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役,秦天宗可謂損失慘重,一半宗門子弟喪命。這自然是不好的事情。
但是換句話來講,這又可以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因爲經此一役剩下的人,那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是經過了血與火考驗的人。
而且經過這一戰,秦家本族子弟自然不必說,對秦天這個家主必是極爲忠心。外姓宗門子弟對於秦天的忠誠度亦是數倍增加,僅從一直跟在秦天身旁的羅立表現上來就可見出一二。
不過,因爲九宵城聯盟大軍撤軍一事,秦天將林浩天傷成廢人,之事顯然不會這樣結束。
就在瓦解的聯盟大軍於三日後回到了帝都日月城,受到了國主的設宴招待。
宴會上。
由於聯盟大軍盡滅蠻族大軍,保得帝國一時安寧,無論是國主還是羣臣都是極爲高興,皇宮之中一片歡騰。
在這歡騰聲中,一人卻是沉着臉,注視着與國主幾番對飲的秦天身上。
林南。御槍宗宗主,九級神王巔峰境界強者,半步神皇。
啪!
林南獨自飲過一杯酒後,竟將酒杯重重噸在桌面上。
林南起身,從桌面後繞了出來。
他這一聲噸杯之聲已是驚動了衆人,目光不由都落在了林南的身上。(?)
那些聯盟大軍的家族宗門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林南要爲自己的兒子林浩天報仇了。
可那些羣臣卻是不知,一個個面面相覷的。
“林宗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國主眉頭微蹙,將手金盃交給下人,便是回到了自己大椅上。
一國之主的威嚴頓時顯露無疑。
林南道:“國主,我這裡有事要報。”
國主詢問何事,林南道:“我要告聯盟大軍統帥秦天的罪責。”
國主似是極爲詫異道:“聯盟大軍在番在秦統帥的指揮殺敵有功,何來罪責?”
林南道:“秦天的確是殺敵有功,可也正是因爲這樣,他才更加目中無人。因殲滅蠻人,秦天自持功績,因與我兒林浩天在言語上多有不合,竟是不惜向我兒痛下殺手,廢去其四肢筋脈,此事還請國主明察。”
“哦,當真是有此事?”
國主眉頭越皺越深,目光從下方衆人身上掃過,而後問道:“今天在座的諸位多半都是參加了此次與蠻族大軍的戰鬥,我相信你們一定知道其中發生的事情,不妨說與本國主聽聽!”
林南眉頭一皺,國主此番詢問,如果衆人如實回答,勢必會對他極爲不利。
林南道:“諸位,還請將你們看到的聽到的事情,與國主講上一講,國主最後自會決定,所以還請各位如實講述reads;。林某懇求各位了,一定要還我兒一個清白。”
林南語氣極平,可在座之人不是傻子,有誰不明白,這林南是在威脅他們,恐怕今日一旦有人說出真正的實情,定會遭到御槍宗的報復。
於是,聯盟大軍之中有人站了出來,將事情‘如實’講述出來,於林南所說幾乎無異。
秦天固然在殲滅蠻人中功績卓著,但是若要與根深蒂固的御槍宗比,還是存在着極大的差距,今日委屈了秦天,因而能與御槍宗拉下關係,這是許多人都願意做的事情。
結果,一切都是如林南所料,一切事實都是證明秦天的不是。
啪!
國主的手掌重重拍在桌面之上,似是強忍怒意道:“秦天,你還有何話,你自持功績,無故傷害林少宗主,這件事情你是不是要與本國主好好解釋一下啊?”
林南暗自得意。
秦天目光迎向國主,毫無懼意。
沉默一會兒,纔是將事一五一十講述出來。
從林浩天命人棄九宵城,令數十萬百姓身死,後又準備棄墨雲城,最終趁自己在城外殺敵之時,竟是有意要放冷箭,加害於自己之事,全部講述出來。
最後秦天說道:“國主,秦天所言句句屬實。國主信則罷,不信,秦天也無話可說。不過,秦天話放在這裡,國主如果專聽小人之言,日月帝國離亡不遠。”
國主重重哼了一聲,便是說道:“秦天如今大家都證明你專橫拔護無故傷害林少宗主,難到這多人都是在說謊嗎?倒是你居然做出這種事情,本國主身爲一國之主,如果對你不加以嚴懲,日後又將如何治國。不過念在你此番殺敵有功,本國主對你從輕發落,將你關押一年。”
目光掃視諸人,又道:“各位意下如何?”
“國主且慢!”
凌月從座位站了起來,便是將事情一一說出,與秦天所說完全一樣。
秦天感激的看了凌月一眼reads;。
國主似是一愣,林南便道:“國主,凌月小姐與秦天兩人乃是朋友,因此凌月小姐自然不願見到秦天受難,特爲其開脫罪名,請國主明鑑。”
國主道:“林宗主放心,關於秦天身爲統帥無故傷害林少宗主之事,本國主手中已有證據證明。”
說着,國主命下人將一封信件交給了林南。
林南一愣,心中暗道:“國主怎麼可能收到證明秦天罪責的信件,難到有人也想借此事除掉秦天?”
這信正是原九宵城守城將領所寫,信中所言盡是林浩天所作所爲。信中所提內容,與秦天所說幾乎一模一樣,甚至尤有勝之。
對於林浩天那名將領則是深深痛斥,希望國主追究林浩天的責任。
信件被林南拆開,信中字跡潦草,卻是能夠識得,當信看到一半時,林南的神情便是大變。
擡頭看向國主,林南道:“國主,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兒浩天。”
國主道:“林宗主,林少宗主所行之事是否是被人陷害,我想在座的諸位心中都是有數。不過,對於此事本國主並不想深究,如果不是今日林宗主提及此事,本國主也不會拿出這封信來。”
“國主,勿怪,是林南一時糊塗,錯信了我兒浩天的話。”
林南深知國主今日之舉完全是在護着秦天,他想要利用國主的手除掉秦天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御槍宗雖說平日裡不受日月帝國管束,對其亦是不懼,可若是真正惹到當今國主,他御槍宗也是無法承受的。
國主道:“本國主自然不會怪罪,倒是秦統帥被你冤枉,你最應該倒歉的是他。”
林南微愕,強壓心中怒火,似是有些惶恐道:“秦統帥,林某誤聽我兒讒言,今日冤枉了秦統帥,還請秦統帥勿怪,這樣,林某改日設宴爲秦統帥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