姐就由我來對付。”

“那你小心。”黎心児自然明白,如今之計,只能靠自己與靈逍兩股極陰之氣纔可以遏制住韓師業入魔。

水寒霜自然不想黎心児上前,靈逍他不管,但夢小清與黎心児是天香人,若是趙跖藉此發揮對天香發難,天香絕扛不住:“黎師妹這是不聽管教了!”

水寒霜伸手化龍,出手即是狠招,要把黎心児給攔下來。誰想一道凝實的真氣將這一招打散,夢小清出手了。

夢小清攔在水寒霜面前:“水師姐,你的對手是我。”

水寒霜倒鬆口氣,黎心児算是神威的人,但夢小清一定要留下,看着眼前依舊活潑靈動的少女,心中竟有一絲歎羨:“小清,師姐不與你爲難,你就此離去,爲你好,也是爲天香好。”

“師姐,謝謝你,你依舊爲天香着想,谷主她們對你有很深的誤解,可小清知道你是無辜的,你的方法註定你要犧牲很多,錯開今日,小清我一定聽你的話,可現在,不行!”

“既如此,那師姐也不廢話。”水寒霜提步上前,身影如電,“今日綁也要把你綁下來,別怪師姐手下不留情面!”

夢小清在張夢白的護持下,對那蛟珠的力量早已熟透,雖然距離完全吸收還欠些時日,卻也不再是空守寶山的阿蒙。

面對水寒霜的攻勢,夢小清深知香意決的造詣絕比不上水寒霜,既如此,用上了還不是很熟悉的無秋指或許會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至於單體陣法,消耗過大,就算贏了水寒霜,也會被無樂莊弟子淹沒。

“龍騰!”水寒霜氣凝白龍,熬上九天,白衣白髮更顯清冷,自展昭替她治好傷後,她就未出過手,今日,儘管知曉夢小清今非昔比,卻也做不到下死手那般絕情。

白龍出爪,僅是五成力道,水寒霜暗道:“如果你用天香的武功,那麼今日你必輸無疑。”

“無秋指!”夢小清聚力於食指尖,一道淡淡粉光激射而出,迅疾如電,擊中白龍的龍爪,遂後,白龍攻勢不減,這情形嚇得夢小清一踉蹌,“啊!白露師伯,你的武功沒用啊!”

水寒霜在看到夢小清的無秋指時,指尖高壓讓她心悸,硬着頭上確是覺得不痛不癢,再無忌憚,雙爪齊出,誓要困住夢小清。

幸得夢小清乃特殊體質,內氣運轉極快,一擊不中,忙於逃命,在龍爪撲殺之際,聚力跳起,躍至半空看到隱在龍頭裡的水寒霜,伸舌頭衝她做個鬼臉,倒是淘氣得很。

水寒霜也不生氣,只要夢小清不去幹預趙跖,她都有把握讓趙跖放棄對天香的殺伐,索性一直追逐着夢小清,讓她無暇分身。

再看韓師業那邊,趙跖看着在場地中發瘋的韓師業,就跟看自己的寵物一般,此時,整個龍脊已經隱隱有了一絲黑氣,而黎心児與靈逍兩道極陰真氣化作兩道鎖鏈與捆住韓師業。

韓師業自閉五感,他感受不到外界束縛的存在,卻可以看出經脈中內氣的行轉受到阻滯,下意識以爲趙跖出手,追尋着極陰真氣的源頭而去。

“哈哈哈,有意思。”趙跖看着韓師業向黎心児撲殺過去,一副看好戲的情景。

“靈逍,全力鎮壓,把極陽真氣壓下去!”

得到黎心児的指令,靈逍以極陰真氣自化輪盤,運上真武驅影之法,鎖鏈頓時一收,韓師業行動受阻,跌倒在地,手中長槍揮舞,一道滔天氣浪砸入無樂莊弟子中去。

黎心児眼見如此良機,極陰真氣化作冰針刺入龍脊之中,本以爲會受到韓師業自發的抵抗,誰料黎心児的真氣與靈逍截然不同,兩股極端之氣非但沒有互斥,反倒是自發相融,黎心児趁機喚醒韓師業。

“哼——壞我好事!”趙跖身懷陰陽二氣,自然感知到韓師業的些許變化,既然韓師業有了魔性,定然不會讓黎心児破壞他的好事,“受死!”

