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712年,十一月三十日,英格蘭皇家別院。
一身漆黑色的西裝加墨鏡,腋下帶有最先進的能量粒子槍,耳邊塞有黃豆粒般大小的無線衛星通訊器,此時的吳悔已經完全進入了貼身侍衛的角色。
對於英皇室來說,李家無疑是整個英格蘭最特殊的存在,傳承了千百年的李家,每一代都會安排一個絕頂的高手進入皇室,充當女皇或國王的貼身侍衛。
只不過這一代的李家有所不同,也許是因爲緊張的複雜局勢,也許是因爲李家想要博取皇室的好感,所以這一代女皇登基時,李家竟然安排兩名絕頂的武者同時進入。
一個是李家當代家主的長孫李崇文,一個是李崇文的表弟李鐵。
二人沒有任何懸念的成功進入侍衛隊,佩戴特殊侍衛胸標。
這一代的英女皇是‘伊麗沙白.愛麗絲’,年齡只有二十六歲,未婚,身材高挑,容貌俊美,幽雅大方。
李崇文在沒有正式進入角色前,曾經在英國特殊衛隊經過了長達一年的特訓,所以對侍衛守則全部知曉,但吳悔這個半路出家的侍衛,卻顯得有些生疏與懵懂無知。
“陛下進入三號大廳,4號跟進,11號負責廳門守衛……”侍衛長是一個西方大漢‘邁克爾’,身高一米九十多,膀大腰圓,傳聞他曾經在美利堅的三角洲部隊服過役,歷經數次生死戰鬥,是一個有勇有謀,殺伐果斷的特種軍人。
4號就是李崇文,11號則是吳悔。
邁克爾對於11號這個李家突然安排進入侍衛隊的成員,雖然心裡面有介蒂,但卻並沒有表現出來,因爲他知道李家在皇室的地位,也知道皇室對於李家百分之百相信,所以他沉默的接受了吳悔。
三號大廳是今晚的宴會廳,女皇在這裡舉辦登基酒宴,出席酒宴的全都是各國名流政要。其中歐盟特別行政區的丹麥及瑞典的女皇就在裡面,還有各國派來的特別代表,以及從月球回來的頂級富豪。
雖然是黑夜,雖然吳悔還戴着漆黑的墨鏡,但他卻能透過墨鏡清楚的看到所有的景像,甚至墨鏡之中的紅外線透視儀還能快速的甄別出每一位出現在女皇身邊之人身上的物品。
“高科技的玩意兒!”吳悔站在三號大廳門前,嘴角笑了笑,仔細打着着女皇身邊的兩個女子。
那兩個女子的年紀也不大,而且也他媽的是兩個女皇,三個極品女子在大廳中一站,所有的視線與焦點全都圍繞着三人轉了起來。
李崇文就站在伊麗沙白的十米之內,密切的注意着每一個接近女皇的人,而且李崇文也是所有侍衛中最特別的一個,因爲他不但帶有槍支,腰間還纏繞着一柄軟劍。
三號大廳的氣氛非常好,人雖然很多,但能進入這裡的人,基本上全都是有素質有品味,有身份的貴族,一個個彬彬有禮,態度謙和,甚至吳悔發現,每個人都帶着微笑,而且還是那種笑不露齒貴族式微笑。
吳悔感嘆這上層社會的禮儀,同時也不屑他們的虛僞社交。他能來這裡當保鏢,完全是興趣使然,同時也不知道自已能幹什麼,至少達子他們沒有出關前,李道爾沒有與中原道盟聯繫好之前,他這個保鏢就還要幹下去。
當然,他還有一種目地,那就是隨時與李崇文在一起,交給他自已畢生所學。
正在吳悔觀注着形形色色的人流時,自已身後三號大廳的門突然間被打開,緊接着就走進來三個婑小的東方籍男子。
這三個男子雖然也穿着正裝,但他們衣服領口上卻並沒有胸標。
所謂的胸標,就是各國首腦政要出訪或者聚會時,與會人員所佩帶的標識,只能擁有標識的人才能接近首腦政要,而保鏢的職責也是識標不認人,只要沒有佩帶特殊的胸標,即便是保鏢認識的人,也絕不能讓他接近保護人物,所以當三個婑冬瓜走到吳悔面前時,吳悔眉頭一皺,腳步一滑,直接攔在了三人面前,用着純正的英語問道:“幾位止步,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不戴標識?”
三個男子顯然被這保鏢莫名其妙的攔下來,而懊惱不已,其中走在最前面的婑冬瓜更是臉色一沉,怒道:“八嘎,滾開!”
“日本人?”吳悔心裡感覺到好笑,怪不得這三人都這麼婑呢,雖然如今的科技發達得不得了,也能使用藥物增長身高,但這日本大和民族似乎永遠像婑矬子一般,再怎麼高,也是低人一等。
聽到三個日本人的怒罵後,吳悔依然鐵青着臉,同時他也納悶這三人是怎麼進來的,按理說,外面的侍衛至少有三道安檢關口,可是這三人卻大搖大擺了進來了?
