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風兒心裡一驚,大事不好,我們被埋在黃沙裡了,恐怕這回是難逃厄運了。波天弘羅春的手還被自己拉着,可他已經沒有了聲音,他已經死了嗎?賽風兒心裡一緊。
波天弘羅春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就沒有伴了,我就會失去力量,到那時即使我的體力尚存,也沒有鬥志了,更沒有希望走出這大漠戈壁了。
沙山壓在身上,越來越緊,越來越沉。除了不能呼吸外,嘴更是張不開的。老爹老媽你們怎麼不在我一落地的時候就掐死啊,你們算是白養我了。難道我就這樣聽天由命了嗎?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不能就這樣認輸,我要最後一搏。
老爹,嗨,記起了,曾經跟着老爹學了幾招沉氣法。他會不會幫我度過這一關呢?這沉氣大法,是吸收了冷血動物冬藏的特點,先把血冷凝下來,保存熱量和體力,這些屬於邪道之人所練,當初萬死不練的賽風兒被他老爹的一席話所領悟,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不瞭解對方的基本功,怎麼能在緊要關頭掌握他的弱點,從而變被動爲主動,然後將其擊潰呢。想不到這屬於歪門邪道的功夫盡在這裡竟排上了用場,嘻嘻,想到這裡,賽風兒一陣竊笑。
接下來,賽風兒把身子一趟,雙腿一蹬,兩眼一閉,兩手交叉放懷,輕輕一吁氣,身子便一動不動。不多時已經冰冷一塊,極像一具死屍擺在那裡。但他心裡卻非常明白自己只是皮毛之功,能夠堅持到什麼時候,只有天知道了。
Www¸тт kǎn¸¢ Ο 不好,波天弘羅春他練過這樣的功嗎?他落到這樣的地步,也可以說完全是我的原因引起的,如果不是成天跟在我的屁股後面,他現在很可能還坐在烏達密書院的書房裡涼快呢。
賽風兒把一隻手向波天弘羅春的方向伸了伸,是熱的,說明他不懂這種沉氣大法。
“唉,怎麼辦?我只能用我的功
力把他置於冷凍的狀態了,這樣做有可能耗盡我的功力,也有可能死在這慌無人煙的地方,但他卻是跟我一同被那紅求轟到這裡來的呢,也可以說是患難兄弟吧,如果不出手相救,不患難與共,那一定會被江湖人貽笑大方的,就是我有成功的那一天,也是失道寡助,成爲孤家寡人一個,那樣還不如死了的好,與其讓江湖人笑話,還不出手一搏,既然要死,兩個就死在一塊。
想到這裡,賽風兒把波天弘羅春的手緊緊一捏,把自己的功力通過手臂靜靜的傳到波天弘羅春的身體裡。幾個回合以後,賽風兒覺得自己的心在微微顫抖,腦子以是暈眩眩的,這是體力在迅速下降的表現。波天弘羅春的軀體漸漸冰冷起來,這讓賽風兒略感欣慰,他的努力終於有了初步的效果。即使救不出他,自己也心安理得了。
當賽風兒再次發功的時候,冰冷的心居然劇烈的震動起來,這是即將用盡最後一絲功力的徵兆,說明自己的體力即將耗盡。怎麼辦啊?賽風兒的額上滲出了豆大的汗。過後便冥冥沉沉的昏了過去。
“有心者,事竟成,心者,物之竅,物者,爲心用,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孩子啊,你要堅持住!”冥冥中一位白髮的老者在自己的耳畔低低的說道,聲音很輕就像一股和諧的清風在繚繞,賽風兒覺得自己的身體一下輕盈起來,象似卸掉了壓在身上沉重的沙山,心跳也加劇了,血流漸漸回暖,自己的功好象不起什麼作用了,一股微熱在胸間滑過以後,覺得這身子又在飄,而後又是一個勁的往下沉,而且下面似有一雙有力的大手把自己往上託舉,以減緩下沉的速度。可以呼吸了,雖然很微弱,但完全能夠支撐自己的肺活量,四周還是漆黑一片,耳邊的風哧哧的,身邊的波天弘羅春早已脫離了自己的手,此時不知他在什麼地方,朦朧中,一聲鬼怪似的的叫聲以後,他發現
自己落在一個凹穴處,緊接着在旁邊出現了一聲怪糟糟慘叫,一聽是波天弘羅春的聲音,賽風兒知道他也一同墜入了這萬仗深淵。
“波天弘羅春,波天弘羅春?”賽風兒小聲的喊了幾聲。
“我在這裡呢!”波天弘羅春有了迴音,賽風兒的心又安穩了幾份,還好沒有丟棄這個患難的兄弟。這深淵黑的如鍋底,兩人在裡面摸索着了好一陣。
這是處墓穴,長可能有八丈,寬大約在六丈左右,憑手感,他們知道這處墓穴完全用石條壘砌而成,木棺在中間,已經支離破碎,只有些腐朽的木屑和木纖散落在這裡。
再摸了一陣,賽風兒驚奇的發現這石頭砌成的石壁上有字。順着筆畫,憑着在烏達密書院學習到的知識,他知道這這些字已離現在大約有千年之久。再摸了一陣,賽風兒象受驚似的的大叫起來。
“波天弘羅春,這不是我天天幻想的西剎摩的字體嗎?”
“西剎摩的字體?”波天弘羅春懷疑的重複着賽風兒的話。
“你來摸摸,這字不是叫‘西剎摩’嗎?”
“叫‘西剎摩’就一定不是‘西剎摩’,這很可能只是個記載。”
“嗨,我是被西剎摩的神功入迷了,這麼簡單的知識都忘記了。”
“哎呀呀。”就在他們兩人相互爭論的當兒,一聲殺似的怪叫從這墓穴中間那堆朽木中傳來,隨既一道紅光閃過,一個白森森的骷髏突然站立起來。整個墓穴雪亮如白晝,賽風兒和波天弘羅春彼此對看了一眼,都被眼前這離奇的一幕深深震撼。剎那間一股冷汗從後背直冒上來。波天弘羅春的襠下已有嘩嘩的水響,賽風兒知道他已經尿褲子了。
“兩個不懂規矩的小子,竟然闖到我的中軍帳下,該當活罪,還不趕快下跪求繞,老夫怨下魂羅王免你兩個崽子的狗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