“小心!來人!十日同天!”追日劍教這次的領頭人是見過黎心児的,此刻黎心児二人壓制住韓師業,趙跖想要偷襲,他立即號召師弟們同時出手,用上追日劍教還未成熟的陣法。

但見十輪紅日的火光隱隱含有雷霆之聲,逼向趙跖,這等威勢,世上能接下的高手屈指可數,而趙跖就是其中之一。

“叮——”第一道劍罡砍中趙跖,竟然發出金屬相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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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可能!”無論敵我都驚愕住。

他們忘記了一個人,那個最耐打的八品宗師——和爲笑,大悲賦總綱獨有的內力輕鬆化解了劍罡。

“要不是我想試試這破陣法的威力,你以爲你們追的上我?”趙跖話音落,整個人化作煙霧,三柄短刺旋轉而出,一柄握在手中,短刺在手,五毒的暗殺技巧躍然於胸。

“砰——”趙跖在面對十日同天陣法時,依舊不忘那邊正在受壓制的韓師業,一柄短刺切斷靈逍的鎖鏈,靈逍的實力差趙跖太遠,韓師業掙脫束縛,再次狂暴起來,黎心児也被反噬倒吐一口鮮血。

趙跖的身形幻動,陣法之能在他面前就是個笑話,追日劍罡完全跟不上趙跖的速度,反倒是三息後,趙跖攀上一個弟子的後頸。

“小心!老幺快護身!”

“晚了!”趙跖怪笑一聲,信手劃過,輾轉回身,又是兩刀。

三人的死亡讓十日同天陣法瞬間崩塌,一旁的幽冥教與無樂莊見此情形撲了過去,一時間,場面再次混亂起來。

“冰封!”黎心児從來都沒有視線離開過趙跖,在趙跖斬殺追日劍教的三位精英之時她選擇不救,只爲等待趙跖這口氣用完落地換氣的完美瞬間。

靈逍的陰氣被趙跖打散,不過真武的心法讓真氣沿兩路運轉,在機關頭,他將自己一半的真氣加諸在黎心児身上讓她順利冰封住趙跖。

“鎖!”靈逍厲喝一聲,黝黑的鎖鏈穿透,扎住趙跖的八處經脈,還未待進一步動作,幽冥教弟子已然回防,真氣枯竭的靈逍不得不放棄這千載良機,寄望於那八根純陰鎖鏈能拖住一段時間。

黎心児耗了不少氣力才困住趙跖,當務之急便是將韓師業從魔亂中喚醒。

韓師業的內氣已是漆黑,極陽真氣開始自發抵抗,完全不顧韓師業的死活,將他的八脈變成戰場,極正之氣與魔性天然敵對,相互廝殺。

“定!”黎心児在碎落的傀儡中找到兩根尺長的銀針,封住韓師業的琵琶骨。

立竿見影,韓師業的雙手被封住,體內的真氣也被阻滯,而那股魔性卻是阻礙不得,迅速侵佔韓師業的身軀,直衝泥丸。

“需要多久?”韓師玲額上不知何時帶起一根白綾,立至黎心児身後。

“半刻鐘足以,韓師兄此刻魔性不強,多爲憤怒所致,我有把握喚醒他。”

“那就好。”韓師玲又轉向一邊,看着爲救自己被趙跖重傷的唐天嬌,一聲怒吼,抓起屬於韓師業的那根紅纓槍,昂然衝進無樂莊的人羣。

紅纓槍在韓師玲手中似乎變得異常興奮,竟隱隱閃耀出紅芒,帶着一絲悲泣與滄桑,好似在安撫韓師玲內心的痛苦,又在同情她的遭遇。心有感應,韓師玲自然認出這便是名震天下楊令公遺物:“前輩,多謝。”

