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兒,既然是故人來訪,便請進來吧;我本應替你招待的。”景離勾了勾嘴角,語氣溫柔,一副我很願意爲你分憂解難的樣子。就只差背後再搖着幾條大尾巴了!
“既然如此,那麼有勞世子爺了。”白茉塵已經恢復了正常,想着鳳心焱既然已經追了過來,必是有所圖,既然這塊狗皮膏藥甩不掉,那麼就看看他究竟要如何吧。只是這樣,某女想到了某個人,不知道這這兩個傢伙誰更厲害一些,當然在白茉塵心裡還是很看好自家這個黑心美人一些的。當然私下裡,白茉塵已經很厚臉皮的把某人歸爲自己的所有物了。不過這是不能明着說出來的,不然某人只怕又會趁機耍賴了。
“好說。”景離微微一笑。
“禾兒,去請那位故人進來吧。”白茉塵話落,禾兒便領命轉身而去。
白茉塵拿出了一包雪山雲霧,景離已經自動的在小爐子裡煮起水來;好在這驛站裡泡茶的工具倒是齊全。白雪則是坐在白茉塵的旁邊,身子慵懶的靠着,似乎也在等着見客人的模樣。
鳳心焱只帶了一個小廝,吩咐其等在了驛站中的另一個房間內,自己則是跟着禾兒來到了白茉塵居住的地方。剛走至門外,便聞道一陣茶香;忍不住說了一聲“好茶”。禾兒輕輕的推開門,裡面的場景一目瞭然。只見裡面的軟凳上分別坐了一男一女一狐狸;男子滿身清華,溫潤儒雅,此刻正在行雲流水般的泡着茶;而女子則是半靠在軟凳上,微微眯着眼,愜意的看着男子;手中赫然便端着一杯茶,一隻狐狸也擡着自己的爪子,端起一杯茶,學着主人的樣子;神情如出一轍。裡面兩人一狐狸看上去彷彿一家人般,看上去無比的和諧,好不溫馨。鳳心焱此刻卻只覺得眼前的場景竟然是無比的刺目,不過好在瞬間又收回了自己的情緒。
白茉塵在禾兒推開門的時候便注意到了來人,這會兒見鳳心焱已經走了進來,便擡頭微微一笑。正準備開口,只是有人的聲音已經響起“六皇子殿下,一別數月,沒想到這麼快就見面了,請喝茶。”
“景離世子,真是巧啊,原來只以爲塵兒在這裡,沒想到世子也在。”這不是睜着眼說瞎話麼?白茉塵敢肯定,鳳心焱在調查自己的同時會不知道景離也在?
“哈哈,塵兒乃是小神醫的師妹,此次出來是爲了離尋藥而來,只是不知道六皇子也來了北國。”景離似乎並不在意。
“塵兒,你偏心,上次我說要在你身邊待一段時間,你都沒有同意。”鳳心焱看着白茉塵砸了眨眼。隨後又看了看景離,滿臉的控訴。
白茉塵不由得腹謗,自己有那麼笨麼?明知道你有所圖,還把你帶在自己的身邊?再說語氣這麼曖昧,好像自己與他很熟是的。
“那個,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要給景離尋藥,怎麼能把你帶在身邊呢?再說我何德何能,六皇子應該很忙吧!這次可是出使?”白茉塵趕緊話語間拉開兩人的距離,自己可不想面對某人的飛醋。
鳳心焱內心無奈,這個女人一點餘地也不留啊!“我啊,其實是受我父皇之託,來尋找小神醫的,既然你是小神醫的師妹,那麼你給我引薦一下吧?”鳳心焱滿臉期待。
“我並不知道我師兄在哪裡,他想來行蹤不定。”
“這樣啊,可是有人說找到了小神醫的師妹就等於找到了小神醫,不知道這話是不是真的?”鳳心焱滿是疑惑的道。
白茉塵聞言嘴角抽了抽,這廝裝得真像啊!皇室的人果然最擅長演戲麼。
景離看着說話的兩人,眸光微動。
“六皇子嘗一下這茶如何?”
