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陽在冒出山頂的時候,給林間抹上了一層學紅的早霞。
在波天弘羅春去協戰賽風兒時候,留在原地的阿美兒深感焦急,他知道賽風兒這一路打打停停,惡戰不斷,他的體力已到了身理極限的程度,如果再起戰端,他將是以疲勞之軀去迎戰以逸待勞的新對手。這對他來講將是一場災難。我不能在這裡袖手旁觀,應該前去助陣,雖然做不了什麼,但至少說明我們是義結金蘭的拜把子,就是死也應該挺身而出。想到這裡,她一下站立起來,剛走出幾步,卻被眼前的一切給嚇蒙了,她連N忙後退了幾步才穩住顫抖的腳步。
那些犀牛蛭蝚的弟子已經把她完全包圍。正張牙舞爪的向她撲來。阿美兒急忙將身子一閃,跳在一塊大石上,成功的化解了對方的第一波攻勢後,她深深的閉上了眼睛。
“哈哈,原來還是個尤物呢,兄弟們不忙吃她,把她抓給我們大王,說不一定大王一高興就把它的秘籍傳授給我們了呢。”
衆弟子一陣奸笑,大師兄說的極是,如果大王知道我們吃的是個尤物他也不會給我們好果子吃的。
聽對方這麼一說,阿美兒的心稍微緩和了一些。神經一鬆,腦子也就清醒了許多。
在家鄉也發現過它們的同類,只是還沒有想現在這些成爲氣候,但它們的本性是一樣的。要想制服這些魔鬼,就要找到它們懼怕的辦法。
想起來了,在老家時聽說,這東西對生石灰極其恐懼,生石灰是它的天敵,但現在去哪裡找生石灰呢?阿美兒略一停頓,一拍腦袋,有了,草木灰不是很好的武器
嗎?
於是碎步向前,抓起一把草木灰就向那些魔鬼砸去,只聽見啊啊幾聲的慘叫,衆嘍羅都胡亂的抓扯着自己的眼睛。
“我的眼睛看不見了,這臭娘們竟使陰招,不是正人君子。”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等到天空上的死者的道理不再彎曲的時候再來給你講正人君子吧。”趁這些東西揉眼的間歇,阿美兒把外衣一脫,連忙把剩餘的草木灰向賽風兒他們那邊提去。
“來了,兩個愚鈍的傢伙,怎麼不開竅啊。”
正在急戰中的波天弘羅春聽阿美兒說他們兩個大男人愚鈍,很不服氣的問,“阿美兒你有什麼好方法對付?”
“看這裡。”
波頭弘羅春一看她手中提了軟軟的東西,不知是什麼,“你,你、、、、”
“接住。”阿美兒見他猶豫不絕的樣子就把那袋子甩了上去。
波天弘羅春接手一看,“啊,我們怎麼沒有想到呢?”
賽風兒在地上已經不能動彈。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他滿是血漬的身上,好像山野裡盛開的小紅花,那麼耀眼,更是那樣的燦爛。林子裡,昨夜和犀牛蛭蝚戰鬥過的地方已是落葉滿地,那些落葉不是自己路下來的,而是賽風兒的齊天辰星劍和那犀牛蛭蝚的提戩對決的結果。上面滿是整齊的刀口。
波天弘羅春對準那犀牛蛭蝚的腦門就是一把草木灰撒了過去。那東西並不知是何物,還是昂着頭殺氣沖沖的向前,哪知道這回:
“我的媽耶、、、、、”衆
嘍羅見狀一時蒙在那裡,有的更是連連後退,惟恐那東西飛進自己的眼裡。
見對方猶豫在那裡停止不前,波天弘羅春背起賽風兒就跑。阿美兒緊跟在後。也不顧山路的崎嶇與狹窄,更顧不得腳下的石子不斷的撞着自己的腳趾,尖叫着一路狂奔,就像幾隻羔羊剛剛掙脫魔鬼的陷阱,而又看見狼羣在後面追來一樣,驚慌失措,漫無目的。
剛纔還是十分晴好的天氣,轉眼間就是陰雲密佈,不一會兒就飄起了雨。粗大的雨點打樹葉上,噼裡啪啦的,令人心煩不已。那些怪石和枯枝橫在路上,上面長滿了後厚厚的青苔。人踩上去溼滑無比,幽深的密林中瀰漫着一種陰森恐怖的氣氛。
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經過一段時間的揉和和清水的洗滌,犀牛蛭蝚和它的弟子們又睜開了剛纔被草木灰侵蝕的眼睛。面對這樣的美味,這些吸血鬼那能輕易放棄,更何況他們的主力已經受傷,其他兩位雖然沒有受新傷,但已是滿山掛彩,斷定他們跑不了多遠。
“追!”犀牛蛭蝚果斷的作出了決定,衆嘍羅聽令後蜂擁而來。
“犀牛蛭蝚和它的弟子們已經追來了。”
波天弘羅春再次家快了腳步,但兩邊的景色之間由茂密的森林變成低矮的灌木叢,繼續向前,幾乎看不見路的影子,茂密的森林和瀰漫着的濛濛雨霧擋住了前方的一切,旁邊又是一眼看不底的深谷。
“兄弟們,他們就前面,快,快,快抓住他,誰抓住了就會有賞。”
“啊,前面已經沒有路了怎麼辦?”波天弘羅春幾乎失聲的說道。
(本章完)