無樂莊的衆人也不是庸人,江湖氣焰極盛,此刻被選來的小百人淨是七品巔峰以上,宗師之數更是一大半,韓師玲雖得槍術真諦,卻也獨木難支,如猛虎鬥羣狼,九死一生。

“弟兄們!上!”追日劍教的弟子們高喝着跟隨在韓師玲身後。

殊不知開封城外,亦有兩撥人在對峙。

唐天英、莫笑、盧文錦、韓嶽各帶一隊,對面便是大內禁軍,領隊的便是那禁軍教習白嶺。

八荒衆人共計約有百餘人,個個都是七品之上,雖有拔苗助長之疑,可氣勢不曾弱得半分,韓嶽身爲神威堡天營長,對大內禁軍自然熟悉,一人上前:“白教習真是少年英雄,多日不見,不想修爲竟至宗師之境。”

“韓營長謬讚,今日我自知你等所來何事,但請諸位聽我一言,現大宋動盪不安,開封是爲皇城,不能亂,今日你等若是闖入這開封城中,定會讓蠻夷趁虛而入,擾亂皇城,彼時恐天下大亂。”

“白賢弟,虛長几歲,自恬謂之,那趙跖選在今日登典,明日之後,怕是昏君當道,豎子何爲,看着漫漫江湖的腥風血雨便是。”

“自知,一切早有定數。”

“定數?是不是定數我們不清楚,但整個江湖認爲,趙跖已是一個變數。”

“韓營長,白某不想與你們明刀動槍,那追日劍教的小波人已是我的忍耐極限,還請見諒,若是江湖草莽不顧五十年前八荒與皇宮的尊令,執意闖入開封,休怪我等八十萬男兒無情!”

“他奶奶的,幹就幹,小白臉我怕你啊!”不少門中弟子看到禁軍擋路就一陣火大,滿口粗話,卻也引得不少人附和。

“住嘴!莫讓天下人看我等笑話!”唐天英最爲年長,是前輩列,他這一吼倒是讓下面的人都安靜下來。

“前輩,你看這事?”莫笑有些無奈。

“五十年前江湖與皇權的禁令牽扯太大,彼此相安無事皆因如此,我們不可隨意破壞,那趙跖雖是魔人,卻也是從小五莊進入的朝廷,合情合法,能讓追日劍教的幾十人進去,已經是看在韓師業的面子上了,等吧。”

“唉。”韓嶽嘆了一口氣,“傳令下去,在開封城外不斷巡視,若是發現有大隊人,速來通報。”

唐天英看着相國寺的方向,憂心忡忡:“今日一戰,只能靠你們了。”

相國寺內,韓師玲帶着追日劍教的衆人,與無樂莊幽冥教激斗的難捨難分,卻也在人數的差異上略顯疲勢。

“噗——”恰此時,韓師業吐出一口鮮血,意識已醒轉。

“韓師兄,感覺如何?”黎心児輕輕拍着他的背。

“心児,對不起。”因爲韓師玲而是自己憤怒出手,險些鑄成大錯。當初在襄陽,葬一道人說他練得功法屬於歪門邪道,不是正途,終有一日會影響自身,“沒想到,葬一道人說的邪道原來是這個。”

“咔咔——”韓師業醒轉的同時,趙跖身上的冰塊出現了裂縫。

盤地打坐的靈逍立刻察覺到異常:“趙跖快破封了!”

韓師玲聽言,不斷拍動長槍,挑開一條血路,卻也激起了衆人的怒意,在場之人皆是當今武林的精英人士,韓師玲這般發難自不會讓她輕易得逞。

血路盡頭便是那趙跖,封住他的冰塊出現裂縫,靈逍內氣所化的鎖鏈之法盡數被化解,韓師玲見身前還有十數人阻攔,紅纓飛舞,躍至半空,一股強大的貫力將長槍擲出。長槍好似神龍,直衝趙跖而去,沿路上無人可攔住它半分。

