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假秦家子弟被真正的秦家子弟制住,用黑色的布完全蒙在裡面,以免被他們的同夥看到。
在出了酒館後,一輛馬車已經等在外面,將這兩名假秦家子弟丟上車後,他們直接回皇宮。
幽暗的地牢中,粗壯的精鋼柱子,將三面是石壁的地牢惟一的出口堵死,裡面兩名赤。裸。着上身的年輕男子都全身血淋淋的,雙臂展開,綁在了十字形的鐵架之上。
兩人身上可謂滿是變恨,嘴角上也帶着血,可臉上卻是依然那般冷靜,似是沒有任何痛楚,好像被打的人不是他們一樣。
“說!是誰指使你們這樣誣陷我們秦家的?”
這兩人正是秦家子弟從酒包館中抓到了那兩名陷害秦家的人。
只是把他們抓到這裡後,任憑秦家子弟如何,他們都是問不出任何事情來,甚至是自從被他們抓到後,他們就沒有說過一句話,一下子就變成了啞巴。
“很好,你們不說是吧?看來不給你們兩個真正眯顏色瞧瞧,你們真以爲我們秦家人沒有能耐呢?”
兩名秦家子弟站在這兩名‘兇手’身前,氣的臉都青了,將手裡的皮鞭猛的扔向一人的身上,其中一名秦家子弟便是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來。
寒着寒光的匕首,在幽暗的地牢中顯得極爲可怕,然後那兩名‘兇手’像是沒有看到一樣,就是不爲所動。
他們的頑強,超出了秦家子弟的預料,看來這些人是真正的殺手,真正的死士。他們必然經過非常嚴格的訓練,對於死亡,對於痛苦都沒有任何感覺。
如若不是秦家子弟在抓到他們時,防止他們會自殺,恐怕他們早就沒了性命了。
嗤!
鋒利的匕首猛的一下子,將一人的手筋挑斷,那人也只是發出一聲悶哼,要不是地牢中太靜,恐怕都無法聽到。
鮮血順着那人的手腕不斷的流着,看上去有些殘忍。
秦家子弟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心裡都是有些不忍,在對敵時,他們可以毫不在意的殺敵,但是敵人落在了他們手中,已經沒有任何反抗之力,自己還這樣做,的確是有些殘忍,但現在不這樣做,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
不找出真正的兇手,或者是不讓他們開口,那麼又將如何證明他們秦家人是清白的。
如何證明,外面的事情都是另有其人,與他們秦家一點關係沒有。
是有心人在利用,在從中挑撥秦家人與百姓之間的關係。
這人手筋被挑斷之後,鮮血不斷的流着,人明顯憔悴了許多。
秦天家子弟也不敢再這樣做,人死了,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正在負責審問的兩名秦家子弟不知如何辦時,一聲輕微的腳步聲傳了進來。
“大長老!”
不多時,一人出現在了牢門前,是剛剛與秦天喝過酒的葉天海。
葉天海點了點頭,似是有些喝醉了,他看了看兩名秦家子弟,又看了看那兩名殺手。
“他們還不肯說嗎?”
“是的大長老,不管我們怎麼做,他們就是不肯開口,他們的嘴太硬了。”
“是嗎?看來我們敵人還真的很強大!”
牢門被打開,葉天海走了進去。
“此事交給老夫了!”
秦天與葉天海沒有喝多少酒,葉天海自然不會醉,秦天更加不會。
葉天海走後,他就在葉清嵐的幫助下,進入到了修煉之中。
想感悟天地天道,就要明白世間萬物的本源,世間萬物的衍化規律,而對於衍化來說,秦天在天絕之地中已經完全掌握,他現在要做就是不但要能佬到,還要明白其中原因。
至於,天地間萬物的本源,秦天對於人的本源已經明白,而天地本源卻是有些模糊。
他有種想要出去走走的意思,只可惜身體太過虛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惟有在房中靜心修煉這一種辦法。
天地初始,混沌未開,就像他進入的天絕之地一樣,除了混沌還是混沌。根本沒有任何事物,然而就是有一種莫名而強大的力量,在使其中的事物不斷地發生着衍變。
天絕之地就像是天地初始階段一般!
“看來想要徹底感悟到天地天道的本源,惟有再進一次天絕之地了。”
半個時辰之後,秦天猛地睜開雙眼,心裡有了決斷。
待此事解決之後,必須前往天絕之地!