“恭敬不如從命。”鳳心焱端着茶輕嚐了一口,讚揚的話還沒有說出,便眉頭皺了皺。
“塵兒,我泡的茶如何?”
“很好啊!”某女沒心沒肺的道。
“六皇子可是覺得不好?”
“尚可。”
“六皇子剛纔眉頭皺如川,肯定是不好了;看來六皇子是喝不慣了;既然不適合,六皇子何必再勉強。”聲音依然很是動聽。只不過意有所指。
“哈哈,世子是對自己沒有信心麼?”鳳心焱顯然也不是省油的燈。
“呵呵,景只是不想讓人徒勞傷心而已。”景離依然優雅的給幾人添茶。
白茉塵看着二人你來我往,就是再笨也明白怎麼回事了。說實話,對於鳳心焱,白茉塵卻是看不透,不知道他究竟是爲了哪般。在白茉塵的心裡,總覺得鳳心焱其實應該是一個無比的高傲的人的,其驕傲的程度不亞於景離。很多時候,也能感到其模糊的情意,只是是對自己的情意多,還是因爲自己是白府的嫡女,有着他所要找的東西,所以纔會鍥而不捨的。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白茉塵都不想再與之牽扯,很多東西,撕開了面紗對誰都不好。畢竟在自己的印象中,鳳心焱給自己的感覺還是不錯的。其實哪怕就是看不透,有的人,也許只要往這裡一站,其本身的氣質便就能說明很多東西。這樣的人白茉塵既惹不起也不想得罪。
“沅傑大人來了。”
“沅某聽聞六皇子來了我北國,我感到無比的榮幸;”天堯與天瀾一樣,都是與北國毗鄰,而且,北國是小國,而天堯、天瀾則是大國;小國生存不易,存在於夾縫之中;先輩們達成的同盟,倒不是後輩沒想過收回這片土地,只是北國地理位置的特殊,而幾大強國互相牽制,因而便沒有誰願意先打破這種平衡。然對於小國來說,這些大國他們是萬不敢得罪的娥,因而在鳳心焱的小廝送去了鳳心焱的身份印記的時候,沅傑便馬上過來了。
“沅大人客氣了。”鳳心焱的聲音響起。白茉塵看着幾人寒暄,便沒有了興致,在阮傑坐下時,自己便趁機退出了房間。
驛站坐落在清水綠水間,但是由於是晚上,看上去便沒有了白日的景緻,禾兒與白雪看見白茉塵出來,便迎了上來,白雪更是趁機跳進了白茉塵的懷裡,使勁的賣起萌來。
白茉塵想起了那個危險的男子柔騫羽,想着便向關押他的房間走去。千尋見到白茉塵過來了,酷酷的一瞥眼,就像一個耍酷的孩子,至少白茉塵是這麼認爲的。不過在白茉塵進了房間後又趕緊屁顛屁顛的跟上。
柔騫羽這一路上很是安靜,彷彿不再是那個陰狠暴戾的青年。這會看見白茉塵進來,擡起了頭,一雙眸子緊緊的盯着,隨即眸子裡帶着一絲驚異。“難怪你們敢去極北深處,爺怎麼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呢?”說着看了看白茉塵懷裡的白雪。
白雪是極北之地的神獸,確實是難得的;而且就是有幸看到了也不敢隨意抓取,在北國,凡是進過極北深處的人對於白雪這種物種都極爲敬畏。
此時白雪已經跳起來站在了白茉塵的肩上,一副臭屁的鼻孔朝天的模樣;白茉塵想着不由得嘴角一抽。
“三皇子安好,想必三皇子知道我們此去是幹什麼吧,不若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哦?好啊,本殿下也喜歡做交易,不過若是籌碼我要你肩上的狐狸呢?”