幽冥教衆人見韓師玲孤立無援,手無寸鐵,頃刻間包圍住她,陰險惡毒功法無所不用。

“封!”黎心児再度出手,這一次並未針對衆人,而是冰封住韓師玲。

“叮叮噹噹——”刀刃砍伐、銀針暗器被冰阻擋,冰塊也被削成碎末,卻也贏得了這一瞬間。

韓師玲擲出的長槍逼近趙跖頸部,刺進裂縫之中,又似乎被阻擋下來,巨大的撞擊產生氣浪蕩向四周,無不顯示着趙跖的強大。

韓師業見此抄起一柄長劍,追日劍罡的威猛凝於劍尖,十尺劍芒所過之處碎肉橫飛,腥臭之味異常刺鼻,一路橫衝深入人羣之中,四面刀戈。

韓師業抓住韓師玲的手腕,極陽真氣助她化去一絲疲憊:“可還好?”

“既然來了就留下吧。”趙跖摘取頸邊的紅纓槍,一股熾熱,那精鋼槍頭被捏得粉碎,隨後又是詭異的陰冷,完全區別於黎心児的極寒與靈逍的陰性功法,兩股氣息交加,連天地都失去顏色。

“叮——”趙跖的手掌突兀地拍在一個銀疙瘩上,原本必死的二人身前站立着不知哪兒來的九尺高銀甲人。

韓師業也很詫異,記不起與這銀甲人有過交集:“不知前輩是?”

“趙跖,你先退下。”銀甲人姿態高傲,對趙跖不喜。

“你是何人?”

“我與你父親是親兄弟。”

“親兄弟?可笑!難不成仁宗還能活了不成?”

“你說的不錯,我即是趙禎。”

銀甲人話一出口,整個祭壇突然寂靜,隨後不少人嗤之以鼻:“披了個銀甲就說是趙禎,那我去做個金甲豈不是玉皇大帝啊!哈哈哈!”

“他說的不錯,他就是趙禎,也就是你們口中的仁宗先帝。”

這道音浪傳開,衆人閉口不言,皆因一把刀直插在地,是柳天王的回生刀。

“屬下柳葉見過聖上!”對銀甲人異常恭敬,這番舉動讓在場不少人頭大,心中對銀甲人即是宋仁宗的事實有了幾分相信。

“大膽賊人!竟敢公然侮辱先帝名諱!來人!立刻將此人誅殺在此,以儆效尤!”

趙跖當然不信,自古以來,皇帝駕崩是天大重事,可曾見得有人作假?更何況事已至此,趙跖也不希望自己頭上真有個宋仁宗壓着。

幽冥教與無樂莊被八荒與追日劍教幾經消耗,損失不少人,可留下來的無一不是精英中的精英,尤其是幽冥教衆,弟子們內氣同源,無形之中有大勢生成,壓迫十足。

“趙跖!你竟敢反抗聖上!”柳天王雙手執刀,殺氣畢露。

一聲冷笑:“就你能奈我何?”語罷趙跖氣勢徒然劇增,八品高級的內功修爲暴漲,直奔巔峰。

“聖上,此子不簡單,怕是不好對付。”

“你們先走。”銀甲人聲音略顯沙啞,雖有力,卻無氣。

韓師業自被銀甲人救下,心神未歸,目光呆滯:“您真的是仁宗先帝?”

“算是吧,心児叫我一聲姑丈,你也隨她吧。”銀甲人到絲毫沒有皇帝架子,這份隨和與傳言無異。

“給我殺!”趙跖身先一馬,之前拍過銀甲人一掌,心覺這位自稱仁宗先帝的銀甲人內功並不深厚,完全倚仗着這身銀甲,偏偏銀甲十分堅韌,看來得用陰氣纔可以。

“放肆!”柳天王看趙跖殺心於胸,且多番力阻無果,兩柄回生刀緊握在手,連顫三下格開趙跖的短刺,便化作一道黑影與趙跖交鋒。

“柳天王,你以爲我還是幾月前的我?”想起數月前趙跖在皇宮門口被柳天王追殺,若不是展昭出手救下,那種狼狽,今日一併奉還。想至,手中的短刺越舞越快。

不同於韓師業之流,柳天王是實打實的巔峰高手,哪怕是最差勁的巔峰,雙手一攻一守,刀法綿延凌厲,回生刀決一浪接着一浪,趙跖手中的五柄短刺被劈斷三把。

“豎子,可服?”一臉揶揄,柳天王僅露在外的雙眼充斥着狂傲,“若非先帝在此,你已是個死人!”