清晨天亮,旭日早已升起,一切都是充滿了朝氣。
然而,現在的千葉城比起以前,卻是要差了好多。
很多百姓都是選擇了離開這座他們不願意離開的家園,只因‘秦家人’的迫害。
街道人少了太多,有些商鋪還在開着,但是那些迎客的店主臉上都沒有了昔日的笑容。
現在千葉城在他們眼中就是地獄,稍有不慎就會沒了性命,看着一隊隊不時經過的秦家子弟,他們眼中充滿懼意,更加憎恨他們。
“呸,什麼東西?”一家商鋪的店主站在門口,等一隊巡邏的秦家子弟經過後,重重地呸了一聲。
正轉身準備回到店鋪中時,突然間看到街頭有大批人涌了過來。
人數很多,根本看不出有多少人,只是人真的太多了。
這在現在的千葉城已是少見。
這些人步伐沖沖,一個個臉上都是帶着無盡的憤怒,他們很快來到了這店鋪前,沒有要停的意思,直接走過。
店主不明原因,上前詢問。
一人告訴他,他們要去皇宮找秦天,讓秦天給他們一個說法。
店主這才明白原因,看着浩浩蕩蕩的隊伍,店主臉上閃過一絲猶豫。
“與其這樣活着,還不是死了,奶奶的,幹了!”
店主麻利的將店鋪關好門,身上放了一把匕首後,加入了那‘討伐’秦天的隊伍中去。
“家主,不好了,有大批百姓涌入皇宮之中,聲稱要見你,給他們一個說法。”
這一次百姓來勢沖沖,像是有人組織起來的一樣。
他們根本無懼秦家子弟,此時已經闖入了皇之中,秦家子弟根本不敢把他們怎麼樣,更沒有攔住他們。
“我去見見他們!”坐在牀邊的葉清嵐站起身說道。
“清嵐,現在百姓們的怒火是對我秦天的,你去了不合適。”
秦天嘆息一聲,事情越來越嚴重了,昨天晚上抓來的兩名殺手,就是不開口,秦天想要做的第一步事情都沒有辦法實現。
秦天苦笑一聲。
“還是我去吧!要打要殺,全憑百姓們的心意來吧。”
“吩咐下去,憑何人不得亮出兵器,不得傷害百姓分毫,否則家法處置。”
秦天的話不容任何人拒絕,他說的話,在秦家子弟眼中比聖旨都要管用。
在葉清嵐的幫助下,秦天一步一趨的走出房間,用了很長時間纔是來那些百姓面前。
他們涌在皇宮廣場的一處高臺前,一直沒有見到秦天,顯然已經是有些等得不耐煩了,一個個更加憤怒,秦家子弟只能在一旁看着,儘量做到阻止他們,不讓他們把事情鬧的太大。
“秦天來了!”
人羣中有人叫了一聲,衆人都是看去,果然是看到了被葉清嵐扶着的秦天。
那些百姓見到秦天像是見到了仇人一樣,拳頭握的緊緊的。
葉清嵐扶着秦天走上了高臺,想讓他坐在椅子上,可秦天非旦沒有選擇坐下,反而是讓葉清嵐放開他,然後他那樣有些晃動着身體,勉強的站在了高臺上。
“秦天,你終於出來了,我們還以爲你死了呢!”
站在人羣前的一名年輕的男子不屑地說道,對於秦天,對於那些虎視眈眈的秦家子弟,他沒有任何懼意,顯得氣憤極了,有一種下一刻就要與秦天拼命的架式。
秦天像是沒有聽到這人的話一樣,臉色極爲平靜道:“大家是爲了近日城中有人被我秦家子弟一事來的吧?”
“哼,明知故問。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你居然還有臉問?”
那年輕人又開口喝斥道。
秦天依然沒有理他,繼續說道:“這段時間我一直在閉關,對於外界之事當真是一無所知,這兩天才是聽說了此事,對於那些被殺的百姓,我秦天也是心痛,然而這一切真的並非我秦家子弟所爲,我秦天的爲人難到大家還不瞭解,我秦天豈會做這種事情!”
“那就難說了,正所謂正所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秦天又沒有把心掏出來給我們看,我們怎麼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或許你秦天本就是魔頭,只不過是現在才讓我們發現而已。”
年輕男子不依不饒,百姓們都紅着眼睛看着秦天。
“秦天,你不要再演了,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真當我們這些人是瞎子嗎?”
秦天道:“你們真認爲是我秦天做的這件事情?”
“錯,此事不是你做的,是你讓秦家子弟做的,沒有你的命令,我們不相信他們敢在城中隨意殺人?”
秦天道:“我爲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對我有什麼好處?”
秦天這話一出,年輕男子一愣,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百姓們也是一樣的反應,是啊,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呢?
除了能讓他們恨他之外,似乎真沒有對他有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