白雪聞言狠狠的看着柔騫羽,頓時呲牙咧嘴起來,小神情還有一絲緊張。彷彿白茉塵一答應自己就準備開溜的狀態。白茉塵不由得好笑,“我的東西,我自是可以做主。”
“真的?”柔騫羽眼眸一亮。白茉塵發現其實若是忽略掉柔騫羽臉上的不健康的顏色,其五官還是極爲精緻的。狹長的雙眸,鼻挺,脣朱,尖削的下巴;白茉塵敢說,若是自己給其化化妝,那麼就是極品美男一枚了。不過要是就這樣麼?卻是有些嚇人。想着不由得夠了勾嘴角,白雪已經趴在白茉塵肩上一抽一抽的哭泣起來,白茉塵頓時黑線滿額,想着再不說話,估計自己的衣服沒救了。“不過白雪不是我的,它只是我的盟友而已,所以三皇子很是抱歉,嗯,我們可以談一談其他的交易。”自己說的是真話,白雪於自己更像是一個夥伴,白雪是有靈性的,哪怕它就是奉自己爲主,自己也不會爲了利益而用它去換。
柔騫羽眸光一暗,“你耍我?”
“我很真誠,一直是你自己那麼認爲罷了。”白茉塵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
“敢在我的地方隨意的坐?不怕我下毒麼?”柔騫羽挑眉。
“不怕”。白茉塵回答得十分的乾脆。
“你果然不一般。”
“若是你願意帶我們去極北深處,我便給你解藥怎麼樣?雖然那個毒藥是一月發作一次,不過效果你也體驗過了;想必是不好受的。”白茉塵話落,柔騫羽突然大笑起來。
“你是第三個給我下藥的人,不過相反的我不恨你。不如你替我把一下脈如何?”柔騫羽滿是戲謔。
白茉塵心裡一凌,果真走了過去,伸手握在了其脈搏上。這是怎樣的手腕,觸手極爲冰涼,彷彿沒有熱感,不但如此,還透着陰寒。
這種毒?顯然對方的身體裡就這一種毒,而且根深蒂固;自己的毒應該是應經被蠶食了,蠶食?白茉塵猛地後退,帶着滿滿的不可思議;不過腦子裡有什麼東西突然一閃。景離所中的毒乃是會導致人格分裂,而且自己猶如在夢中,最後一睡不醒的。名字卻很是好聽叫做“驚夢”,白茉塵想着發明這種毒藥的十成十是個變態。而柔騫羽的這種應該是“醉紅顏”了,這也是剛在鳳天前輩的手記中見過描敘,而且解藥嘛更是不輸於萬年雪魄,因爲這種毒藥的解藥乃是黑色妖姬,六百年一花開,若不是什麼運氣好到極點,中了這種毒就等着病發身亡吧,而且柔騫羽也沒兩年好活了吧,若是不解毒的話。此種毒,按照描述,先是改變人的容顏,使其像是喝醉了酒一般呈現極不正常的紅暈,後面隨着中毒越來越深臉上的顏色也會越來越深,呈紫色,體寒,身體還會有着灰白色的灰敗,這便是柔騫羽此刻的臉上的顏色了;病發更是痛苦難忍,容易讓人性子暴戾。白茉塵想着下毒的人該有多麼狠心,會對一個幾歲的小孩下毒。觀柔騫羽體內的毒應該是有十多年了吧!
“醉紅顏!”白墨塵呢喃。
“你知道這種毒?”柔騫羽滿臉驚異。自己自從知道自己中了毒後,便心灰意冷,但是又滿是不甘,後來自己碰到了自己的師傅,從那時候起自己雖然也會跟着其學醫,但是也是師父毒藥的試驗品,不過可惜的是,不管師父給自己下何種毒,除了第一次會毒發外,後面的便是會被身體裡的毒蠶食。不過這並沒有改變他對自己身體裡種毒的興趣,直到有一天,自己學會了他的所有東西,然後把他丟進了萬蛇池,看着其被萬蛇撕咬而死。可是那個老頭自始至終看向自己的目光卻是很滿意的神情,這一點讓柔騫羽十分不爽,沒有了報復的快感。
“嗯,若是我用你所中毒的解藥和你交換如何?你和我們一起進極北深處,尋找萬年雪魄。”
“好。”柔騫羽突然答道。
“那就這麼說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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