趙跖看着僅剩下的短刺也滿是豁口,索性丟棄:“看來五毒的武功比起柳天王還是有差距啊。”

“看來你很不服啊——”

“柳葉,夠了,不知者無罪,今日來只爲了解這份恩怨。”趙禎言有所指,看着祭壇東南處的高塔,“趙允讓,看夠了沒?”

衆人疑惑,循着趙禎的目光望去。

豈料真有一黃色身影,自高塔上緩步而下。

會輕功的人江湖上數不勝數,輕功好的人也不是沒有,可能做到趙允讓這般踏步雲空的,或許世上只有他一個。

細看去,他走的每一步盡是輕身的極限,飄然若無物。

趙禎聲音暗沉,戲謔道:“堂兄,你這身衣裳倒是很合身啊。”

“堂弟,你也這麼覺得?哈哈哈!”趙允讓幾個踏步,落至祭壇中,環視着四周,好似立至衆人頭頂,“這個位置不錯,與龍椅的眼界差不多。”

“允讓,我這一脈的確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可同爲趙家人,還望收手。”

“哈哈哈,仁宗先帝的道歉我可承受不起,至於這趙家人,我還真沒稀罕,還是快意江湖的日子舒服啊,師弟,你說呢?”

柳葉看着站在高處的趙允讓,一時間心中十數年的鬱憤幾欲迸發,此刻又被他冷言譏諷,拔刀向上,兩步踏上祭臺,千鈞之力,照着趙允讓便砍了下去。

“嗷——”一聲龍吟,趙允讓袖中刀柄反握,格住柳葉,趁此短兵交鋒之際,周身閃爍出一條青色龍影,聲浪直接震懾整個大相國寺的上空。柳葉的修爲相差太多,雖同爲巔峰級數高手,卻也分得三六九等,當然,趙允讓想一招殺了柳葉也是不切實際。

這次拼刀,兩人竟不撤招,拼上了內力,“呼呼”聲直作。

趙跖在底下沒了聲響,皺起眉頭:趙允讓對我不懷好意,況且歐陽辯曾說,柳天王是有兩個,那麼在自己幼年屠殺父母與祖母的究竟是哪一個?彼時年幼,記憶模糊。

銀甲趙禎看着眼前的趙跖:“我對你有些失望。”

“殺我父母的是哪一個?”

“重要嗎?現在的你還是爲了仇恨而活下去?”

趙跖似乎被趙禎抓住了痛處,扭過頭去,目光緊盯着祭壇上:“我問——是哪一個?”

“六子的死我確有責任,不過也正是六子的死給了你這個機會,我與你乾孃將你納入了皇儲之中。臺上兩人,都沾染了你父母的鮮血,區別就是一個是命令者,一個是執行者。”

“原來如此。”趙跖的雙眼咬死兩人。

一邊,韓師業與韓師玲已經退回到黎心児身邊,靈逍對他們三人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無大礙,讓他們安心療傷。

水寒霜與夢小清過了三四百招,夢小清心念無辜,不敢展露全部實力,水寒霜對夢小清也無殺心,阻攔爲首,此刻有些乏了,二人倒背靠着背有些氣喘。就這樣水寒霜依舊拉着夢小清的手,不讓她上前。

“水姐姐,雖然你現在沒了天香的武功,可你的心還是天香的,對不?在花海中長大的,又有哪個真是惡毒心腸?”

水寒霜自嘲一笑:“小清,謝謝你,聽姐姐一言,回去吧,公子的手段你想象不到。”

“當真?比之臺上那兩位巔峰強者如何?”

“公子早知柳天王之事,應天府就已做好了準備。”

夢小清張大嘴巴,不敢說話,很是吃驚。

“詳情我不能說,還請理解我。”水寒霜恢復地更快,起身壓住夢小清的雙肩,“將他們幾個帶走吧,今日柳葉現身,公子的大事已不可阻擋。”

夢小清有些猶豫,若趙跖的後手真如水寒霜所說不可阻擋,是不是轉身離開更好?況且有了水寒霜的允諾,天香的確可以置身於這場是非之外。誠然,爲了武林大義替天行道除掉趙跖無可厚非,可人都是自私的,將已經安全的天香再搭進去,真的值得嗎?

