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絕混沌之氣的屏障將秦天緊緊環繞,像一個空心的圓柱形,其間距剛好容下秦天,而這圓柱形極長,下連地上通天。
聯想到之前的事情,秦天將神識釋放而出,以空心圓柱爲引向着天地間感應過去。
大地廣博,蒼天浩瀚,秦天神識之力又如何感應全部,能做到的也僅僅是窺其一角。
但是他就是要從這感應到的一角之中來領悟出可以讓他晉升修爲的事物。
神識一經融入其中,秦天心神完全沉浸下去,連外界的危險都已是忘記。
漸漸的,他額頭上、鼻尖上都有細小的汗珠溢出,愈發濃愈。
眉頭也是不時的緊緊皺着。
蒼天大地亙古長存,永無消失。這其中存在着什麼樣的力量,秦天無法全部得知,但是他就要從其中領悟出一點,來助他達到奪命境。
時間一晃過去了幾個時辰,外面的人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最急的還是白家,神皇城只給了他們半個月時間,現在已經過去近五日時間,他們如何不急。
白髮老者道:“諸位,我白家與神皇城之事,大家都已經知道,可以說,一但在約定的時間內,我白家無法將六枚道心魔果送到神皇城,我白家很可能會遭到滅族之危,所以老夫奉勸各位最好莫要與我白家相爭。眼下到了家族存亡危機之時,老夫不介意拉上諸位陪命。”
“白長老這話是什麼意思?”有人不滿道。
白髮老者道:“老夫想請各位離開此地。”語氣雖顯客氣,可眼中殺意卻是極爲清楚。
“如果我們不走呢?”
“不走!那就休怪老夫不客氣了。”
他說這話,卻未動手,在其他人看來不過是嚇唬他們罷了。他們的家族勢力雖是與白家比弱上一些,但是至少現在無論是在人數上還是實力都不弱於現在的白家的九人,所以他們不怕。
但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時卻是一股淡淡的氣味傳來,稍頃便是身體不禁一顫。
他們中毒了!
“姓白的,你······”有人大喝道,眼中殺意極盛,可惜的是現在竟然無法動用修爲了。
在場之人除了白家九人外,所有人都癱軟在了地上。
白髮老者道:“諸位得罪了,老夫也是不得以而爲之,眼下與神皇城約定的時間迫在眉睫,老夫只好出此下策了。不過諸位放心,只要諸位肯合作老夫絕不傷害各位性命。”
“你想怎麼樣?”
“只要諸位答應老夫今日之事,諸位不向外人提及,老夫解決了那年輕人後,就自會給大家服下解藥,如何?”
“好,我們答應你!”
白髮老者淡淡一笑道:“如此就煩勞各位對天發個重誓吧。”
衆人極不情願,但是看到白家九人濃愈的殺意,只好是對天發下重誓,聲稱不對外提及此事。
白髮老者目光掃視坐在地上的衆人一眼,向身邊的人示意一下,那人便是來到樹洞前,將一隻玉瓶打開,只見他微微用力一吹,玉瓶中的白色氣體便是漸漸飄進了樹洞之內。
等了一會兒,白髮老者道:“年輕人,到了此時你還不出來嗎?”
裡面沒有任何迴應,白髮老者眉頭皺起,又道:“年輕人,老夫答應你,只要你出來交出九枚道心魔果,老夫絕不傷你性命。”
還是沒有聲音。
“年輕人,你如此冥頑不靈,那就休怪老夫了。”
白髮老者語氣憤怒,可心裡沒有怒意,只有殺意,他這麼做只是爲了掩人耳目罷了,他從心裡不希望秦天真出來,否則豈不是失去了殺他的理由。
白家一位神皇境界強者在白髮老者的示意下,向着樹洞走了過去,眼看着就要鑽入其中。
然而,就在這時,卻是一聲轟響傳來,整通天玄古木都震動了起來,樹皮嘩嘩的掉落,呯,連一根手臂粗的乾枝都斷裂落地。
見狀,衆人臉色驟變,發生了什麼事情?
樹洞內,秦天緩緩睜開雙眼,那雙眼睛深隧異常,雙眼之中泛着黑白之色,黑白**旋轉,久久纔是消失。
“神皇九境第三重陰陽境!”
秦天喃喃自語,興奮驚訝自是極深。
他之前就有猜測,或許他達到奪命境後,就可能突破到陰陽境,沒想到居然真是這樣。
驚訝過後,秦天很快平靜的心神,他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一定是在天域城外吸收了那龐大的陰陽之氣纔會導致這樣的。
那時候他體內就有一股龐大的力量,只是無法運用,而現在這股力量雖然還沒有達到尤如臂使,但已經差不少。
而且他整個人處在一種暴發的邊緣,那種體內狂暴的力量,讓他很想痛快的發泄一下。
剛剛那聲轟響正是簡單地打出一道天道之力而已,但是所造成的轟動卻是連幾十位神皇境界強者都無法造成的,可見陰陽境的神皇境界之人的強大。
鼻子一皺,秦天眉頭也跟着皺了起來。
剛剛他沒有聽到白髮老者的話,但是當嗅到這股氣味後,秦天卻已經明白怎麼回事了,這些名門正派居然用這種方式來對付他。
雖然他不怕毒,自然不可能中毒,但是這毒飄進樹洞內的,秦天發覺的這一刻,便是決定了那放毒之人的命運。
只有一死!
“年輕人,你現在是不是感覺全身痠軟無力啊?”白髮老者的聲音傳了進來,令得秦天恨不得直接把他的頭打爆。
樹洞內,秦天緩緩起身,現在他已經沒有必要躲着了。
於是秦天邊走邊說道:“前輩所言差矣,實不相瞞,晚輩雖是實力有限,但卻是有一點很特殊,晚輩不怕毒。”
他實在不想騙白髮老者,實在是沒有那個必要,現在騙了,等一下出去他看到了還不是一樣會明白。
此時秦天已經走到樹洞口。
白髮老者道:“年輕人輕狂本是正常,但你如此狂妄卻是遠超老夫想象。”
秦天道:“前輩如果不信,爲何不敢進來?”
白髮老者臉色一變,之前他自然是敢進去的,但是剛剛發生了那樣異常的事情,他又哪裡敢。雖然他不相信是秦天弄出來的,但是這通天玄古木內明顯有些異常。
白髮老者道:“年輕人,老夫不進去是在給你機會,你休要不知好歹!”“這麼說晚輩倒是要謝過前輩了,如此晚輩就出來了。”話音未落,人已經站在了樹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