難道是外面的侍衛故意放進來的?可是如果故意放進來,也應該通知自已一聲啊,可是外面的侍衛沒有通知。
活了無數年的吳悔,早就成精了,想了想之後,馬上想通了所有關節,同時也知道這三人的進來,肯定是外面侍衛要與自已過不去了,想給自已一個下馬威,或者想看看自已如何處理。
“對不起幾位,這裡是女皇宴會區,請你們出去。”吳悔不露聲色,也沒有通知侍衛隊長邁克爾。
“八嘎,八嘎,滾開,我們是大日本特別代表,你想死嗎,你這個看門狗?”婑矬子萬萬沒想到這個保鏢這麼不知趣,要知道外面那些侍衛看到他們三個進來時,不但沒有攔着,相反還抱以微笑致意的,所以爲首的婑冬瓜一邊怒罵的同時,一邊用手推向了吳悔。
吳悔心裡一樂,已經匆匆看了一遍侍衛守則的他,很清楚的記得碰到此種情況時的應急處理方案,所以當婑冬瓜的手推過來時,他的嘴角向上一翹,腳步向前一滑,雙手微微用力,直接抓住婑冬瓜的手。
“咔嚓!~”婑冬瓜的整隻右臂瞬間呈九十度直角向着彎曲過去,而吳悔的動作也絲毫沒有停頓,用腳一拌,爲首的婑冬瓜就直接砸在了地面上。
後面的兩個婑冬瓜顯然被吳悔的舉動嚇呆了,要知道如日中天的大日本軍國,走到哪裡不都是翹着下巴?走到哪裡不都是被人視爲上帝一般?可是這英格蘭女皇的保鏢竟然敢擊打他們?這不是故意的是什麼?
只不過二人還沒有來得及做出相應的反應時,吳悔可沒給他們呻冤吶喊的機會。
很久沒有使用的分筋措骨手再次施展,閃電般的速度之下,後面的兩個婑冬瓜的下巴直接被他卸了下來,靈巧的動作連慣而出。
“噼哩啪啦!~~”只那麼一瞬間,後面兩個婑冬瓜全身的關節就被他卸下,甚至故意而爲的他,竟然分別把兩人的右側肋骨全部敲斷才罷手。
地面上躺着的那個婑冬瓜更是慘不忍睹,雖然沒有被吳悔卸掉下巴,但他吳悔的腳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踩在了他的喉嚨之上,使他根本發不出半點聲音。
大廳內的幾個侍衛早就閃了過來,將門前發生的緊急情況擋住。
吳悔咧嘴一笑,腳尖一挑,地面上的婑冬瓜就被他攬在懷裡,同時一手抓着一個,快速閃出了三號大廳。
從吳悔出手,到把三人成功拉出三號大廳,時間也只不過剛剛過了三秒鐘而已,甚至連一直注意着吳悔一舉一動的侍衛隊長邁克爾都沒有反應過來呢,吳悔就帶着三人出去了。
直到此時,吳悔纔不緊不慢的向着邁克爾彙報道:“一號在嗎?有三個危險分子闖入,現已被我制伏,在三號大廳之外,請過來處理。”
三號大廳內的幾個侍衛也跟了出來,他們都古怪的看着吳悔,同時更是臉色鐵青着。
不一會,邁克爾就帶着兩個侍衛跑了過來,並且滿臉焦急的神色。
“你怎麼搞的?不知道他們是日本貴賓嗎?你想死也不要拉着我們啊,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知道這會造成多麼嚴重的外交事件?你知道這會給我們英格蘭帶來什麼災難?”邁克爾顯然知道所有的經過,同時他也深深的懊悔起來,他可是萬萬沒想到這個李鐵敢真的出手擊打日本人啊。
這種完全不顧後果,不顧國際影響和國家安危的侍衛爲什麼成爲自已的隊員啊,這不是想要他死嗎……
“我只是按侍衛守則辦事,隊長,這三人第一沒有佩帶今夜的通行胸標,第二是出口罵人,第三他們襲擊我,根據侍衛守則第六條第三款規定,我可以直接擊斃他們,我不知道會造成什麼影響,但我只是按章辦事。”吳悔冷酷的回答道。
邁克爾擡起頭古怪的看了吳悔一眼後,對着身邊的人叫道:“救護車來了嗎?通知外交大臣了嗎?”
一個侍衛馬上回答道:“救護車來了,外交大臣正在向女皇陛下彙報此事。”
“完了,你把我們全都連累了,你……”邁克爾激動的站起來指着吳悔,憤怒的他,胸口劇烈起伏着,一直過了十幾秒之後,他才沉聲對着身後的人命令道:“下了他的武器裝備,馬上關押,等侯陛下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