“轟——”祭壇上,柳天王與趙允讓已經分出勝負,趙允讓刀幻化龍,一道虛影穿過柳葉的胸腹。

“恕老臣無能,不能手刃仇人。”柳葉半趴在地上,雙刀盡碎,反觀趙允讓僅是輕傷,可談笑作罷。

“無妨,自有計策。”銀甲趙禎直視趙允讓,“你一定很奇怪我這身銀甲是何物?”

趙允讓收刀,緩步走下祭壇,每下一臺階,臺階上無樂莊或是幽冥教的人皆暴斃而亡,直嚇得後幾階退散離去。

倒是趙跖有些不服:“當年就是你派人殺害我爹孃的?”

趙允讓這段時間對趙跖瞭解不少,着實沒想到當年瘦弱的男娃會成長到如今的地步,不過比他而言還是相差甚遠,他是巔峰,趙跖不是巔峰,這就夠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好,我只想問一個問題,當年我爹已經放棄了對皇位的爭奪,爲何還要趕盡殺絕?而仁宗都不曾下殺手,你這旁脈的王爺爲何做的這般?”

“真宗的後代都必須死,這個理由夠嗎?”趙允讓看着發狠的趙跖,自己當年又何曾不像他這般?真宗昭告天下,三接自己入宮,可到最後,趙六與趙禎的誕生讓自己淪爲了天下人的笑柄。

“趙允讓,如果你真想這個皇位,當年你儘可說,我自不會去爭!甚至禪讓給你,又何必惱怒擾亂我大宋!”

“趙禎!你到現在還認爲你是對的不成?你敢不敢當着天下人的面說,那趙曙到底是誰的種?”

“哼——”趙禎再是仁慈,在這個話題上也不想多加爭辯,左腳踏前一步,周身銀甲如同唐門的機括那般,將整個人都拔高一丈,“趙允讓,今日我必降你,免得你爲禍世人!”

“這是?”水寒霜看着銀色巨人,好比金剛,“這不可能!天目巨人,真的是天目巨人!”

水寒霜的驚呼引得周邊不少人的目光,皆是詢問。

“竟曉得天目巨人,莫非你也是袁天罡一脈?”趙禎這纔想起水寒霜所用武學與叔叔葬一道人同源。

“天目巨人所耗巨大,當年朱溫叛亂,昭宗求到袁天罡,舉國庫之力打造這最後的手段,奈何功虧一簣,缺少銀母,後唐滅樑,將這半成品拖至南荒,不想這竟是真的!”

“銀母我聽說過,少需億兩白銀纔可精煉。”黎心児不禁想起應天府前夕月園交易一事,“莫非這天目巨人一直存在月園?月園乃是藥王嫡系,能復活姑丈雖有些誇張,倒也並無不可。幾百年來月園一直在存財,怕是歐陽辯說的第三個手段便是這天目巨人了。”

“天目巨人?有點意思,且看能擋我幾刀!”趙允讓的刀氣纔是展昭印象中的柳天王,狂暴,霸道,面對趙禎一丈高的身軀,凜然無畏,橫刀而上。

趙禎大手抓去,就好比那怒目金剛。趙允讓經驗老到,挨於指側,貼着手掌踏高三尺,目光便於趙禎平視,徑刺一刀,沿路刮出罡風,好比雷鳴。

“好快的刀。”趙跖仔細盯着趙允讓的一招一式。

“當——”趙允讓刺向趙禎的那一刀被銀皮擋住,隨後一股黑霧噴出,趙禎的巨手回身上撈。

趙允讓被黑霧籠罩,看不清趙禎的動作,本能覺得危險,確實不閃不避,他堅信手中的刀無堅不摧,倘在平時,一位巔峰高手不會這麼魯莽,可趙禎給趙允讓帶來的傷害讓他失去理智,十成力道,以更快的速度劈向趙禎的軀體。

“譁——”金屬撕裂的轟鳴,讓同爲巔峰的柳葉都難以忍受,靜坐恢復的狀態被打破,一口鮮血噴出,擡眼便是趙禎的銀甲巨人被一道青幽的刀鋒削去一臂。

柳葉悶哼一聲,瞪大雙眼,只因他忽覺有一物正試圖鑽進自己的督脈。趙允讓的傷纔剛壓下,身心疲憊,不得不說,這暗中偷襲之人時機把握之巧妙:“到底是誰?”

柳葉雖受了重傷,仍是巔峰高手,掩飾住頹勢,使得他人礙於名頭不敢偷襲,卻不想還是有膽大的,心中雖有怒氣,眼下之急乃是如何拔去這鑽體之物。

“噗——”又是一口鮮血,柳葉百般阻撓,所有的內氣聚到督脈一處,卻不想越是阻撓,那鑽體的疼痛更甚,更糟糕的是,在使出全力後,他很清晰地察覺到那東西鑽進自己的體內。

“是誰使這般手段害我?”柳葉環顧四周,一雙雙眼睛都盯着趙允讓與趙禎的比鬥,唯獨有一雙眼睛,似飢餓的兇狼,那種對自己毫不掩飾的殺氣的,讓這位視人命如草芥的柳天王也爲之心顫。

“巔峰高手修行大悲賦總綱後的內氣,夠了,絕對夠了!”趙跖與魔蠱相互感應,他很清楚魔蠱此刻鑽進了柳葉的經脈之中,正在吸食他的真氣修爲。

“怎麼會這樣?柳天王的真氣爲何正在迅速枯竭?”在場之中還有一人能感受到柳葉的情況,她就是夢小清,她感受到柳葉的周身大穴裡的真氣在不斷流逝,若不制止,定會生機流盡而死。

水寒霜聽得清夢小清的疑惑,略有所思。

“嘭——”場中,趙允讓又是奪得一招,踹偏趙禎的巨手,刀身重砸在巨人頸部,天目巨人險些站立不穩。

趙允讓內心很憋屈:趙禎找來的鐵疙瘩,硬的離譜,他自問手中的刀無堅不摧,卻偏偏砍不斷這銀甲,好在趙禎沒什麼內功修爲,全靠機括的運轉才能駕馭這巨人,轉念又佩服起設計巨人的袁天罡,普通人憑着巨人能與巔峰高手相鬥,這屬實不一般。

趙禎心裡更是荒唐,趙允讓這廝內功果然深厚,別看他駕馭着巨人威武地很,可砍在巨人身上的每一刀,雖被銀甲卸力,卻仍有餘波傳過來,這付身軀被竹青子用千種靈藥浸泡千日才得以製成,現在趙允讓竟僅憑着刀氣的餘威就把自己震得發麻。

又是十招後,趙允讓終發現這巨人的弱點。幾個騰身,攀至高處,刀舉過頭頂,近乎十成的力道,夾着龍吟,狠劈而下。

巨人左肩部被一股大力貫穿,趙禎感受到左邊的機括開始吃硬,定是收到了撞擊致使部件變形,有些心慌。

“果然,你的雙手不能高於頸部。”趙允讓狂笑一聲。

隨後趙允讓再次攀至高處,這一次是十成的力道,繼續攻向左肩,青色的刀芒鼓起一陣罡風,趙禎大急,右拳轉身發力想逼退趙允讓。

趙允讓刀尖輕舞,回拉半分,整個人側過趙禎的右拳,從巨人的腋下偷過一個身位。閃過右拳,那銳利的刀尖就抵在巨人左臂的路線上,趙禎此時再想應對已然不及。

“看來只能那樣了。”趙禎果斷決策,將左臂拆去,趙允讓原本自信的一刀猛然發現前方空無一物,巨人的旋轉有着一股慣性,五尺長的左臂被甩進院牆,可見力道。

或許是打鬥過於吸引,不少人等到刀氣臨頭才反應,連滾帶爬,仍有三五人閃不及被刀氣劈中,一陣血肉橫飛。

獨臂巨人自斷一臂,難以掌握平衡,趙禎只好再轉三圈才堪堪穩住。趙允讓也不氣餒,一擊不中,回氣再攻,這一次不是藉助高處,而是從巨人的腰間不斷出刀,刀刀劈在銀甲上,火花亂蹦。

一時間兩人再次纏鬥,不過這一次,趙禎沒了之前的威勢,只得放下身形像個鐵疙瘩杵在地上,被動防禦,趙允讓卻是越大越上癮,身法也用了上來,只攻不守,銀甲被他砍得噼裡啪啦直響。

連攻二十多刀,在巨人的腰部出現一絲裂縫,趙允讓狂笑一聲,刀鋒插進裂縫之中,趙禎現在只能算是一個活死人,氣數已盡靠月園的藥物勉強留有一絲意識,趙允讓的刀氣已經削斷了他的右腿,一股血涌出,再抽刀是,趙允讓看着刀口上沾染鮮紅,自知得手。

趙禎也看到了刀口上的血跡,無奈拋棄銀甲巨人,整個人從巨人體內彈出,劃出一道血路,跌落在黎心児面前。

衆人此時才能看清這位詐死的仁宗皇帝是何面貌:渾身全無一塊好肉,與稻草人無異,區別是他身上有着刺鼻的藥味,很腥,五官只剩下雙眼,口不能言,或許是腹語的緣故才使得他聲音略顯低沉。

“哈哈哈,原來你就是這副鬼樣子,要是讓任兒知道現在的你覺得會怎樣?”

“閉嘴!”趙禎在似乎在趙允讓說道任兒後異常憤怒。

“閉嘴?哈哈哈!”趙允讓此時的聲音竟有一絲淒涼,“趙恆那老東西倒是生了個好兒子啊,三次接我入宮立我爲皇儲,事後三次推脫奸人讒言將我罷黜,他是長輩我忍了,我遊戲江湖再不問朝堂,可你呢?勾搭皇嫂——”

“你住口!”趙禎竟用一條腿站立起身,“任兒是被你搶過來的,你可敢問自己一聲,你一共見過她幾次?”

“這能成爲你勾搭她的理由嗎?不管如何,她是我府中的女子,你身爲九五之尊,要什麼得不到?就算我未見過她幾面,她依舊是我的妾侍,你有什麼理由將她搶過去?”

衆人已經忘記了比鬥,只因這皇家秘辛太過於駭世:名滿天下的仁宗竟然偷情皇嫂?

可還有不少人選擇支持趙禎,江湖人更能理解,若那女子是被趙允讓擄來的,那麼趙禎以皇帝的身份將她釋放全無問題,還她自由身後與之相戀再無差錯,相對之,仁宗並未追究趙允讓強搶民女的罪責倒是網開一面。

“原來歐陽辯說的是真的?”趙跖對這事後的真相也是詫異,“看來趙允讓在皇位被奪,妻妾被搶的雙重打擊下,一念入魔,要將真宗一脈趕盡殺絕,歐陽辯啊歐陽辯,你猜對了。”

趙跖想到歐陽辯曾與他說過自己的猜測:當今皇帝趙曙是仁宗的親生兒子,這天下大亂指的就是趙允讓,而趙允讓與柳天王一定存在着某種關係。

衆人的議論中支持趙允讓的不多,仁宗英名在前,甚至有人指責趙允讓忘恩負義,殘暴至極。

趙允讓看着周圍的所有人,不禁大笑:“我與你們爭辯什麼?你們又有什麼資格與我爭辯!”

實質化的刀氣橫掃八方,十丈之內無一活口,衝入人羣,肆意屠殺,發泄着心中數十年的積憤。

趙允讓雙眼血紅,一個瞬身立於趙禎身前,不待二話一拳將他的腹腔打空,拳勁狠辣,餘波掃在韓師業衆人身上,沒有絲毫反抗,再添新傷。

趙跖看着發了瘋的趙允讓,自知身爲真宗嫡孫,他必會向自己出手,再看柳葉那邊,魔蠱就要成功,只好先暫避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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